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原来在这里,可是让我一阵好找啊——”刘文雅从另一侧的拱门那边走了过来,看到坐在这边凉亭中的两母女,心下一阵警惕,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过来。
“姐姐说笑了,这不,看着姐姐在一边祈福,我就来这边找潇潇聊会儿——”柔夫人一脸温婉的笑意,两人看起来就真的好似亲姐妹一般,只是那平和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也对,前些日子,皇上下了圣旨,妹妹却没有丝毫的表示,我还只当妹妹真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呢——”刘文雅微笑着走上前,身后跟着贴身丫鬟月红。
“怎么会——”柔夫人脸色微变,然后又是一脸哀伤的看着刘文雅:“姐姐也知道的,前些日子月夕又犯病了,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说着,柔夫人一边柔柔的抹了抹眼角,那我见犹怜的气质,是刘文雅最为厌恶的,此时也是忍不住的一阵厌恶。
“月夕啊,一直不都是老样子吗?”刘文雅嘴角微微不屑的笑了笑:“说起来,潇潇也是你的女儿,怎么就没见你那么心疼她?”说着,刘文雅微微走上前来,心疼的握着林潇潇的手:“这些年,在后院吃了不少苦吧?我这个当大娘的,也没怎么去管后院的事,我总以为吧,这柔妹妹始终是你娘亲,却没想到......”说着,一脸怜惜的看着林潇潇。
柔夫人当即脸色突变:“姐姐这是哪的话?潇潇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也是一样的心疼......”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无力。
林潇潇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她们说的事情完全与她无关。
“呵,心疼就放在偏僻的院子里不闻不问?”刘文雅冷笑着看着柔夫人,然后猛地意识到林潇潇在一边,顿时敛去眼中的讽刺,换做一脸关切的看着林潇潇:“我刚刚是有些激动了,我不过是心疼这孩子,不过潇潇啊,记住,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大娘——”
柔夫人一边微笑着看着刘文雅,那石桌下面的手却是死死的绞着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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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月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在林如星的身后,心中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林潇潇尽快的嫁出去好断了信王的念想?
“大姐,你怎么了?心神不定的——”林如星淡淡的蹙着眉头。
“还不是那个林潇潇——”林清月停下脚步:“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好运,居然被赐婚给了战王!”
“姐姐是信王妃,战王也就是个莽夫,并且外面不是传言他很可怕吗?”林如星清冷的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她嫁过去也不知道能活几天呢——”林如星对于林潇潇很不以为然。
林清月想想也是,不过,一想到安逸信看着她的眼神,顿时,林清月心中就好似有一根刺一般,再一想到那次洪峰寺的事情,林清月心中便忍不住一悸。
来洪峰离东邑国都城胤都很近,所以来此上香的,基本上都是达官显贵,原本基本上都是上完香,捐香油钱,然后随意的游览一下,或者干脆打道回府,可是此时的情况却是这样的——
只见原本有条不紊的上香拜佛的众人,不自觉的开始退出,一些正打算进入寺中,或者走到台阶上的人,一个个僵直了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那场面,就好似瞬间时间定格——
直到一行比较显眼的三人走进寺中,其他人僵硬的站在一边,自觉地等着,满怀畏惧的看着那三道背影消失在那高大的拱形门边。
“天,那是战王......”一个青年男子直到那三道人影进了寺门,这才放下高抬的脚,惊愕的瞪着那道门:“我居然见到了战王......”
东邑国,战王在人们的心中那是英雄,人们虽然敬畏他,可是更加尊敬他,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如同鹰隼一般的利眼,不管外界传的多恐怖,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百姓心中的印象,他就是东邑的神,他保卫着东邑国。
安逸绝走进大殿,大殿正前方一尊巨大的金身塑像,佛祖释迦牟尼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使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敬仰。
吴岩与柳君如两人恭敬的上了香,然后两人安静的站在安逸绝的身后,而安逸绝只是直直的,双目犀利的与那佛祖对视着。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一旁的小和尚见到安逸绝这个样子,顿时不悦的走了过来,然,刚与安逸绝对视,便忍不住心生一怵,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安逸绝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慢慢上前,上了一炷香,微微敛下眼帘,旋即转身走出大殿。
“大皇兄,好巧,你也来上香的?”安逸绝刚走出大殿,便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安逸信。
“三皇弟也是来上香的?”安逸绝微微点了点头,反正那张脸有什么表情,安逸信也是看不到的,多久了?安逸信已经记不清了,在他的印象中,大皇兄的标志就是那让人难以忍受的胡子,若是哪一天他突然刮了胡子,指不定他真认不出来——
“哈哈,大皇兄莫不是为了见未来的皇嫂?”安逸信突然爽朗的笑开:“本王可是听说了今天丞相府的女眷都来这寺中上香呢,大皇兄来这里,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逸绝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得一脸爽朗的人,脸上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他不常在朝,可是,却也丝毫没有小看他的这些个皇弟,谁也不知道那笑容的面具下,掩藏的又是什么?“那皇弟就慢慢来,皇兄先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