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男。
二十六岁。
身高一八五。
隶属白城军区特战大队,上尉军衔。并于三年前被革职。曾立下五次三等功。两次一等功。
单看资料上的信息,楚河的履历并不过分出彩,顶多称得上年轻有为。
但正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却让白城军区几位老总伤透脑筋。得知他回国消息,唐燕清晰听见话筒对面传来的重重吁气声。
回国前,她收到命令,将彩虹镇近三十余华夏军人解散。上头没点明这帮潜伏在彩虹镇的优秀军人目的。可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出原因。
行驶在进城的高速上,唐燕余光扫视闷头大睡的楚河。心中除了对他的好奇,还有——崇拜!
没错。楚河是唐燕的偶像。
五年前执行‘护龙’任务前便是。
她等了你八年,难道你要躲一辈子?
她与狗熊、瞎子等人一样,并不认识‘她’,也不具体知道她是谁。
这句话,是燕京军区某位副司令拜托她转达的。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油盐不进,立志要做非洲土豪的楚河动摇了。
她——会是谁呢?
回国后,楚河说要进京。负责他行程的唐燕便驾车送他去燕京。
一路上,楚河除了睡觉便是喝酒。偶尔往嘴里扔一颗烟,却并不点燃。待得烟嘴湿润了,他便开窗扔掉。
“你抽吧。我不介意。”唐燕平静道。
“戒了。”楚河摇头。扭开不锈钢酒壶,抿了一口特制白酒,猛不丁道。“我是不是很帅?”
“——”
车身出现明显晃动。若非唐燕心理素质过硬,只怕要车毁人亡。
怎么会有男人如此问一个刚认识的女人?
唐燕承认,当楚河刮掉胡子,理了短发,展露的容貌出乎意料的帅。或者说——迷人?
浓眉大眼,却并不呆板,反而生动灵气。
皮肤丝毫不像在非洲旮旯蹲了五年的粗糙,细腻滑润。比女人还要白净。
他的帅很惊艳,并且耐看。更致命的是,他生的无比年轻。乍一眼看去,说他十八岁也没人怀疑。
否则,唐燕怎会时不时将余光落在他脸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她是强势的超级军人。
当然,若非唐燕五年前便将楚河视为偶像。估摸也不会痕迹毕露。
唐燕内心惊涛骇浪,却很快给出答案:“是。很帅。”
“难怪偷看我。”楚河理所当然点头,抿了一口烈酒,目光扫向窗外。
五年了。
五年前的燕京不是这样的。这五年发生了太多,也改变了太多。包括这座政治文化之都。
应接不暇的高楼大厦走马观花般从视线中出现、消失,穷乡僻壤蹲了五年的楚河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错觉。新鲜好奇。
抵达市区,唐燕问道:“去哪儿?”
“诸葛家。”楚河漫不经心说。
“诸葛家?”唐燕秀眉微蹙,转头盯着楚河。大眼睛里写满迷惑。
“不知道路?”楚河反问。
“哪个诸葛家?”唐燕摇头问道。
“燕京有很多诸葛家吗?”
……
京城诸葛白城萧。
别说当地人,纵观全国,罕有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两大豪门的。
诸葛家位于燕京最著名的富人区,半山。地理位置极佳,占地面更是足够盖一所容纳万人的大学。
生意人不像官场政界大佬。衣食住行再奢华高调,也理所当然。不怕揪小辫子。
那辆在市区还算扎眼的军车甫驶入半山区,便有些寒酸磕碜了。
缓缓行驶到一扇高大巍峨的电子门前,唐燕将车靠在路边,熄火停车。道:“这里吗?”
河点头,推开车门下去。
唐燕也跟了下去。
前方是一座媲美皇宫的雄伟建筑,普通人看一眼,怕是都觉得心虚。楚河却是眯眼审视一圈,将酒壶扔进口袋,回头道:“进去坐坐?”
一副别客气,当自己家随便点就好的嘴脸。
唐燕摇摇头:“我还有事儿。再联系。”
说罢转身便走。
“等一下。”楚河喊住她。
“嗯?”唐燕回头。
“我知道你很崇拜我。又是我的粉丝。”楚河视线落在脚尖,旋即又抬起头,一脸深沉。“但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进入电子门后。楚河坐上一辆电瓶车。
一路入眼的精致风景,以及钱烧出来的巧妙建筑。置身如此雄伟霸道犹如庄园的豪宅内,空气格外新鲜,天空过分蔚蓝。每个细胞都充盈着自信的光彩。电瓶车足足行驶十分钟才抵达主建筑前。楚河刚下车,便碰上一名一同下车的白衣帅哥。
他是从另一条通道过来的。以楚河对庄园格局的熟悉,此人应该是被里面的风景迷住,故而吩咐司机欣赏一圈。
对于这种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楚河莫名心酸。
输在起跑线上的可怜孩子…
“哥们,你也是来相亲的?”
这是一个语调轻柔细腻,言行举止十分优雅的男子。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给人的第一印象极为亲和。
他步履轻盈走来,以如此惊世骇俗的开场白向楚河打招呼。
相亲?
心情焦虑,想快些进豪宅尿个痛快的楚河愣了愣,旋即笑着摇头:“我已经结婚了。”
“这样啊——”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衣男子微笑道。“那我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面对委婉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