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如跟群里人定好在周六上午十点半在昌平的红泥沟车站见面,到点她去接他们。哪天,她一早醒来就感觉身子不舒服,她问躺在她身边的怪夫:“我头怎么那么疼呀?”
怪夫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头有点烫,去医院看看吧。”
他们是打车去的医院,本来以为去了开点药就可以走了,没想到还要输液,怪夫一看表,说:“来不及了,他们快到了,要不你先在这儿输液,我去接他们。”
陈丽茹说:“你去吧,别管我了。“
怪夫赶过去,看到石松、冬天、欣荣、心若浅水和春嫣已经等在那里,他数了一下人头,问石松:“不是说六个人吗,那谁怎么没来?”
石松说:“思雨这就到,她来电话说还差一站地。”
怪夫向来车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有一辆公交车开过来,车进站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短大衣的女子,怪夫认定她就是思雨,迎着她走过去,问:“你是思雨吧?”
思雨露出甜甜的笑靥,反问:你是怪夫吧?“
“是啊。”怪夫伸出手去要与思雨握手。
思雨笑眯眯的说:“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怪夫张开双臂,思雨投进了怪夫的怀抱,她的身子温热而柔软,那一瞬间,怪夫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这种久违的感觉使得他的全身发生了震颤。
两人分开后,在车站等了一会儿,一辆小公共开过来。他们坐进去,车里的人不算多,怪夫和思雨坐了个对脸,他可以细细地打量面前这个叫思雨的女人了,她不算漂亮,岁数也不小了,脸上有了掩饰不住的皱纹,但她的双眸还依然那么幽黑。牙齿还依然那么洁白,说话的声调也是那么富有诱惑力:
“你的真好玩儿,我一看你的笑,你说那些小品演员总是抱怨没有好本子供他们演,他们怎么不到你的找素材啊?你的挺奇巧的,我常试着推想下一章节该怎么写,结果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在车里。思雨的嘴就没有闲过,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光听她说了。
到了度假村,思雨又跟怪夫走在一起,一起进了餐厅,挨着怪夫坐下。大家在商量着吃什么,她似乎对吃不感兴趣。只对怪夫感兴趣,不时问这儿问哪儿,“我看你简历,你过去在列车段上班,山南海北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好啊,干吗把工作给辞了呢?”
欣荣替怪夫回答:“他是不想做池中鱼笼中鸟,想做人上人了。”
思雨说:“能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久居人下之人,不过我还是想让他自己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怪夫说:“我那时已经过而立之年了,就要奔四十而去了,还没立起来,心里就有点着急了,觉得是该挥刀斩断自己退路的时候了,就把工作给辞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嘛。”
思雨竖起大拇指说:“有魄力。”
石松点好了菜,问:“怪哥。咱们喝什么酒呀?”
怪夫问在座的:“你们有喝白酒吗?”
思雨说:“我能喝点,给我倒一杯吧。”
心若浅水说:“我喝半杯吧。”
石松说:“那你们三个喝白酒,我们喝啤酒。”
酒是最先摆上桌的,紧接着是凉菜。大家刚把杯子举起来,陈丽茹就走进来,石松本来是挨着怪夫坐的,见陈丽茹过来,忙把座位让给了陈丽茹。
陈丽茹谦让说:“你坐吧,你跟你怪哥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多聊会儿。”
石松说:“我怪哥不跟我聊,他们在聊文学,聊的太深了,我这些年光摸筷子了,没摸过笔,字都快不会写了,跟他们聊不到一块去。”
陈丽茹挨着怪夫坐下来,怪夫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跟思雨聊。
思雨说:“你了那么多婚外恋的故事,写的那么真实,你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经历啊?”
怪夫说:“没见过猪跑,还吃过猪肉吗,全是瞎编的。”
思雨说:“那你对婚外恋怎么看?”
怪夫说:“我喜欢偷情的过程,偷的过程比较刺激,不喜欢占有,什么东西一占有了就有了责任,男女关系也是一样,不上床还挺有意思的,一旦上了床,偷情的趣味就没有了------”
陈丽茹咳嗽了两声,怪夫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老咳嗽?不行就回去吧,回去吃点药闷上一觉,你感冒了,别硬挺着。”
陈丽茹诡谲地说:“你想轰我走,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思雨问怪夫:“谁演戏呢?”
怪夫说:“她在说咱俩。”
思雨懵懂:“咱俩演戏了吗?”
怪夫说:“她说演戏就演戏吧。”
思雨“嗯”了一声,伸手跟怪夫击了一下掌,说:“那我们就演戏给她看,好戏还在后头呢,是不是?”
石松听出她们话里有挑衅的意思,忙打岔儿说:“吃完饭我们干什么去?有什么安排吗?”
思雨说:“去爬山吧。”
石松说:“爬山我可爬不动,去山边溜达溜达还行。”
陈丽茹说:“那我们就去山边溜达一圈,那边还有一条河,我们也可以到河边看看,转一圈就去我那儿,我们包饺子吃。”
心若浅水问:“这么说我们今天不走了,定好我们住哪儿了吗?”
陈丽茹说:“就住我那儿呗。”
心若浅水说:“你们家有那么多床吗?”
陈丽茹说:“可以打地铺啊,把毛毯和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