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夏紫陌将赫连碧送往了晋王府,分开数日的两兄弟终于重逢。见到用自己双脚走来的赫连碧,赫连城热泪盈眶,感激的望向夏紫陌,一连又许下了好几个承诺。
但是,赫连碧是一刻也不想与夏紫陌呆在一起,昨日的种种至今铭记心头,看着无比可爱的那个少年,简直……不,那根本就是个恶魔。
赫连碧欲哭无泪,看着那么激动的哥哥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他暗骂着,你们开开眼啊,你们都被骗了。
夏紫陌只是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一切都老实了,赫连碧乖巧的任由哥哥拉着,任由哥哥检查着伤处,一句怨言也没有了,不只如此还万分配合,面上非常的温顺。
赫连城诧异了一下,他家弟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何时变得这么乖巧懂事了?疑惑接着就被那担心掩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弟弟不是挺好的吗?
在座的不只有赫连兄弟,端木黎与徐倾风也在场。
在赫连城与赫连碧互诉兄弟情深的时候,夏紫陌也与端木黎亲密的交谈着。徐倾风的脸色非常不好,只是看着二人交谈,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夏紫陌眼里闪过疑惑,问了徐倾风:“不知那何首乌吃完了吗,我还可以再送去一只。”
徐倾风不知为何愣了愣神,说道:“多谢小沫,那支还有很多,不劳烦小沫费心了。”
“怎么能说劳烦呢?倾月与我要好,这种事身为晚辈是应该的。”夏紫陌佯装不满,情真意切地说着。
徐倾风的脸色好了不少。但接着又转阴了。
夏紫陌见无果,悄悄问端木黎:“这小子是怎么了?”
端木黎瞄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这段时日徐倾风总会时不时的面色阴沉,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是上次苍奇剑指徐老将军以后……莫不知他还在记恨着那件事?不可能啊?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爱记仇的人啊。
明明事后徐倾风就严令封锁此事了,但是端木黎怎么知道的?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身为邻居,他俩家之间的墙就一直没严实过。
夏紫陌寻思了一下,以为他是内力全失才至心情不佳的,遂安慰道:“解药最迟五日便可到手。”
她已经派人给药院送了消息,五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听了话后,徐倾风脸色仍旧难看,不知怎么了,起身告辞。留下的端木黎与夏紫陌皆莫名其妙。
夏紫陌又与端木黎聊了一会,也要起身告辞,但是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心慌突然而至,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深处传来一股冷意,整个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
肉眼可见的面上血色退去,头发都结出一层冰霜。
端木黎连忙抱住,还未抱实,怀里的人就不见了,抬眼一看正躺在同夏紫陌一起来的女子身上。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小兰焦急地喊着。她向她体内持续输入着真气,但是那发上的冰晶一点都未减少,甚至还有增加的趋势。
“来人,快去告诉老爷夫人,就说少爷病发了。”小兰手上的动作未停,直接用指尖划破手腕,血顺涌而出,小兰赶紧将手放于夏紫陌口边,努力喂她服下。
“是。”堂下多出了一人,做车夫打扮,回了声后接着消失不见。
小兰脸上的血色也肉眼可见的退去,血不断的流入夏紫陌口中,她发上的结晶总算不再增加,但是并未消减一份。
端木黎站在一旁都能感到那彻骨的寒意,直接抱着夏紫陌的小兰就可想而知了。
“小沫他这是怎么了?”端木黎焦急的看着昏迷的夏紫陌,想问一问他有什么可帮助的吗?
小兰狠狠的瞪向端木黎,眼里的寒光令端木黎无法注视,她心里怒吼着:“若不是为了你们,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她不能说,少爷一定不希望被人知道,她冷冷地说道:“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问。”
她站起身,摇摇晃晃,但是怀里的夏紫陌稳稳当当,走了几步似适应了接着失去了踪影。
回了百草堂,小兰赶紧将屋里的暖炉烧的很旺,屋里的温度瞬间提高,犹如酷夏,但是夏紫陌发上的结晶还是没有消散。
她赶紧命人将药库里所有滋补的药尽数取出,全部熬成汤汁喂夏紫陌喝下,但是效果甚微。
这就是一天。
入夜十分,欧阳辰与夏馨儿终于赶到,刚到就进了夏紫陌房里。约莫两个时辰后才走了出来,那时欧阳辰早已失了飘逸俊秀,浑身是水,面色更比纸白,衣袖上沾了不少的血。
夏馨儿心疼夏紫陌,留在了内室,欧阳辰也想陪着,但是他真的撑不住了,回了屋子就倒在了床上。
小兰继续进去照看着,见夏紫陌的状况好了不少,最起码那发上的冰晶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夏馨儿一直握着夏紫陌的手,满眼疼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怎么好好的突然病发了呢?明明这些年一直都没有问题的?
这是从她肚子里带出来的病根,世间根本无药可治,第一次发病时吓坏了他们,欧阳晨耗尽了一身内力才将病情止住,之后寻了虹来才将她救醒。
之后一直对她使用各种药,只为增长内力,只有这样才能靠她自己将这病压下去。虽然永远不会好,但是却不会影响生活,但是,这怎么好端端的就病发了呢?
明明用奇术封住了她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