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哲苦笑,说:“我喜欢的类型?好像你很了解似的。”杜宇航煞有介事地说:“你不就喜欢温柔贤淑型,优雅得体的那种吗?”王以哲摇摇头,说:“那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现在知道了孙柔嘉是怎样俘获方鸿渐的,有些温柔的女人不过是伪装的罢了,还是真性情最可贵。”杜宇航挠挠头,说:“师兄,你知道的,我不是文艺青年,搞不懂你说的,不过那位周设计师显然是真性情的那种。”
王以哲笑着说:“是啊,她一直都是真性情。你不用强调,你不文艺,这谁不知道啊?不是说中学时候,表演白毛女的时候,愣是来了句扯上了二斤红头绳吗?”杜宇航哈哈大笑着说:“当时,我们的语文老师就说,你这是想给喜儿缠成木乃伊啊!到现在,我那帮同学都记得这个典故。”王以哲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和杜宇航见面之后,聊了一会,就准备走了。杜宇航一边保证一边劝说:“我说师兄,你既然对人家这么上心,就主动点呗!只要她还没结婚,你还有机会,不是吗?”王以哲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说:“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个案子你就多费心吧!”杜宇航觉得王以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在心里感叹道:“师兄也会为情所困啊!”
路上,王以哲不由自嘲地一笑,他喜欢的类型么?其实,真正的最佳伴侣根本没有固定的模式。回到宾馆的房间后,王以哲站在窗前沉思,他第一次见到毛羽心的时候,觉得这个女孩温婉可人,就是他想要的温柔贤惠型的女子,这样的人无疑是妻子的人选。而周若兮最初给他的感觉是可爱的小妹妹,什么时候这个小妹妹走进了他的心里了呢?他也说不清,可能很早就已经入心了。只是自己太迟钝。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那个所谓的贤妻人选竟是那么一个货色,他悔过,恼过。可是昔日的小妹妹却和自己渐行渐远了。
周若兮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父母双双病倒,母亲因为舅舅的事情着急上火,父亲则是觉得应该少管那个败类,两人自然要大吵若干场,结果就是两人一起病倒了。周若兮无奈地收拾起残局来,给两人煮了点粥,做了点清淡的小菜。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到底是岁数大了,一场感冒都能病榻缠绵。
母亲一贯强势。这回也是撑不下去才躺在床上呻吟,周若兮觉得她看上去是那么苍老憔悴,不由地叹息,要强了一辈子,被自己的娘家拖累得不行。嫁到周家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她的性格又强硬,一辈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闹心过着。看着他们都勉强吃了点东西,又请了社区的大夫来给两人打了点滴。
周若兮忙前忙后的,都不顾上和两人交流。父亲又沉沉地睡着了,母亲却不肯入睡,看着周若兮张了张口。却没出声。周若兮知道她想问什么,就给她理了理被角,坐在床边,开口了,说:“我去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你不要跟着瞎操心了。你再着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是吗?”此时的郑秀华没有往日的凌厉之气,显得很脆弱,幽幽地开口说:“我知道他不好,可是他是我弟弟。你外婆最疼爱的儿子,我不能不管。”周若兮叹了口气,说:“他的人生没必要由你负责,他做了错事就得去承担后果,这个谁能替他?给他请个好律师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别的你也无力插手不是吗?”郑秀华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可是她不愿意在周若兮面前哭出来,母女两人的关系这些年一直都不亲厚。周若兮很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却开不了口,只是抿着嘴唇。
郑秀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困意袭来。周若兮见她闭上了眼睛,就起身准备去自己房间,换身衣服。她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后,一直脚不沾地,忙了个不停。就在周若兮走到门口的时候,郑秀华睁开了眼睛,问了一句:“你舅舅会不会被判刑,他的家也散了吧?”周若兮手握着门的把手,说:“会判刑,婚也会离,这事怨不得别人。”周若兮并没有回头,说完就离开了父母的卧室。郑秀华把头歪到枕头的一侧,从眼角滑出了泪水。
周若兮简单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疲惫地躺在床上,真不愿意想那些烦心事。她拿起手机想给萧琛打个电话,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就把手机仍在床边。这时候,王以哲的电话打来,周若兮连忙接了起来,听出来她满心的疲惫,王以哲关切地说:“若兮,你不要担心,要是杜宇航应付不了,我亲自去给你舅舅辩护。”周若兮忙说:“真的不用了,我相信杜律师能处理好,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王以哲又嘱咐周若兮要注意身体,不要逞强,再能干的女人也是需要被呵护的。周若兮打趣道:“不用担心,我没事,我是谁啊?剩斗士,厉害着呢!”王以哲听着周若兮爽朗的笑声,心情很好,多想每天都能听到,只是恐怕很难,一想到这里,心底又泛起苦涩来。
萧琛一直在等周若兮的电话,虽然他也很忙,但是总会想起周若兮在外地不知道怎么样了,很气愤她不依靠自己,更可气的是也不知道给他打电话说一下情况。开完会,萧琛好不容易有了点闲暇,忙拿出手机给周若兮打电话,结果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接着又有人敲门进来,找他签字,他只好放下手机。
周若兮不知不觉也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已经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