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然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无故闯入自己后院的男孩,他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形瘦削,皮肤雪白,虽然稚气未脱,一双眼眸却如黑曜石般明亮闪烁,让人印象深刻。
正当安悠然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时候,男孩显然也在同时对他进行着观察,只见他咂了咂嘴,眉头深锁,冲着安悠然脱口而出三个重音:“你-好-丑!”
这是……大清早来砸场子的吗!?听到他这样犀利的开场白,安悠然不禁青筋暴突,饶是脾气好的人被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说成‘丑人’,估计都会火冒三丈,更何况是他这种火爆性子的主?
作为‘有仇必报’理念的信奉者,安悠然立刻用实际行动来捍卫自己长久以来的人生观,挥起铁拳,用劲全力对着男孩的脑门就是一拳。
还未等男孩明白过来,他已经双手叉腰,摆好姿势,气势勇猛的开骂起来:“你这小子搞搞清楚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之上!竟敢对我这个主人如此不敬!?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想来找找刺激?”
把手指的关节捏得‘咯吱’作响,安悠然面目狰狞,活脱脱恐怖电影里杀人狂魔准备血腥屠杀前的享受表情,“你喜欢么样的死法?是喜欢一刀刀被凌迟,还是喜欢血肉横飞的车裂?如果你觉得这些老掉牙的死法不符合你标新立异的追求,我多的是花样好好的送你一程!”
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住男孩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他的双眼,安悠然一脸阴森,笑得可怕,“放心,我可是职业级,包你满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哦!”
被他那瘆人的气场所慑,少年的表情中略带一丝惶恐,可是却不肯示弱的将安悠然一把推开,颇具气势的大声喝道,“你这奴才好大胆子!南院现在的当家明明是萧肃辰,哪轮到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厮在此冒充主子!?我看你才是嫌命太长!”
“小子,你知道的确实不少啊!”唇角扬起邪邪的弧度,安悠然双手抱胸,一副地痞流氓的口吻:“南院的当家确实是肃辰,不过你听没听过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看来这小子还算有些见识,不似一般孩童般浅显易骗。安悠然在心中打起了精神,他既然知道苏辰……不!应该说成萧肃辰是南院现今的主人,这也就说明他不是南院之人,也和南院有着极大渊源关系。因为苏辰回府十分隐秘,并未对外公布,是以知晓的人屈指可数。
得意洋洋的扬起大姆指向院门的方向指去,“任你在这南院的其他地方,横着走都与我无关,可是逸园却偏偏是我说了算,任肃辰也管不着半分!”
也难怪安悠然如此得瑟,自从半月前同意暂留南院之后,苏辰就将这处静僻的逸院交于他使用。由于安悠然生活喜欢简单自在,所以谢绝了原本派来侍候他的仆人,若大的院落只有他一人独自居住。苏辰深知安悠然性情,虽然平日时常前来探视,却绝不过问院子的一切事宜。所以久而久之,这座逸院俨然变成了的自治区域,安悠然也成为这块地方的唯一主人兼国民。
“肃辰?”男孩表情愕然的盯着安悠然看了半晌,“你究竟是何人?竟敢直呼南院少主的名讳?”
“你有没有礼貌?”安悠然下额微抬,眼眸半翕,“在问别人姓名时,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要先要自我介绍?姑娘我懒得搭理你!”
然而安悠然的回答,并未让男孩可以有礼貌的自报家门。因为男孩的着眼点很显然与安悠然的重点南辕北辙。只见他惊得眼睛圆瞪,不可思议的指着安悠然喊道:“姑娘!?你是个女人?!天哪!就算是一个男人已经是丑陋之极,不堪入目!你竟然还是个女人!?怪不得……”
他摇摇头,目带怜悯的看了安悠然一眼,“这里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看来都是因为害怕见了你惊恐过度,无奈之中只得退避三舍!”
其实无怪男孩如此形容,虽然安悠然已经恢复了女儿之身。但是一来凌北的女装穿着繁琐且行动诸多不便,二来他深居简出也无需要刻意装扮,索性就省得麻烦依旧穿着男装。而且男孩闯入院中时,他尚在睡梦之中,听到响声来不及洗漱,掩了件外衫,蓬头垢面的就跑了出来。所以看上去的确是邋里邋遢,形象猥琐。
本来安悠然就对于男孩心存恼怒,现在又听闻他如此的嘲笑,无疑激化了他满腔的怒火,忍无可忍的一把攥住男孩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叫道:“你这倒霉孩子,小小年纪就想冒充花花公子是吧?姑奶奶我今天就来给你上一堂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说罢不理男孩的奋力挣扎,安悠然抓着他就往屋里拖。进了屋子,反手把门一拴,凶神恶煞般的对着男孩吼道:“脱!”
男孩见他这般狠劲,顿时有些胆颤,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得罪了老娘就要付出代价!”龇着寒光闪闪的银牙,安悠然目露凶光,“把衣服全给脱掉!”
“你想劫色!?”男孩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护住衣襟,“就算你面容丑陋,无人问津,也不能这样强加于人!”
他这样的反应差点没让安悠然背过气去,深吸口冷气,平复了立刻想将他捏死的冲动,啐道:“呸!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脑袋里这么不干不净!放心,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去吃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