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难解难分之时,曲婷又转回来,手里拿着两串烤土豆片。
怪夫见她远远走过来,轻声对思雨说:“快坐起来,她又回来了。”
曲婷远远地看到两人由合到分的慌乱样子,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走到他们近前,笑着说:“我给你们送土豆片来了,一人一串。”
思雨接过土豆片时,说了声:“谢谢。”
曲婷笑盈盈地说:“不用谢,好吃我再给你拿两串过来。”
思雨说:“不吃了,饱了,拿来给他吃吧。”
曲婷转过脸去,看着怪夫说:“你要吃自己过去吃吧,石松还等你喝酒呢,你去吧,我跟思雨聊会儿天。”
怪夫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那边的人都到河边去戏水了,石松在给他们照相,他对站在对面的兵哥和春嫣说:“别离那么远,靠近点。”
兵哥往春嫣那边靠了靠,顺势将一只手搭在春嫣的肩上,眸子微眯,呈陶醉状,问石松:“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别再动了。”石松按动了快门。他想再给他们照一张,春嫣跑开了,兵哥也追过去。
石松想跟他们一起去戏水,回过头见怪夫站在身后,他诧异地说:“她们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作出事来了吧?”
怪夫说:“你别老盼着我出事,我是馋酒了,过来找你喝两杯。”
石松递给怪夫一个纸杯,说:“你自己倒吧,我去给你烤串去。”
怪夫跟过去,问:“你跟兵哥熟吗?”
石松说:“我跟他这也是头一次见面,他挺爱聊的,属于那种玻璃人,我头一次跟他聊天,那时谁还不认识谁,他就跟我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说他是当兵出身,当了二十多年的兵,后来转业到地方挂了个闲职,没干多少年就病退了,用他的话说他是个闲不住的人,病退以后一直没有闲着,听他说在跑项目,跑什么项目?我没问过他,我对那些事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就是他有辆金杯车,那以后我们没少聊天,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挺爽快的,就是有点好色。”
怪夫说:“好色不是什么毛病,是男人都好色,他好色能让你看出来,我觉得这种人还可交,不可交的是揣着老二装太监的人,你永远看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
正说着,曲婷和思雨过来了,怪夫问:“你们怎么不聊了?”
曲婷说:“聊会儿就得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聊起来就没完。”
河边戏水的人见这边挺热闹,纷纷跑过来凑热闹,怪夫问:“你们怎么不玩了?”
欣荣说:“我们是过来听你唱歌的。”
冬天说:“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唱山歌吗?什么时候开唱啊?”
怪夫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石松说:“你说过,我可以证明,现在就让怪哥给我们唱一首好不好?”
大家齐声说:“好!”
怪夫推脱说:“没有伴奏怎么唱?”
兵哥说:“听说你要大家过来唱歌,我特意带了个口琴,我可以给你伴奏。”
怪夫又找托词:“我一个人唱多没意思,谁愿意跟我一起唱?”
思雨大声喊道:“我!”思雨走到怪夫旁边说:“咱俩唱《红尘情歌》吧?”
怪夫面有难色:“我没唱过这歌,怕唱不好。”
有人起哄:“唱不好也得唱。”
“兵哥,把口琴吹起来,给他们伴奏。”
兵哥把《红尘情歌》的曲子吹出来。
怪夫问思雨:“头一句怎么唱来着?”
思雨唱了一句。
怪夫说:“知道了。”他开始唱道:“你知道我曾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
怪夫唱完就歪着脑袋去看思雨,思雨说了句:“讨厌。”开始唱道:“离别时说好的不哭泣------”
怪夫的脑袋晃起来,低声念叨:“真动听,我骨头都要酥了。”
又轮到怪夫唱了,怪夫唱出了沙哑嗓,大家鼓掌叫好。
怪夫和思雨你一段我一段地唱着,当唱道:“爱情的故事分分合合,痛快的人不止我一个”时,怪夫拉住了思雨的手,两人载歌载舞,直到歌曲结束,思雨才把怪夫的手送到曲婷手里。
石松喊道:“不能走!再来一个。”
思雨问大家:“让他跟嫂子来一个好不好?”
大家齐声说:“好!”
怪夫给自己打圆场:“咱们说好是到山上去唱山歌的,即兴表演到处结束,我们到山上再尽情的唱,走吧!我们上山。”
怪夫带着大家走了一段,又折回来帮石松拿烤炉。待把烤炉放进车里,大家已经走远了。
石松见思雨搀扶着曲婷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两人有说有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不由问怪夫:“我记得她俩不合呀,现在怎么变得跟亲姐妹似的?什么情况啊?我看着可有点反常。”
怪夫说:“谁知道我媳妇给思雨灌什么**汤了,我倒不觉得我媳妇有什么反常,反常的是思雨,真让我有点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