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奇妙的元素组合,庞德打从心底佩服,是,学生还有太多不足。
索尔收了手,你也无须心急,多看多接触,才能有更多启发。正巧,几周后几个学院间会有个大型的魔法竞赛,在首都举行,对你应是很有帮助,我已经交待好了,你就跟去瞧瞧热闹吧。
大型竞赛?庞德想起那天兰斯过来的讨论,是指四个学院之间,以毕业生为主的竞赛?
说是这样说没错,索尔笑了笑,毕业生年年都有,但这赛事却是每四年才举办一次,真正目的是在测试各学校的实力有无增减。所以参赛的学徒们,基本上都是带著各学院的最新研究去发表了。
大师这次也有指派学徒参加?庞德遂问。索尔并没有叫他参赛,而是叫他瞧热闹,这应该是不同的。
光系魔使倒是不曾被列为参赛者,索尔却是摇头,毕竟竞技主要是擂台式的单人比试,光系多在治疗与辅助,选择代表时,校方会以其他系别为主。
擂台?庞德微微诧异,但魔咒强横,就不怕没有死伤?
届时会有救援魔使从旁干涉。原先我亦是被要求同行,既然你在,这任务就交给你了。索尔最后才说出真正目的。
庞德一愣,这妥当吗?学生经验尚浅,刚刚大师也说了。要是无法胜任,这对大师...
何来无法胜任之说?索尔难得打断了庞德的话,他们不会期待你有卷轴以上的能力,而重要的光系卷轴,刚刚你都演练过一遍了不是?
庞德闻言,转为狐疑,大师很早就如此计画?所以才有今天?
当然,这是作为学徒的义务,索尔理直气壮,帮老师挡些应酬是应该的。
索尔这么一说,庞德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同时知道自己或许是该心存感激的。
毕竟,索尔的这种安排,亦是有意让庞德有个展示能力的机会。尤其光系魔使通常都会得到有力家族的拉拢与庇护;只要能力足够的话,这等同在为庞德的将来铺路。看来不仅只在魔咒的研究上,索尔对于学徒的照顾,可说是面面俱到了。
所以这天回家之后,庞德决定把魔咒创造活动给暂时按下,先把那些死板的治疗咒练得熟练一点。索尔大师既是把任务交予自己,此次作为医疗支援前去,他可不能砸了导师的招牌。
却不料,这等决心马上就派上了用场。
***
怎么了!?庞德一见放克进屋,立刻站起来,脸色不好地迎向前。
就见放克竟是右手捂著左腰,一拐拐地走进屋。
一丝丝的鲜血从他捂著伤的指缝里滴滴答答地流下。
庞德脸色奇差,把人轻推在椅子上。怎么回事?是蛇怪?
一旁的果尔多抱著毛团,也担忧地凑了过来。毛团伸著小手呜呜地叫,一脸想要扑上去舔舔放克的模样。各雅过来帮忙解下放克背上的大剑,并让朗瑟去弄些水过来。
其实,这晚大会儿都在厅里等著放克,他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却迟迟没有回来,所有人还以为放克又去买零食了;他有种喜欢把各种食物存进戒指的癖好,却不料,竟等来一个流血受伤的放克。
接著,庞德移开放克的手跟伤部的衣物,想要看清楚放克的伤势。
就见放克左腰处有著一整片严重灼烧的伤痕,大部分结痂止血了,但还剩一个较深的裂口没有愈合,正泊泊地冒著血。
庞德狠狠皱起眉,你给自己治过了?若是如此,放克原本的伤势该是更严重的。
放克脸色只比平常白了些,倒没有很痛苦的模样,恩。你们没事吧?有没有碰上什么?
庞德锐利地抬起眼,依据放克这话的逻辑,问道,有人袭击你?
放克果然点头,在我应付蛇怪的时候,突然冒出两个魔使袭击,看来像是跟了我一路了。他们似乎也对蛇怪的攻击与习性相当熟悉,我花了一些时间才脱身,赶著回来看你们这有没有事。
庞德简洁摇头,我们没事,说毕手下金光一闪一烁,不再分心地施展光元返照治疗。即便这等伤势用低阶一点的魔咒亦是能够痊愈,但庞德遇上放克的伤可没想过吝啬魔力与精神。
周围几人这会儿也安静等待庞德治伤,十几分钟经过后,原本狰狞的伤口回复成完好无缺的模样,放克站起身扭了扭腰,顺便喝上几口各雅递过来的药茶;用来伤后补气的,这才被众人压回座椅逼问。
能认出他们是谁?什么目的?庞德首先问。
放克搂著终于扑过来的毛团;让他在肚子上翻滚,随便想舔哪就舔哪,放克摇头,脸当然是不认得的。至于目的,除了要我性命以外,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各雅不由疑问,这段时间你有跟人结怨?否则先前这么长的旅途,机会不是更多?
放克认真地想了下,没有,任务我也没出了,最近唯一结怨的就那条蛇怪。话说它今天吃掉了其中一名偷袭者,改天我给它带点吃的过去。
你还想去找它?庞德冷著脸说,一个死了,另一个呢?逃了?
放克见庞德脸色,不敢反驳,乖乖答道,没,我解决了。
庞德脸色稍缓,但趁著与魔兽战斗时袭击...这跟纹豹那次倒是有些像?
纹豹?各雅不懂。
放克于是把毛团妈妈那次发生的刺杀给说了一遍。
要说,那次刺杀之后没有下文亦是件奇怪的事,庞德原以为是接下来两人在森林里晃荡了两个多月,难以追踪,才摆脱有心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