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轿子后也只是喝了杯茶的功夫,又被放下,然后便传来金珠有些迷糊的声音,撩开帘子一看,哪里还有抬轿的四人影子,倒是之前的轿夫有些空茫的神情令我心中一震,也不知是用了什么mí_hún_yào,竟然如此神奇,就连金珠也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四处看看,然后催促他们赶紧起轿。
直到回到凤宅,金珠才恍然大悟地瞧着脑袋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急匆匆来到我跟前:“公子,我们从别院回来怎么足足多用了两倍时间?”
我心下安慰,想着总算她没白白自喻为江湖人士,虽然警觉性差,而且后知后觉,但好歹还是发现了,只是我并不想对她多说什么,况且也无从说起,遂只道:“有人请我去喝茶了,你忘了?”
说完便不再理她,越过她去找云中游,想问他怎么不一起回别院。但他房里空空如也,似乎还没回来。我心中甚是好奇,虽说他平常也是高来高去的,但龙夫人——他的大师姐来了桃源城,他怎么好似一点也不在意,难道他不想跟我打听一下他大师姐的气色什么的吗?
后来我才知道云中游那会比与龙夫人叙旧更重要的事是什么,当然那是后话了。
无巧不成书,三日后的一个夜晚,妖男与龙老头密会的事被云中游无意之中撞破,云中游更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也是关于龙老头的,若大白天下对龙夫人的影响甚大,云中游因此怒极,差点一掌将龙老头拍死。龙老头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拍死的,先不说隐藏在他身边的暗卫,就他自己的身手亦是不凡,结果两人打得天昏地暗,还是龙夫人加入打斗才将两人分了开来。龙夫人问及原因,龙老头自然一头雾水,云中游却如何都不愿提及。
这个秘密,就是关于妖男的身世。
云中游不愿意这世上有任何事令自己的梦中情人伤心,我能够理解,但我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将这个秘密告诉我,难道想让我与他同仇敌忾?还是只是将我当做树洞——倾听他的诉说。好在这个秘密解答了我关于妖男与龙老头之间的各种猜想,总算不用再猜了,幸好不用再猜了!因为我发现,若让我猜,我永远也猜不到。
妖男竟然是龙老头的私生子!
我并不是对这个事实震撼,而是对妖男竟然也有父亲这个事实感到震惊,我很难接受妖男有父亲这样的事实。在我眼里,妖男一直都是妖孽,妖孽自然是吸收足够的天地灵气后幻化出来的,就像孙悟空那般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云中游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时候,我们俩都在屋顶上赏月,他还带了两瓶桂花酿,边喝便对着皓月发牢骚,说尽龙老头的坏话。
我琢磨半天问:“师傅,您说,国师和门主是个什么状态?”
他嗤笑一声,满是不屑道:“你理这个作甚?他们是个什么状态管我屁事!”
糟了,他心情不好,连带开始爆粗口了。
我干笑道:“师傅你难道不好奇吗?门主为什么不让国师认祖归宗?”
“呸!他敢!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扯扯嘴角心想人家认儿子,有你说话的份么?“师傅,您不知道,国师姓南宫,不姓龙。南宫这个姓很特别啊!不知道国师他娘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南宫?”云中游仰头灌了口酒道:“江湖上姓南宫的人家我只认识一个……”他似想起了什么,然后皱眉摇头:“不可能。”
“师傅,什么不可能?您认识的姓南宫的人家谁呀?”
“臭丫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少搀和那个伪君子的事,到时候被他卖了都还要帮他数钱。”
我呵呵道:“师傅,我这不都是为了您吗?我留下好帮您照顾好师伯呀!若我不在龙门,谁来告诉您师伯的近况呀。”
“你少来!也不知你图的什么,师傅知道你喜欢金子,但做了棋子可就不是自由之身了。”他语重心长,颇有一番长者风范。
“师傅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告诉徒儿,如今才来说,于事无补呀。”
他脸红脖子粗,气吁吁道:“我是才发现你在帮那伪君子做事,怎么你还反怪起师傅来了?一开始你就没向我坦白!”
我心里不爽,你一开始也没提醒我啊?你怎么不告诉我龙门是个狼窝?我也很无辜的好不好?人家都以为自己要马上死了的时候,师傅您在哪呢?也不知在江湖哪个角落飘着呢!
“师傅,您说的都是对的。那师傅可以告诉我关于南宫家的事了吗?”
他望着月出神,然后一脸认真又似迷茫在某个天际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南宫月,人如其名,真是一个像月亮一般皎洁飘逸的女子。当年在江湖上的男子人人对她趋之若鹜,甚至没见过她的面就已经为她决斗了,只为了谁有资格去见她。”
“哇!那么神奇啊?有人可以和月亮一样啊?人人都喜欢她么?师傅也喜欢她咯?”
我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竟然点头,道:“她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师傅哪有资格去喜欢她,那是一种虔诚的感情,你不要亵渎了。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的,最后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真的就像是神仙那般来去无踪,以至于有人说她其实飞升了,也有人说她本就是仙子,众说纷纭,但结论却是一样的,南宫月就是个仙子。”
我吐吐舌头很是讶异,人死了以后都可以叫做飞升……我实在无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