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多说,只能让我更瞧不起你。裴亦修,我会回洛川,要回我以前的唐氏股份以及瑞慈院长职务。”,她恢复平静,冷硬地说道。
随即转身,用力地拉开门把手,就要出去。
裴亦修当然不肯放开她,用力地一扯,又将她拉回来,“放开!你放开我!我要回到杜泽铠那去!”,她气愤地吼道,想起杜泽铠,一颗心晃了晃,厌恶感和畏惧感清晰,她低下头,恶狠狠地看着那枚三克拉大的钻戒。
杜泽铠被她那凶狠的眼神震了震,知道她不会真正地屈服他,现在对裴亦修这样,也只是受他的胁迫罢了。
她的内心里仍然不屈于他!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气愤地吼道,双手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转过身。
她对他拳打脚踢,咬着他的肩膀,他无动于衷,抱着她,朝着楼上奔去。
杜泽铠看着这一幕,心里收紧,画面在剧烈地晃动,唐浅央也意识到,如果再不离开,肯定会惹怒了杜泽铠。他踢开一扇房门,抱着她进去,将她放在床.上。
她连忙后退,连滚带爬地在大床.上爬行,然后,抡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你放我走!不然我电死自己!”,她冲着他,激动地吼道,眸子里盛满了哀戚。
裴亦修,放我走,我们从长计议,杜泽铠现在处于一种完全戒备状态!
他似乎意识到了,她是要必走的,“你放下!唐浅央!你别逼我!”,他抱着头,站在床尾,痛苦地吼道。
“你放我走!”,她嘶吼,只见裴亦修颓然地放下手,一脸落寞地看着她,此刻,她滑下床,松掉台灯,朝着门口逼近,双眸瞪着他。他也瞪着她,里面盛满了痛苦。
强忍着鼻酸,她冲出了房门,赤着脚,快速地朝着楼梯口跑去。
亲爱的,对不起!
脸颊还火辣辣地疼着,此刻的无奈,吞噬着她,想到可怜的宝贝女儿还不知在何处,不知遭受怎样的待遇,她的心便绞痛着,在滴血。
裴亦修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她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她在门口被人拦住,有人进来问他,他说放行,然后快步地冲了出去,“央央!”,打开门时,只见她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应该是杜泽铠的车。
唐浅央上车后,车上并没杜泽铠的身影,她捂着嘴,不停地呜咽,也不怕杜泽铠愤怒,此刻,她只想宣泄自己的情绪。不一会儿,前面副驾驶的人递来手机给她。
“哭什么哭?舍不得?”
“杜泽铠!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全部对裴亦修说了!你还要怎样?!什么时候放了我的女儿?!”,唐浅央抱着手机,激动地后,声音哽咽而嘶哑。
那些对裴亦修说的狠话,都是他之前叫她说的,不得不说!
杜泽铠冷哼着笑笑,“先回来再说。”,说完,挂了电话。
“混蛋!人渣!”,她愤怒地吼道,恨恨地瞪着那枚戒指,想要拔掉,却拔不开,因为指环是特殊设计。而且,据杜泽铠说,这摄像头是十分精密的监视设备,360度全方位监控,而且有红外线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进行监视工作!
变.态的人,想的主意,囚禁她的方法都是变.态的!
彼时,裴亦修坐在一楼沙发里,手里拿着一瓶洋酒,不停地灌着,黑色衬衫衣襟大敞开。浓烈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燃烧向下,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她刚刚的样子。
她有苦衷,而且还被杜泽铠监视着。
门开,进来两个人,正是凌北寒,还有个英俊的,嘴角擎着邪肆的笑的男人,在他的对面坐下。
“兄弟,怪能喝的啊!”,穿着白色长裤,白色t恤,一脸邪痞的男人叫孙大飞,看着裴亦修那酒瓶子里的酒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说道。
裴亦修像是没听见般,脸色黑沉,继续喝着酒,一副颓废的样子。
孙大飞看了眼一旁的凌北寒,“刚刚为什么放她走?”,凌北寒这时说道,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被威胁了,身上还有监视器,我不敢轻举妄动。”,裴亦修缓缓地开口,又仰着头,“咕噜噜”地直接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酒全部干掉!
“啪啪——啊——啊——”,放下酒瓶,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这一幕,教孙大飞和凌北寒都微微震惊,只见他低垂着头,双手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裴亦修此刻是极为痛苦的,她又回去了,会不会再遭遇杜泽铠的魔爪,还是,如她所说的那样,早就委身于……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那样,他会去杀人,又或者把自己给杀了!
有一点,他知道,她仍然爱着他!
可她越是爱,他越没保护她,他就更加痛恨自己!
他倏地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头很晕,迈开不稳的步子,要走。
“你去哪?!”
“我要回酒店!我要去救她!”,他语气里带着醉意地说道。
凌北寒上前将他拦住,“你现在得跟我们说明情况!这位叫孙大飞,今晚协助你进入那间套房的人,就是他的手下。一支神秘的民间组织力量。”,凌北寒对他介绍着孙大飞。
裴亦修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但是,我现在必须赶过去,她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