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丽最近日子并不好过,好不容易,她所在的小区里有光侯明兰的各种流言八卦下去了一些,她也从关心则乱的焦躁状态里稍稍恢复了些冷静。
她终于意识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巧合或偶然,很有可能是针对她而来的阴谋,因为这种种迹象实在太像了,像她当年设计汪前和前妻时的种种。
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汪洋,但是几乎是立刻,她就否认了。
因为汪洋如果有这等本事,就不会任由自己打压到今天,所以不可能是汪洋。
但是除了汪洋外,还会有谁?
真的是当年道上的人找过来了?不可能!这一环套一环的流言和煽动社区人心的举动,简直和她当年所为如出一辙,如果是当年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用这么麻烦的手段。
再者说,她当年走得时候,已经拿她父亲剩下的地盘和势力,和他父亲手下的二把手们做了交易。对外,侯明兰早就是个死人了。
李凤丽的疑心向来不弱,她的臂膀在针对汪洋设套的过程中已经一一耗损了,她现在能动用的力量几乎没有了,所以她轻易不敢动用。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用自己的智商去推测一下可能的情况,最后,圈定在李凤丽名单里的人只剩下——汪前和。
是的,就是她现在的这个丈夫。
对于汪前和,李凤丽自认这么多年了解得够多了,但也因为这份了解,李凤丽越加的看不起这个男人。
在结婚之初,这男人还是和他的儿子在统一阵营的,虽然她强行介入了这个家,但汪前和的心还是在他死去的前妻和他这儿子身上的。
很所时候,她的各种挑拨,这个男人根本不看在眼里,对这个男人来说,她李凤丽只是他无意犯下然后不得不弥补的错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么想,他的儿子可不这么想。
汪洋恨自己这个入侵的女人,但更恨他的父亲,只有汪前和自己还看不清罢了,或者,汪前和其实都明白,只是他不愿意看清这些。好像只要端着假面具,他就还是深爱他前妻的那个好丈夫好男人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汪洋的愤怒和怨恨因为得不到发泄,变得越来越深,直到双胞胎两岁时,汪洋第一次气急,将对自己的怒火转嫁到双胞胎身上,拿起双胞胎的绒毛玩具丢了双胞胎一次。
汪前和的意志终于出现动摇,这么多年,汪前和对她可能一直都是弥补的心大于其他,但是对双胞胎,汪前和却看得跟汪洋一样,毕竟,都是他的子女。
汪洋越来越大,武力值不断攀升,也越来越擅长挑衅汪前和,而双胞胎越来越“娇弱”需要保护,每每汪洋才将将有点动作时,双胞胎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往汪前和的怀里蹿。
久而久之,汪前和心里的天平终于倾斜,在汪前和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李凤丽分明看到了他浓厚的愧疚、痛心和失望。
随着动手的次数增加,汪前和身上只能看到愤怒和失望。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因为背负不起罪恶感和自责感,开始将这些东西通过其他方式转嫁出去。
所以,李凤丽看不起他,而看不起的同时,她却能对他掌控得更深。
而这次的事件却让李凤丽开始心惊,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而能复制当年事件的点滴的,除了汪洋就只有汪前和。
就如她所了解的,汪前和对她从来没有如他对他前妻的深厚爱慕,十多年的夫妻,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夫妻或家人,不如说是合作伙伴,双方都需要对方,她需要掌控汪前和,而汪前和在生活事业的方方面面需要她给予支撑。
所以,如果汪前和终于明白过来他前妻事情的种种,会反过来对她使这些手段,她一点也不会惊讶。但她盯准汪前和开始反向追查,却还是什么也查不到。
就在这时,一个她觉得早就该消失的人突然找上了门。
李凤丽开门的第一瞬间下意识便要关门,对方却先她一步将门给推开,“小妹,这么多年,看到三哥的第一眼,难道不该是热泪盈眶地表示欢迎吗?”
李凤丽唇瓣咬得发白,她看了看大门前正路过的邻居太太:“来客人了啊?”
李凤丽僵着笑,点头,“是,留学时的一个朋友。”
对方笑着点头,李凤丽赶紧将门外的人给迎了进来,嘭地一声关上门。
来者穿着休闲,戴着墨镜,拎着个小皮箱,一身都市成功男人的范儿,但李凤丽却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在李凤丽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正肆无忌惮地环顾着李凤丽的居所和李凤丽这个人。
李凤丽双手环胸,脸色黑沉,眼神阴测测地盯着他:“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你不是在美国呆的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你想做什么?”
不得不说,李凤丽是个极好的阴谋论家,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李凤丽的脑袋重新活络起来,也许之前她的猜测全部走错了路,实际上,这种种是眼前这人所为?
“啧啧,小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对待仇人呢!我们可是亲兄妹啊!”
“侯明权!”李凤丽耐性尽失。
侯明权慢悠悠地摘下墨镜,看着李凤丽,嘴角挂着说不清意味的笑容,“侯明兰,好久不见。”
在离小区不远的一处街道上,一辆车中坐着个男人,低声对着一个别针大小的通讯器材道:“目标人物已经进去,目标人物已经进去。”
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