他说,“谁告诉你她去世了?”
我惊讶的说,“她的墓碑不是在西安的墓园吗?”这时,我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靳绍只是说过南若瑄离开了,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墓葬在了西安墓园。我连忙说:“我是听宅子里的佣人们说的。”
靳绍皱眉说,“她没有死。那座墓碑是我用来祭奠我们之间死去的爱情的。而南若瑄,早就背叛了我们的誓言,爱上了别人。”
天啊,这女人好有种!敢玩弄靳绍的感情!可他该不会要把对南若瑄的恨意全转移到我身上了吧!
我摸了下他的额头,还是十分滚烫,于是把包好的冰块放在了他的额头。然后我坐在了床边,准备用热毛巾给他擦擦汗。可是靳绍好像不情愿被我碰一样,往里面挪了挪。
不过他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感觉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还是被我强行用热毛巾摁到了脸上,然后给他胡乱这么一擦。他一脸的茫然,怔怔的看着我。
我正要继续给他擦擦脖子,他一脸不情愿,好像要被侵犯一样,还要往里面爬,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回来了,“你乱动什么啊,小心掉下去了。”
这大圆床至少也有三米宽吧,可是照他这样的躲法,一会就要掉床下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忽然想起在快艇上,他那张白白脸泛起红晕的样子。难道这个强吻女保镖的流氓老板还知道什么是害羞吗?这绝对不合理!我恶作剧心起,故意把手放在他胸口往下滑,去解他的衬衫,“哎呀,你都出汗了,让我帮你擦擦身上吧。”
他差点没悲愤的跳起来,如果他有力气的话,不过他现在只能吃力的推开我的手,“我……我要休息了。你就在一边守着吧,不用管我了。”
我几乎笑成内伤,依然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么不配合怎么能行!不把汗水擦掉,衣服潮了更容易感冒。对了,干脆我给你打一针退烧药吧。”
他的头拨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侧过身去背对着我,还用被子蒙住了头。我好奇的像观察小白鼠一样看着他,思量着他该不会一发烧就性格分裂吧。
忽然被子动了一下,他扒了条缝,睁开了眼睛偷偷看我。
我立刻大叫,“噢,我知道了,你……你该不会是怕打针吧。”
靳绍露出头,一脸认真的冷冷反问,“怎样?每个人都有缺点好吧。”说完,闭上眼睛摆出一副要睡觉了的姿势,不再理我了。
我在心里暗暗嗤笑,怕就承认呗,倒挺装模作样会给自己开脱的嘛。
过了好一会,看他已经老老实实的沉沉睡去了,我收起他额头上的冰毛巾,忍不住端详起他熟睡的样子。他的唇线本来就有些翘,嘴唇又如玫瑰花般红润,睡着的时候更显得嘴嘟嘟的。
这么大一个男人睡熟时竟然静若处子,有那么一刹那,我竟然心里软软的,觉得他也蛮可爱的。
时候不早了,我也准备收拾一下回去休息了,为他放下白纱帐,把窗前的落地灯调暗了。才发现那是一盏极美的落地灯,用精湛的竹篾工艺打造,造型似一朵盛开的莲花,照明时绽放出缕缕光芒。我记得他平时就餐的地方,小池塘里也开满了睡莲,看来这位藏匿于浊世里的富家大少,尤其喜欢碧水中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