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旨尧站在一边看着湿哒哒兽皮,这块皮子刚才还有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说实话秦旨尧有些怕,觉得很残忍。但这个世界就这样,他也没有别的保暖途径,只能默默在心底开导自己。
现在不过做了简单的处理,这张皮子上就没了一丝血腥味,秦旨尧再看着没那么难受了,涩果的效果还真大。
“等干了就能用了吗?还要不要再弄什么?”秦旨尧问。
“干了再弄一下就能用了,如果是要穿的衣服的话就还需要用另一种酸性更强的果子和叶子混合着腌制,兽皮会变得很软,这样硬一点用来铺床的反而更好。”严泽回答道。
秦旨尧明悟地点头,“阿泽真厉害,懂的真多。”
秦旨尧这句话倒不是哄严泽的,他确实这么觉得,因为他自己本来就用不到兽皮。
秦旨尧以前和严泽聊天时就了解了他寒季时不用穿多余的衣服,单身雄性连衣服都不用穿,整天整天都是兽形。
严泽被夸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有些凌乱的狮子头,牵起秦旨尧的手往外走,“其实大家都会,这是雄性都要学的手艺,等结侣后就要经常用到了。”
秦旨尧听着严泽的话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不发一言地和严泽并肩走出了屋。
秦旨尧知道这里的雄性从小就生活伴侣紧张的环境下,雄性从小就媳雌性,阿泽自然也不例外。也许,阿泽一开始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和这里雌性一样吧。
虽然知道严泽爱自己,但秦旨尧的心却如同被一只手扼住了一样,不疼,却让他闷得喘不过气。如果他也有和兽人一样的尾巴和耳朵,一定都如打了霜的茄子般蔫了。
严泽没得到回应就觉得不对劲,看一眼秦旨尧立即就心慌了。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又不知说错了什么。
“旨尧。”严泽不知所措地拉了拉秦旨尧的手。
“嗯?”秦旨尧轻轻应了声,抬头看着严泽。
秦旨尧只到严泽胸口,并排站着时必须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地上幼崽们三三两两地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秦旨尧和严泽平时走路时时刻都得看着地面,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一团毛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严泽也顾不得看脚下,不安地说:“我说错什么了吗?”
秦旨尧还没回话,就听见脚下传来一声尖叫,心咻的一紧,连忙拉着严泽往后退了几步。
一只倒霉的宝宝被严泽在金黄的肚皮上踩了个脚印,四脚朝天地挥舞爪子。
“嗷呜!”小五一个挺身就翻了起来,蹦跶着跑到秦旨尧脚边,站立起来求抱。
秦旨尧连忙弯腰抱起孩子,心疼地给他揉肚子,并轻轻哄着。
严泽觉得自己被遗忘了,尾巴无力地垂了下来,耳朵也蔫蔫的耸搭着。
秦旨尧确定孩子没事,随意看了严泽,问:“怎么了?阿泽。”
秦旨尧的表情一点异常也没有,严泽刚才看见的悲伤仿佛是的错觉,也不知再说说什么,呐呐地回了声:“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