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冬着子是。真的是唐振兴他们要害父亲的吗?就算唐氏不给他们,也没必要杀人吧?
唐浅央从医务处走出来,双臂环胸,感觉有些寒冷。
抬首间,看到了任逍然,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那,一脸平静。唐浅央呼了口气,冲他点点头,又转身,不想理他。这个时候,如果他再来添油加醋地说什么,她一定跟他彻底绝交。
“吃饭了吗?”,任逍然追上她,沉声问道。
“吃了。”,她淡淡地回答,“你有什么事?”,冷淡地问道,一脸的冷漠。
任逍然笑了笑,心里十分地苦涩,“没什么事,让你保重。”,任逍然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她怎么还肯相信裴亦修。不过,他也不会再犯贱地管她了,该做的,他都做了。
“我很好,这个时候,不会倒下的。”,唐浅央那清瘦的脸上仍然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朝着电梯口走去。她下了电梯,出了住院部,去了街上。
一个人,提着抱,双手插在呢子大衣口袋里,微微抬首,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眼睛有些刺痛,后脑勺也一阵抽痛。最近头疼得厉害,不过,那种头疼远远没有心疼厉害。
这几天的遭遇,令她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世事无常”。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如今,最急切的问题应该是裴亦修的事情。搞不好,他可能真会入狱。
走着走着,到了濠南路上,她看到了街角处的老街咖啡,信步走了过去。
坐在朝南的位置,晒着太阳,搅着浓咖啡,犹记得,第一次跟裴亦修约见面就在这里,也是这个位置,那天,她打扮地花枝招展,被人指指点点了很久……
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徐奶奶死了,她闪婚,和裴亦修相爱了,慢慢地度过了磨合期,父亲病了,唐氏即将被收购,父亲成植物人了,裴亦修成了犯罪嫌疑人,她那个妈,回来了……
头疼地厉害,她喝了一大口咖啡,抬首时,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是模糊的。
难道,营养不良?
唐浅央心里有着十分不好的预感,本来从京城回来,裴亦修就说再带她做一次脑部检查的,被父亲的事情耽搁了……
唐浅央,你不能有病,这个时候,你不能再倒下!
她不停地喝咖啡,又翻着包,找了很久,居然真找到了一盒芬必得,正要打开,盒子竟被人夺去,她募得抬首,竟是,杜泽铠!
杜泽铠和唐皓南是一伙的!
隐隐地好像记得裴亦修这么说过,唐浅央皱眉,脑子飞快地转动了下,然后扯起一个礼貌的笑,“杜总……”。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脖子上系着一条深咖色的小围巾,看起来有几分文人气质。
杜泽铠手里拿着药盒,在她对面坐下,“你头疼?”,杜泽铠睇着她,淡淡地问道。刚毅的俊脸上,染着淡淡的关心。那双眸子也淡淡地看着她,唐浅央抑制着心里的紧张,看着他,点点头。
“只是一般的偏头疼而已。”,唐浅央淡笑着说道,“你怎么来洛川了?出差吗?”。
杜泽铠点了杯蓝山,喝了口,对她点头,“是出差。头疼的毛病可大可小,你还是去检查检查得好。”,关心道,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淡淡地睇着她。
唐浅央点点头,心里竖着防备,表面还很客套,“谢谢,我会注意的。”,这个杜泽铠,来洛川肯定不止出差那么简单,在忙着争夺唐氏吗?
“唐董老人家情况怎样了?我本打算今天抽空去看看他的,又怕打扰。”,杜泽铠又说道,唐浅央的心紧了紧,脸上闪过一丝伤痛。
“对不起——”,杜泽铠十分小心翼翼地抱歉,唐浅央点点头,“没关系,我已经试着接受事实了。”,她哑声道。
“听说嫌疑人锁定的是你的丈夫?”,杜泽铠又小声问道,睇着唐浅央,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是。”,她淡淡地回答,瘦削的瓜子脸看了眼窗外,阳光刺疼了她的眼,转瞬又别开。
“有没有我可以帮到你的?我有几个律师朋友,都是国内金牌大律师。”,杜泽铠说道,一脸的善意令唐浅央有些莫名,这个时候,他不是该挑拨离间的吗?
还是,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跟唐皓南是一伙的?
最好是后者!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他辩护呢?”,她淡笑着反问道,杜泽铠的眉毛一挑,“难道你……你怀疑真是他?”,狐疑地问道,小心翼翼。
“不是我怀疑,是警方怀疑……”,唐浅央模棱两可地说道,拿着勺子搅了搅咖啡。
杜泽铠若有所思,不明白对面的女人在玩什么花样,难道她不应该说,相信裴亦修吗?他听唐皓南说,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好的。
两人闲聊着,唐浅央表现地很自然,一点点地试探着对面这个狡猾的男人。
***
裴亦修怎么也没想到,柯羽茜竟然真被警车带走了!他赶紧追去了派出所。
“犯罪动机是什么?”
“嫉妒,怀恨,我喜欢的男人被那个女人抢走了,她那么幸福,凭什么?!”,柯羽茜激动地说道,编织着谎言,表演地逼真得很。一个将死之人在离开前,能做件有意义的事情,也好。
审讯她的女警员看了眼旁边的警官,接着问道,“就是因为这个?还是,你是想帮裴亦修顶罪?”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