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菱粉糕,苹果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庄主,你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啦,这凌粉糕不是你平时最喜欢的点心吗?如果今天觉得不合胃口,那你和奴婢说你想要什么?小的去吩咐厨房现做。”
她想要什么?她想死!安悠然抬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两眼无神的盯着苹果摇了摇头,“你下去休息吧,让我安静会。”
那两个人是商量好的吗?!赶在同一天内向她表白,又在同一时间内向她求婚!?是非逼得她悬梁自尽不可吗?!虽然耶律麒当日以‘儿女婚姻属终身大事,需得从长计议’为由,将萧、黎求亲一事暂缓。但这当世的两位天之骄子,同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向一女子示爱,无疑还是将安悠然推到风口浪尖,成为诸人口中的话题焦点,更加成为了女生们的众矢之的。无论走到哪里皆有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害得她只好闭门不出,化身缩头乌龟状。
见安悠然既没精神也不肯进食,苹果颇为担心的忍不住继续开口劝道,“庄主,您这样不行啊,身体会吃不消的。万一病倒了,大王会责怪奴婢照料不周。您就当可怜小的们,勉为其难的吃点东西……”
正当苹果苦口婆心说的口沫横飞之际,却突然走进一小厮打断禀报道,“庄主,门外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勿必呈请庄主过目。”
“哦?”明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在凌北除了与南院及宫中有所交集之外,与他人一向素无往来。是以突然有人送信上门,怎能不让她满心困惑?
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安悠然接过小厮双手呈上的书信,刚看了一眼便见她大惊失色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风急火燎的向苹果命令道,“快命人备好马车,我要出门!”
虽然心中好奇,但见安悠然焦急的表情和煞白的面色,苹果也知不好多作耽搁,得了命令便一路狂奔的跑到马厩命车夫套车备马。不一会,安悠然也动作迅速的披了件斗篷出现在门外。见一切准备妥当,点了点头没有二话便上了马车。
见她轻装简行,也未通知护卫或有携带任何侍从的打算,苹果不放心的劝道,“庄主,韩大人也快从南院回来了。您要不稍微等等,带上他同行吧,这样也能有个照应。”
回眸看了看苹果,安悠然灿然一笑,安慰道,“我去去就回,一两个时辰便归!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在庄里乖乖等我。”
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预感,苹果便欲再劝,岂料安悠然不等她张口便毅然决然的沉声命车夫起程,等她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只是在满眼黄沙中绝尘而去的马车背影……
从晌午热烈火辣的阳光一直等到太阳西下的落日余晖,苹果在门口外翘首以盼却未并未等来她满心期待的熟悉人影。眼见酉时己过,都未见安悠然归来,只急得她小脸涨得通红,豆大的眼泪己止不住的在眼眶里盈盈打转。就在她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突然的在她身后响起,“苹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都快晚膳啦,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连饭也不想吃了吗?”
“韩大人!”像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苹果一见到韩尔齐激动的两眼放光。哪还顾及到男女有别,身份差距?一上来便扑了过去,扯住他的衣襟,急急嚷道,“庄主巳时收到一封书信便匆匆出了门,说是一两个时辰便回。可我从午时等到现在都不见她踪影。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丫头去哪疯了?”想到安悠然出门己有七、八个时辰,韩尔齐也隐隐的觉得事有蹊跷,“你和我说地点,我去接她回来!”
说罢,他从侍从手中接过缰绳就想上马。谁知苹果拦在了他的身前,嘴角一垂便嚎啕大哭,“我不知道啊!庄主走时也没交待!若是知道,我早命人去找啦,也不会在这里急得跳脚,毫无办法啊!”
“什么!?”这下连韩尔齐也无法再保持淡定了,本想宽慰苹果的好心也在瞬时化为灰烬,“你什么不问就让她出门了吗?!怎么这样糊涂!信呢?可有留下?那送信之人的音容像貌可有印象?”
“没有!信被庄主随手带走了……”被他这一质问,苹果哭得更欢了,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简直惨不忍睹,“至于送信之人,我也问过前来禀报的小厮,只说来人中等身材,一直垂首低头,根本没有看清五官!”
她的回答让韩尔齐脑中瞬间炸开了锅:这回可当真不妙!由于萧肃辰与黎彦借由金刀表白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现今耀京城内对于安悠然心中嫉妒,怀恨在心之人,决计不在少数!如此奇怪的送信,这般音讯全无的消失……
不敢再有片刻的迟疑,韩尔齐跃上马背,边策马边向苹果吩咐道,“我去太子殿下的东宫找找,看丫头在不在他那里。你去南院找哥哥,向他禀明此事!再安排几个腿脚麻利的小厮守在庄口,若是丫头回来,让他们速速至南院回报!”
话音未落,一人一马便己身在几尺开外。耳边充斥着呼啸而过的风声,韩尔齐马不停蹄的前往了东宫,皇宫乃至于安悠然曾经去过的任何大街小巷,或是有可能出现的茶馆饭庄,却始终是一无所获。怀揣着最后一丝丝零星的希望,他掉转马头来到了大煜的驿馆,却不料恰巧在门外遇上了正准备打门入内的萧肃辰。
“哥哥,”心中惴惴不安,韩尔齐看了眼脸色铁青的萧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