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自己,别的人怎么能欺负唐暖芯?!任逍然左脚十分用力地踩着这个金老板的胸口,狠戾的眼神想将他碎尸万段!
“任,任总?!”,那金老板认出了他,慌张地道。
“算你还有眼光!”,任逍然冷声道,一把将唐暖芯拉过来,圈在怀里,“她,是我老婆!你今天为难她,就等于为难我任某人!”,任逍然抬起脚,瞪着地上躺着的大块头,扬声地吼。
围观的宾客看到这一幕,纷纷诧异。
唐暖芯的身子在打哆嗦,听着他的话,一股感动涨满胸口,没想到他会为她解围,也没想到,他会在公开场合为她出头。
其实,自小到大,他都这样,虽然会欺负她,但在她被外人欺负的时候,又会帮她。
她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的关系闹得这么僵的时候,他还会帮她……
偎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一种安全感,让她哽咽。
只见那金老板连忙从地上爬起,不停地对他赔不是。她不想看到那人,别开头,埋进他怀里,此时,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
任逍然什么也没说,仿佛知道她的心思般,将西服外套脱下,为她披上,将她打横抱起,在众人的目光里,抱着她离开。
唐暖芯一直躲在他怀里,不敢抬起头,身子在颤抖。
任逍然心疼,面无表情,不顾外人的目光,抱着她,一步步出了宴会厅。
“到车边了,下来吧。”,在车门口,他对她说道,将她放下。唐暖芯身子哆嗦着,才看清楚身处何地。
“上车,我们回家。”,他沉声道。
唐暖芯迟疑了下,弯着身子,抬脚踏上迎宾踏板,他在她身后轻轻地扶了她一下,在她上车后,跟着上去。
豪华的房车车厢里,有一组真皮沙发,茶几,小吧台,很温暖,布置地像个小型客厅,与驾驶室完全隔离。
她坐在沙发靠里的位置,脸上还湿哒哒的,任逍然坐下,递给她一条毛巾,她正要伸手,他没给她,帮她擦脸。
“我自己来——”,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哽咽地道。任逍然没理她,径自帮她擦拭,将她脸上的妆都擦掉了。
“我自己来!我不想被你看笑话!”,她哽咽地道,想到刚刚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心里酸涩,感觉,在他面前,又丢脸了。
也没忘记他故意不跟她一起出席,而是陪着别的模特来,让她出丑。
她不该感动的,他本身就那么可恶了——
“唐暖芯!你他妈能不能有点良心?!”,他气恼地丢掉毛巾,气愤地吼,靠在沙发里,将领结扯掉,粗暴地甩在地上!
她被他骂地无言反驳,靠在沙发里,闭着眼,双手环胸,眼泪落下。
想到刚刚所受的屈辱,仍心有余悸,又因为他的英雄救美,稍有感动——
他看她在哭,心有不忍,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我看你笑话?这些年,你被人欺负,我哪次没出手相救?我虽然骂你,损你,但从来都把你当成自己人的吧?!”,他沉声道。
唐暖芯眼泪掉得更凶,终于忍不住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大声地哭了出来,双手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任逍然双手还搭在沙发背上,诧异地看着怀里趴着的她,感觉衬衫胸口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你,你哭什么——”
“哇——呜呜——呜——”,她的哭声很大,像小孩子撒娇的那种,哭号着,任逍然苦恼,不懂怎么安慰她。
唐暖芯就是想哭,将心里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身子在抽.搐,脸在他的胸口磨蹭。
“哭吧——”,他轻声地道,苦笑,一手抚上她的背。
唐暖芯的哭声渐渐地变小,变为抽噎,渐渐地,不哭了,连忙从他身上下去,坐在一旁,抽.出面纸,不停地擦着眼泪,低着头坐在那。
任逍然搞不懂她是什么心理,“那个肥土豪,我会帮你收拾掉,明天的新闻版面也不会提,你放心吧!”,他沉声道,这话让唐暖芯安心。
“谢谢。”,她淡淡地说道。
“我这不算帮你,这是在帮我自己。你在名义上是我的妻子,你在外被人欺负,人家只会说,任逍然无能。”,他幽幽地道,这话,让她心里的感动逐渐地淡去。
原来,是为了帮他自己!
她无言,靠近沙发里,双手环胸抱着自己。
“你以后少参加这样的派对,钢琴师就是钢琴师,别放低自己的身份,廉价地让人以为你是交际女!”,看着她身上那一身装束,他挑剔道。
又来了!
她转过头,看着他,表情愤怒。
“瞪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以后不准参加这样的派对!”,他气势威严地霸道地说道。
“不用你管!”
“说不用我管?今晚要不是我在,你现在已经被那个死胖子强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任逍然瞪着她,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唐暖芯!”,咬牙切齿地吼她的名字,不知怎么回击她!
“叫什么叫!”,她气呼呼地道。
“你没良心!”
“对你,不能有良心!”,他骂一句,她反驳一句。
“……”,他无语!
她转过脸,吐吐舌头,“以后,这样的派对我是不会再参加的,坚决不会再参加了,我会跟经纪人沟通的,有的时候,也不是我自己能左右的。”,许久,她低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