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怪夫只要一上线,官厅闲人就会问:“群主,联系好了没有?什么时候组织活动啊?”
怪夫本来没打算兴师动众,他的初衷是想组织一次自驾游,群里的大多数成员都是有车一族,让他们把车开出来出去玩一趟,估计没什么问题。怪夫第一个问的是怪妻,怪妻似乎早就料到怪夫会问她,她回绝道:“谁爱出车谁出车,反正我是不出。”怪夫问她:“为什么?”怪妻说:“我的车不是公用的,咱们关系不错,真要出去玩我可以出车,谁都不认识谁,我凭什么给他们出车?谁出车我可以付钱,aa制就是了。”怪夫在怪妻这儿碰了钉子,就去问石松。石松也是怪夫从另一个群带过来的群员,他们有过一面之交,在一起唱过歌,唱完歌又在一起吃饭。石松是个很实在的人,那天在一块吃饭的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一个叫梅琳的女成员很能喝酒,她起先跟一个叫庄丁的男成员频频碰杯,后来见庄丁喝酒时偷奸耍滑,就说:“我不跟你玩了,我跟石松喝。”石松是个乐天派,脸上总挂着笑容,在他的字典里似乎没有“拒绝”这个词,谁敬他他就跟谁喝。他没想到梅琳的酒量那么大,几杯酒下肚,他就感觉出不是她的对手,告饶说:“我先歇会儿,喘口气再跟你喝。”这工夫,庄丁端起酒杯要跟梅琳碰杯,梅琳眼神一凛:“我不跟你喝,你喝酒不实在。”她就坐在那儿等石松,待石松缓过劲儿来,两人又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石松早已不胜酒力,喝得直往桌子底下出溜,还在那儿要酒喝呢。怪夫也喜欢他这一点,觉得这个朋友可交,他跟他从来不留心眼,有什么说什么,他把要说的话在小窗里跟石松说了,石松听出他的意思,婉言谢绝道:“我这个月的时间都排满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下个月吧,下个月我看看哪天没事咱们一块出去玩。”怪夫刚从小窗退出来,石松的短信就发过来:“你问问乐乐,他不是开旅游车的吗,看他是不是能把大轿子车开出来。”怪夫没有抱多大希望,应该在小窗问的话,他到群里去问:“乐乐,群里要组织去玩,你可以给出趟车吗?”乐乐说:“近郊可以,远了去不了。”怪夫见他答应得挺痛快,就转到小窗去跟他商量。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之后,怪夫便在群里发公告,欢迎大家踊跃报名。
让怪夫没有想到的是官厅闲人天天嚷嚷着要他组织活动,他真组织了,他又找借口推托,他的借口有些牵强:“13号呀,我去不了,我跟朋友约好那天去钓鱼。”
怪夫:“钓鱼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可以往后推吗,干吗非要这两天去?等聚完会再去钓鱼也不迟嘛。”
官厅闲人:“我们有约在先,不好失约的。”
怪夫:“好吧,不勉强。”
官厅闲人:“实在抱歉,这次我真去不了,你们去吧,下次活动我一定参加。”说完这话,他发上一首藏头诗:“怪力乱神古今无,夫子论语寄籍书。主奴天生己注定,管尽人间定雅俗。”
怪夫回敬了他一首藏头诗:“官官相护古今同,厅长局长一条裤。闲夫无事说有事,人去垂钩渡暮年。”
这是怪夫办群后组织的第一次群聚会,本来是准备去京东大峡谷的,由于群里许多人去过那个地方,临时改变了行程,改去白洋淀了。
一辆能容纳近四十个人的大轿子车疏疏朗朗的只坐了十几号人,怪夫和怪妻坐在最前排,车开上高速公路以后,怪夫站起来说:“大家都别闷头坐着,谁上来唱首歌,活跃一下气氛。”
闲云漫步说:“没有音乐伴奏,又没有歌词,怎么唱呀?还是作诗吧,我们搞个赛诗会好不好?”
下面有人喝彩:“好!就从你开始吧。”
闲云漫步站起来说:“那我就献丑了:心高欲景独徘徊,等闲秀儒注诗才。采诗栏园敬怪夫,独寻群友星月拜。”
话音刚落,掌声就响起来,有人喝彩:“好!好诗!”
怪夫点名说:“秋高气爽,你诗作的不错,跟她比试一下吧。”
秋高气爽说:“我才想出半句,让他们先来吧。”
怪夫说:“想出半句就先作半句。”
秋高气爽站起来吟诵道:“渔翁独钓寒江雪,信步高歌从头越。”
怪夫问:“谁接下一句?”
闲云漫步起身接道:“爽目蓝天下,意飘珠语新。”
秋高气爽又站起来:“高歌唱九洲,群友皆天下。”
闲云漫步:“寓景唤真颜,云阔天地鲜。”
秋高气爽:“端午祭英灵,后人惜河山。”
闲云漫步说:“我想出了一个整句,雨人持身豪,席文傲群篇。微静惠灵风,韵情闻心铭。饮真蓄明华,吞吐造坤鹏。”
秋高气爽摇头叹息:“太快了,我跟不上,甘拜下风。”
石松有感而发:“现在社会发达了,人都进步了,过去诗人写诗得斟酌好久,现在张口就来,大家诗作的真好,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有佩服的份了。”
怪夫问:“还有要作诗的吗?”
沉寂了一会儿,一个身材颀长的男群友走出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巩立伟,网名蚂蚁上树,喜欢玩玉器,你们谁带镯子了,我不用看,可以摸出你的镯子是什么成色的玉,什么颜色的,可以给你个估价。”
“你给我看看。”一个女群友站起来。
巩立伟背过身去,把一只手背过来,女群友走过去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