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竟敢犯上逼宫,罪不可赦,战王府一干余党,全部抓起来!”明黄色的车内,传来皇帝那中气不足的声音,但是话语中明显带着浓浓的怒气、
“这战王也太过分了,竟然不顾其余三国使者在此,他他这是明显要挑起各国大战,其心可诛!”其中一名太子党的大臣顿时气得义愤填膺,怒斥着安逸绝。
“是啊,这战王手握重兵,本来就是一大隐患,皇上仁慈,念着骨肉亲情,他竟是如此狠毒!”另一位大臣乃是信王一党,这两派原本在朝中也是势同水火,但是此时,双方在面对安逸绝时,竟是难得的站在了统一战线。
“皇上,战王犯上作乱,不可姑息啊!”这是林正涛,此时,他正一脸沉痛的站在皇上的车驾前面说道。
“这便是东邑国的待客之道啊,本郡主可算是领略到了,刚刚若不是本郡主的侍卫拼死相护,这会儿本郡主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宫霓裳此时是唯恐天下不乱,再加上,她实在是气不过,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件事,东邑国确实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西冧国绝不会善罢甘休!”宫无心也沉着脸,狠狠地道。
而南柳风则是一直沉着脸,站在一边,再看向林潇潇这边马车时,眼神闪烁不定,刚刚那一刻,那些人是无差别的攻击,她手下也好些侍卫死在其中,尤其是想到刚刚林潇潇似故意将马车停在一边,此时想来,八成是她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故意停在这边的。
林潇潇此时心中不断地想着,此事一看便有蹊跷,但是现在皇帝一口咬定是安逸绝所为,尤其是前面一行人中,不仅仅有皇帝和满朝大臣,还有南浔国以及西冧国的使臣,这事要追究起来可不小……但是,林潇潇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安逸绝,这边发生的事,不知他是否知晓?
战王府的一干人等,连同林月曜也一起被抓着看管了起来,尤其是林潇潇,皇帝对林潇潇的态度倒还算好,并没有绑着她,只是将她禁锢在马车内,外面全是宫廷侍卫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皇帝安文宇慵懒的躺在宽敞的马车内,手指轻轻地身边的矮桌上面敲着,灰暗的面色,眼神半眯着,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身边的珍妃安静的坐在一边,眼神时不时的朝着安文宇这边看一眼,眼底流光闪烁,几不可见的厌恶之色在眼底流转,此时,皇帝由于久病缠身,整个人瘦的皮包骨了,脸色也因为长期缠绵病榻而显得灰暗无光,再也没有年轻时期的俊朗潇洒。
安文宇那阴暗深沉的眼神在珍妃再一次的看向他时看了过来,沉沉的声音夹杂着严厉的道:“爱妃可有话说?”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这安逸绝既然敢在半途中下杀手,那么我们去了季城,不是自投罗网吗?”珍妃快速的敛去眼中的情绪,浮上担忧之色。
安文宇那眼中深沉一如既往,定定的看了珍妃半晌,然后才微微闭上眼,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道:“太子和信儿都在季城,怎么,爱妃这是要朕放弃这两个儿子?”
珍妃眼神一慌,忙笑道:“皇上说的是,这信儿和殿下都在呢,量他战王也不敢乱来!”只是,珍妃心中却在怀疑,刚刚那些人突然冲了出来,既然是半路截杀,为何会暴露战王呢?自然,对于这个问题,她是不会问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