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也算是夏荷破天荒的出格举动了。
楚河先是一呆,旋即心如火烧。他不敢。怕擦枪走火。身为一个活了二十六年还没沾过荤腥的男人,楚河平时能把持,不代表此刻有定力坐怀不乱。但瞧着夏荷那期待的眼神,楚河深吸一口气,嘴唇轻轻凑过去。
甫一触碰。这对未经人事的男女不由双双颤抖。
没多久,楚河以大毅力分开。看一眼夏荷,女孩儿早已面红耳赤。呼吸沉重。美丽的眼睛里盈满水色。这一次却并非泪水,而是春水。
楚河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
夏荷轻轻拉住楚河的手心,柔声道:“楚导。我送您。”
“好的。”
出了门,两人步行在安静的小道上。相顾无言。
接受女孩儿炙热的情感,楚河有一部分是对女孩的怜惜。当然,他并不否认对这个女孩儿有好感。像楚河所说,如此优秀的女孩儿,试问谁会不喜欢?在外面,夏荷极本分。并不敢像房间里那样索吻。两人相敬如宾地走了一段路。直至来到主干道,楚河才转身笑道:“回去吧。明儿记得上课。”
夏荷轻轻点头,柔声道:“楚导路上小心。”
河笑了笑,忽地又道。“忘记告诉你。那家酒吧现在属于你了。”
“嗯?”夏荷不解地望向楚河。
“那家酒吧现在属于你一个人。以后不用担心类似于撤资的问题。”楚河微笑道。
“为什么?”夏荷不可思议地问道。“楚导。您——买下来了?”
“当然不是。”怕夏荷自尊受戳。楚河微笑道。“你那两位亲戚自觉有愧,在我的严厉批评下幡然醒悟。决定将酒吧送给你赔礼道歉。”
夏荷微微一愣。便是轻声道:“不管如何,楚导您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应该的。”楚河笑道。
目送三步一回头的夏荷离开。楚河点燃香烟漫步在马路上。
他不急于回家,那所谓的家仅有一张餐桌,两把椅子,一台电脑以及一张床。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一处暂居的地方。起初他是想来夏荷家住的。不料夏荷并不同意,反而因此对楚河采取抗拒态度。而后知道小萝莉非比寻常,楚河便淡了这个心思。到此刻,他甚至不敢去夏荷家住——
人生总是这样,某件你曾经无比渴望的事儿到头来却成了你无比抗拒的。生活真是充满幽默感啊。
扭开酒壶,楚河漫步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并不觉得寂寥。又或许他早已习惯寂寞。昏黄的路灯将他身形拉长。脸上蒙着一层迷离的光彩。仿佛涂了胭脂。
嗖嗖嗖!
忽地。几辆轿车从远处窜来。停在了楚河的身边。
楚河愕然,望向那几辆莫名杀出的轿车。
“楚少。”
为首的轿车中钻出一名穿休闲装的年轻男子。潇洒、英俊。属于那种站在人群无法被人忽视的阳光型帅哥。楚河当兵前,白城其实有个鲜有人知的白城三少。秦家大公子风头最盛。方逸掉尾灯。属于三少中地位最低,家世背景也最弱的那位。而眼前这位名字取得极讨巧的侯洛阳,则是居中的三少之一。
这三少可不是谢索那帮孩子眼中的四大天王能比的。
白城三少。那是放在燕京黄浦亦响当当的人物。而侯洛阳,更是当年三少中人脉最好,也最让老一辈喜欢的年轻人。
秦家大少性子太偏执,做事不留余地,不止在年轻一辈臭名昭著,老一辈也颇为反感那个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方逸没那么不识好歹,仅是在可控制范围猖狂一些。而人送洛阳公子的侯洛阳却尊老爱幼,平日里尊重前辈,照顾晚辈。城中人有口皆碑。
楚河跟这位谦谦君子没什么交集。更没交情,见对方满面春风地伸出手臂,不由笑着握手,好奇道:“洛阳公子半路劫道,是不是我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楚少言重了。”侯洛阳笑道。“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楚河打趣道。“白城顶尖名少找我帮忙?我可是面子十足啊。”
侯洛阳笑着摇头:“楚少太谦虚了。这事儿除了您,还真没人能解决。”
楚河点了一支烟,倚栏而坐道:“那侯少说说,能帮一定帮。”
“之前我找过老方。那小子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不容易逮着他。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我。思来想去,还是找楚少靠谱点。”侯洛阳十分隐晦地说道。
楚河闻言,掐灭了香烟道:“秦家的事儿?”
洛阳点头玉前些时候找上我,说最近过得挺压抑。我再三追问下,他说是楚少这边的事儿。”
“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什么都不用担心。”楚河面色淡然道。“是他做的。总要付出点什么。”
侯洛阳笑道:“那是自然。如果是他做的。我也不会跑这一趟。他向我保证。那事儿与他无关。”
“他拿什么保证?”楚河微微皱眉。
侯洛阳无奈道:“这个的确没办法保证。但秦玉什么为人性子,圈里人都知道。若不是当年秦大少的积威和秦家的底子。如今恐怕连门都不敢出。”
“洛阳公子什么时候开始当说客了?”楚河似笑非笑道。“在没搞清楚状况前,我是不会乱来的。这是我能向侯少保证的。”
“秦玉天生胆小。老方最近的行动让他有点敏感。既然找到我头上了。总要给他个交代。”侯洛阳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