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嫣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炕上,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旁边还有一床被子,那是一床花色的被子,被子脏的已经分辨不出颜色。 这是谁家?我怎么会在这儿?
春嫣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没有装修过,沿用的是白灰墙水泥地,家具也都是老掉牙的旧家具,漆皮剥落,灰尘满目,透着一股沧桑之态。春嫣敢断定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一丝女人的气息。
春嫣正自纳闷,一个四十啷当岁的男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走进来,他把面条送到她面前,说:“你醒了,快趁热把它吃了吧。”
春嫣两天没吃东西了,见了热气腾腾的面条,早已馋涎欲滴,顾不得热汤滚烫,端起来就“哧溜哧溜”地吃起来,转瞬之间,一碗面就被她吃了个精光。
男人试探着问:“还要吃一碗吗?”
春嫣点点头。
男人又给她盛了一碗,劝她慢点吃。她哪里听劝,一口气就把那碗面吃完了,吃的连汤也不剩,才把碗放下。
男人还要去给她盛,春嫣摆摆手说:“不吃了,我吃饱了。”
男人说:“那你再躺会儿,我去洗碗。”
春嫣叫住他说:“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说:“这是我家,我今天上山去采药,看到你晕倒在那儿,就把你背回来了。”
春嫣说:“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我今天运气好,把你这么个大美人捡回家来。我都不知道是我哪辈子修来的福。”男人说完这话就到厨房去刷锅洗碗了。
春嫣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人,他救她是有目的的,“不能让他的目的得逞,我得赶紧离开这个家。”春嫣这么想着,身子就起来了,她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放在了桌上,他毕竟救了她的命,她不能就这么白不呲咧地走了,留下五百块钱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报答。
春嫣不想惊动那个男人,她轻轻地打开门。脚刚一迈出去就被一条大黄狗扑了回来,大黄狗“汪汪”地朝她狂吠,春嫣吓得忙退回到了屋里。
她隔着窗子向外看,看到的是高高的院墙,院墙里有一个小屋,从外观上看那间小屋像是厨房,男人从小屋里走出来。
春嫣忙离开窗子,重又把那五百块钱揣进兜里。
男人进来的时候,春嫣已经坐在了炕上。男人问:“你要出去吗?”
春嫣说:“我想去厕所。”
男人说:“这不是有便盆吗。你就在这里方便吧,完事后我给你去倒。”
春嫣说:“我想回家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走啊?”
男人说:“你现在就可以走,不过我得告诉你。这四周围可都是大山,就怕你走不出去。”
春嫣问:“那你要想出去怎么办?”
男人说:“我轻易不出去,要想出去就提前预约,村子里有一辆拖拉机。隔三差五就要出去送一趟灵芝,车上坐不了几个人,所以要提前预约。”
春嫣说:“那你给我预约上吧?”
男人说:“那你可要等。等多长时间我不敢给你打包票,十天半个月算是早的------”
春嫣说:“要等那么长时间啊?”
男人说:“那有什么办法,村里有百八十号人呢,谁都想出去,都在等预约,轮到谁是谁呗。”
春嫣说:“那你现在就去给我预约,越早越好,最好找个女的跟我就伴。”
男人说:“这个条件我可满足不了你,我们这个村是光棍村,都是男的没有女的。”
春嫣问:“女的呢?”
男人说:“我来这儿快十年了,就没见这村里有过女人,哪个女人愿意到这种地方来,谁也不敢带家属过来,村里有这么多饿狼,长年见不到女人,真来个女人,他们还不把她给吃了。”
春嫣问:“这地方有什么好?你们干吗要到这儿来创业啊?”
男人说:“这话得去问我爷爷,他是最早到这儿来开荒的,听我爸说这地方适合种灵芝,我是跟我爸过来的,我爸前年就不在了,他留下的全部遗产就是这个院子,我别的地方又没有家,只好在这儿落户了。”
春嫣没有再问下去,她催促他说:“你快去给我预约吧,最好能让我早点回去。”
男人走了,他走的时候天还亮着,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带着一身的酒味走进屋,一进屋就要抱春嫣,春嫣推开他说:“你要这样我一天也不在这儿待了,我现在就走,死我也死到外面去。”
男人害怕了,向她求饶:“你别走,我保证不再碰你一下,我睡觉,我睡觉还不行吗?”
男人上了炕,倒身便睡。
屋里没有灯,只有一根蜡烛,天刚一黑,春嫣就把它点亮了,她坐在一把木凳上就那么看着男人,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她已经做好了被强暴的准备,随时准备用木凳朝那个男人脑袋上砸去。
蜡烛燃了很长时间,终于燃烬了,屋里漆黑一团,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着了。她想:也许是我多虑了,他要想强暴我,何必等到这时候,他早就可以下手,他是好人,他救了我的命,还要送我出山,我应该感激他才对,怎么能像防贼一样防他呢?
春嫣摸黑上了炕,和衣钻进了被窝,男人就睡在她旁边,她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那声音像催眠曲,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