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谋道:“紫荷,谁是紫荷?英子姑娘,你说的是啥呀!”
英子着急地说:“哎呀!你这个傻子啊,可坑死人了。紫荷就是你的妻子吗!我不方便出头;你应该找到紫荷,让她派人。把这个古树杰抓起来。早点抓起来,咱俩就解脱了。”
元庆谋一脸的茫然:“抓他,抓古大人?古大人对我们挺好的啊,抓他干啥?”
“好个屁!”英子瞪起眼睛,“他是咱徐国的敌人,是天下人的敌人。只能让他死,不能让他活!田茂,你怎么啥都忘了呢?你还能记起徐成大人吗?那不是你师傅的老友吗,不是你救的他吗?他与古树杰是对头,你死我活的对头。你难道不想帮助他吗?”
元庆谋嘻嘻笑了,像个小孩儿:“英子姑娘,你说的是啥呀?谁是徐成,咋还是我师傅的老友呢?英子姑娘,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连你都说。我脑子摔坏了,可能以前真的有那些事儿,可现在全忘了。我觉得,古大人挺好的,他又死了那么多的弟兄,我不能离开他。”
英子一跺脚:“你傻得无可救药了!”离开。
元庆谋真的像个傻子似的,嘻嘻地笑,还晃晃头。又继续喂马。
他的耳朵却在搜索着周围的动静。他听出了声音,就在马棚外面。那里走过来一个人,站住了。听呼吸,是个不认识的人。这人偷偷摸摸的,要干什么?难道是古树杰的人,他到徐城后,找到了自己人。便派来监督英子和自己?
元庆谋觉得自己的判断很可能是正确的。
他喂完了马,刚要离开马棚,却看见古树杰从客栈的后门处慢慢走进来。古树杰站定,对着元庆谋仔细观察,元庆谋笑道:“古大人。干吗这样看着我?”
古树杰道:“刚才英子找你,竟说啥了?”
元庆谋傻笑:“啥也没说呀!”
古树杰道:“田茂,我现在完全相信了你,希望你能处处帮助我。”
元庆谋道:“古大人,我能的。”
古树杰长叹一声,眼泪却流下来:“田茂,我现在是最困难的时期。我的同伴全死了,我没有了支持。我远离祖国,孤雁独飞。你虽然摔坏了脑子,但良知还在。你如果帮助我,我将承担你后半生的一切。我说到做到。”
元庆谋惶恐地说:“谢谢,谢谢古大人!我能给大人喂马,就足够了。”
“田茂,你守在店里,我要带飞宝子出去一趟。”
“你忙你的,我会看管好所有东西的。”
古树杰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离开。
元庆谋觉得,古树杰也许真的是因为手下人都死了,他有一种孤独感吧?
可他,还是很谨慎,竟然在暗中设了监视哨。这种情况,应该让英子知道,她不应该轻举妄动。如果不谨慎,她很可能会丢了命的。这既不值得,又给自己的计划带来麻烦。
元庆谋到前院,看古树杰带着飞宝子走了。元庆谋看飞宝子十分高兴,心里再次涌上阴云。古树杰现在待人如此虔诚,也许飞宝子会依从他的吧?
元庆谋在心里微微摇头。他必须要去见紫荷了。他要向紫荷通报情况,让紫荷即使看到了古树杰,也不要带人抓他。元庆谋要放长线、钓大鱼。
元庆谋听飞宝子详细描述过,紫荷住在城东,是靠城门挺近的一座大宅子。在王城里,中央大街左右,住的都是徐国的各级官吏。而城边子,住的往往都是小门小户的寻常百姓。所以,那里的大宅子,就比较少见,应该一找就能找到。
元庆谋上楼。他与飞宝子住在一个房间,挨着的是英子和古树杰的房间。而上楼梯后,也要依次经过古树杰、英子的房间。这可能是古树杰特意安排的,以便他能守在楼梯口处,听到各屋的动静。元庆谋经过英子的房间时,停停脚,因为他听到屋里传来呻吟声。他站住,很有礼貌地问:“英子姑娘,你咋了?”
英子继续呻吟着,回答:“我头还是不舒服,你进来帮我看看。”
元庆谋便推门进屋,看见英子躺在床上,盖着被,真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元庆谋过去,英子便带着病态,却又娇滴滴地晃头:“我脑袋还是不舒服。你摸摸,是不是有些烫?”
元庆谋摸摸,觉不出来烫。他的眼光再往下一挪,突然愣了一下:英子身体竟然没穿衣服,躺在被里。那被子掀开一大块,露出白嫩的身子,亮亮地晃着人的眼睛。
元庆谋身体立刻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