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然一皱眉:“果然是他!你把情况详细说说!”
二蛋道:“师傅,我昨天晚上是被人迷迷糊糊地弄到城外的。共两个人,都蒙着面,穿着黑衣。他们打我,问我是不是通过湖里埋的木桩,进到徐成家通风报信的。我想着师傅的话,就没告诉他们的。他们把我打昏了,扔在树下,就走了。来了一群狼,我好不容易爬上树去,才躲开狼群。早晨,狼群走了,我下树,浑身发冷,烧得迷迷糊糊的,就在树底下睡着了。是成谷先生发现的我,把我背回家去。”
蔑然眼睛湿了,摸二蛋的头:“你为师傅,受苦了。”
“师傅,我不苦。”
二蛋把刚才成谷跟他说的话全说了,蔑然更加吃惊。二蛋虽然对有些文词掌握得不准,但大致意思是清楚的。成谷就是建议蔑然以神女身份,施行法术,来解决眼前的困境。蔑然想,这个成谷,着实不可思议!而且,他竟然会用导引之法?这也许就是现代的催眠之术吧!难道古人也掌握了这套技术?最重要的是,他面对着二蛋,竟然如此清醒,想出了如此的招法,真是不可思议!
“二蛋,这也太怪了。看他的样子,已经疯癫,应该说是糊涂透顶,可为啥在你面前又那么清醒睿智呢?”
“我也不知道啊!”
蔑然忽然想起现代的一些研究,某些精神特异之人,会有一些诱因而导致发病。有些白痴天才,却能在某些事情或某些方面独步一时。也许,这个成谷,就是这种精神特异的人物吧?他喜欢二蛋,所以二蛋是他的镇静剂。二蛋一到他的跟前,他便能精神正常,显露出惊人的智慧!若真如此,此人的话就需要格外重视。
蔑然忽然想到,如果能借着二蛋的镇静剂作用,把成谷引回府中,有事咨询,不是可以解决自己孤立无助的境地吗?
她的脸色发亮了。
成谷和追人的士兵们回来了,成谷脸上的白灰虽然残留,但却得意洋洋:“白灰算个球?我成谷有夺人的轻功,瞬间可起高墙、跨深谷。我八邪十三转,绝非浪得虚名!”
一个士兵忍不住说:“啥叫十三转哪?”
成谷立刻变脸,手持青铜剑,指向士兵:“这是你该问的吗?”
“对对,我错了,错了!”士兵吓得连连后退。
成谷身子一跃,向院子速跑,很快跳入院墙,不见踪影。
吕离让士兵们回去休息,他来到蔑然和二蛋跟前。院子那边,跑出雅子,紧挨着二蛋坐下。
吕离道:“刚才真的有人要偷听你们的谈话的,但却没有追上。”
蔑然道:“什么人要听我和二蛋的谈话呢?是不是那些士兵?”
“不是。我查了,士兵一个不少。”
“这就奇了!”蔑然考虑了一下。“不过,成谷虽然落败,却能在远处听到生人走动,并且即时赶过来,确实挺神奇的,不愧为八邪!”
吕离同意:“是挺神奇。我们一院子人,都没有听到这边的声音。”
雅子道:“刚才,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屋里的哪个地方钻出来的。他疯疯癫癫的,又这样灵敏,真是古怪得很!不过,师傅,刚才你打成谷的那一拳,确实厉害,现在很多士兵都在研究呢!”
吕离道:“是啊!师傅,我也琢磨了挺长时间,可怎么也学不像。”
蔑然道:“哪能一时就学会?告诉你们,这个动作,我学了足足五年,多少次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啊?”
“这个动作有个名,叫‘垂死挣扎’。”
“垂死挣扎?”
“是的。这套动作是一气呵成的,浑然一体的,中间稍有差池,就功败垂成。也可以说,生死只在一瞬间,所以必须练得特别精熟,才可以使用。吕离基础好,可以结合格斗发力曲线与脚步,马上学;二蛋和雅子,必须得在基础功打牢之后再学。”
“诺。”
蔑然道:“我想好了,这个成谷,孤身一人,又得了病,而且是因为我得的病,不能把他单独扔在这里。他又跟二蛋有特殊的关系。你们也看到了,他虽然被我击败,可他的能力并不差,而且学富五车,知识渊博。明天早晨,咱们要把他拉走,回到城里,由二蛋陪着他,一边治病,二蛋一边跟他学习。”
吕离乐了:“这个主意好哇!我也可以向他学习的。师傅,我来办吧!”
蔑然道:“可以把他的家也一起搬走。咱们宅院后院,相当宽大。那里的三间房子,也建造精良。成谷就暂时住在那里。我们聘请医工,加紧治疗,也许他的病很快就好了呢!”
几个弟子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