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白苇想杀他的师父,他是阻止了她,可是就连看到蜀山大火都会对他说“抱歉”的她又怎么会不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更不可能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后来怀清道长对他说山壁上有人,而这些人随着白苇的离开而离开了。他便知道,当时的反常一定同山壁上的那些人有关。

只可惜,白苇走了,那些人也不见了,他又到何处去寻?而且事后他也爬到那山壁上检查过,除了几个软靴形成的脚印外,没有任何线索,而这种软靴,在街面上比比皆是,要想凭着这几个脚印找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曾经一度,他有一种想冲去大梁找她的冲动。可是大楚经过一番内乱外乱,再加上他这个王被带走那么长时间,已经出现了很多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白苇说得对,他不能只靠别人的忠心来治理自己的国家,而一个王也不能总是在外面,否则真要应了白苇那句话“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只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让自己的孩子喊别人做爹吗?

他万万也没想到,白苇在蜀山怒气冲冲说出的一句话,竟然会一语成畿……

项寒眼神微凝,抚着坛壁的手移到了坛子的封口处,轻轻一挑,封条便被撕开了。

他拍开坛子的泥封,将坛子中的酒倒入了面前的白玉杯中。

只是,这酒的颜色还算说得过去,但将其凑到鼻前一闻,项寒却皱紧了眉头,随即他放下杯子,重重的一拍桌案,大声唤道:“南风,你给我进来!”

打发了别人出去避难,南风却是万万不敢离开的。听到项寒唤他,语气中还夹着浓浓的气急败坏。他只觉得脊背发凉。

难道说这酒的威力比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消息都大得多,让自家陛下即便没有由头也要找人发作一番吗?

想到这种可能,小风除了暗叹自己倒霉外,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入了大殿,而后对项寒行了一个大礼:“陛下有何吩咐。”

项寒此时已经怒容满面,他指着桌案上的酒,大声道:“这酒,你从拿到手中后就是这个样子?”

小风一怔,不由抬起头,看向桌案上的那坛已经开了泥封的酒,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跪了下来:“正是,微臣不但找专人看护,自己也对它寸步不离,逍遥王将它交在微臣手中是什么样子,递到陛下的桌案上的就是什么样子。”

“好。”项寒点点头,“将其它几坛也都搬上来。”

不一会儿,便有小太监将入了酒窖的酒一一搬了上来。八坛酒在项寒的桌案上分成两排摆了一溜。项寒一个坛子一个坛子看过,发现上面都有白苇刻下的诗句。而后他抿了抿唇,将所有坛子的泥封全部拍开。

一坛酒或许还没什么,可是这八坛酒全部打开后,即便小风离了很远,他也隐隐意识到了不对。


状态提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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