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刚平复一场叛乱,众人还心有余悸,尤其是刚从宫里回来的众臣。
司徒覃一派人马尽数被擒,剩下的派系,除了以安邑王司徒戾和徳谦王司徒睿为首的派系就是中立派。
这些人心中无不想着,明日早朝要作何发言。历经此事,希望皇上早日立下继承大统之人选方,可安抚人心。
庆帝的儿子不是历朝皇帝最多的,可也不少,排得上名号的有:嫡长子废太子司徒祺、三子信陵王司徒覃、五子安邑王司徒戾、六子徳谦王司徒睿、七子瑞王司徒逸、还有出生卑微、尚未封王的八子司徒纪。
废太子已死,信陵王大逆不道、逼宫弒父杀弟,早已被压入天牢,等候发落;瑞王无心朝政、常年在外游历;八皇子年纪尚小,所以为君人选除了安邑王司徒戾和徳谦王司徒睿,不做他想。
而安邑王一向不得庆帝欢心,那么唯一的人选就是徳谦王司徒睿无误!徳谦王为人正如其名睿智谦厚、待人接物自有一番风度,青州一案更是显示出其能力出众,其最大的竞争对手安邑王似乎也暗地表明了支持的态度,朝堂新贵新科状元等似乎也是其支持者,如此一来,徳谦王上位的事可谓板上钉钉!
如此结果,众人十分乐意接受。安邑王与徳谦王交好,这是许多人都希望看到的,一个出色的君王若能有一批包括用兵如神的将军和善于出谋划策的谋臣齐心协力的辅助,文武不忧,那这个国家的昌盛繁荣指日可待。
于是众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明天赶快到来,想要在明日的朝会上聆听揭开大齐新篇章的决策的宣告,见证一个辉煌朝代的开始。
翌日早朝
大臣们在小声的交谈着,三派人马之间气氛和谐,犹如一家。
司徒戾排在第一位,满脸不耐。耳边嗡嗡嗡的,更令他不悦。如果不是今天的早朝十分重要,他才不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想守在萧的身旁,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他就好。但今天庆帝很有可能颁布退位的圣旨,事关重大,他不能不来。
其实早就该这样不是?庆帝早日退位,让司徒睿尽早上位,那他就不用再站在这听这些像街口买菜大娘般嘈杂的大臣唠唠叨叨了不是?
已到早朝时间,可还未见庆帝身影,众人心下奇怪,谈论的话题不由转向庆帝身体。众人此时还不知道之前庆帝言身体抱怨乃是司徒覃所为,以为是庆帝身体抱怨才被司徒覃有机可乘。现下久未现身,纷纷担忧庆帝是否病重。
众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人来,可是这人却不是庆帝,而是徳谦王司徒睿。
司徒睿双手捧着圣旨,迈着坚定的步伐,满脸肃穆的走进金銮殿。
众臣一看司徒睿严肃得不同寻常的脸色,立刻禁了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上的圣旨。心里一致猜测到:这就是传位诏书!
没错,这的确就是传位诏书。
司徒睿站在阶上,看着下边已经乖乖站好,满是期待的看着他的大臣,心里冷笑一声,然后缓缓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太祖皇帝之遗命,承太祖、太宗、圣祖、高祖、明祖弘业三十余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以身表率天下。朕自以为,朕如此行迹属以无愧先祖,可废太子悖逆君父残害手足臣子在先,信陵王逼宫弑父杀弟在后,朕深感朕为父之失败,训育出如此子嗣实乃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是愧对天下百姓。另,朕精神每日愈下,渐感力不从心,实乃无心力再行天子之责,今特此诏告天下,即日退位,并传位于皇五子司徒戾。朕之五子,相貌超然,人品贵重,心怀天下,有太祖之风范,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望众臣悉心辅助之,与子共扬朕之大齐国威!钦此!”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众臣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捧圣旨的司徒睿,眼中的难以置信如出一辙。就连当事人司徒戾也被这么一出整糊涂了。
司徒睿收起圣旨,对着众臣微微一笑,在众臣面面相觑中缓缓走向发着呆的司徒戾。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睿当着众人的面在司徒戾面前跪倒,双手奉上圣旨,还有传国玉玺。
众臣中支持司徒睿的那部分人见司徒睿如此作态,虽心下疑惑,可还是跟着跪下,而原本支持司徒戾的武将,心下一喜,同样好奇,可也毫不犹豫的跪下,至于中立派的大臣,虽对庆帝所下诏书很是怀疑,但这宣旨的人可是原本最有希望为帝的人选,应该不会有什么猫腻,于是也跪下了。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睿率众臣一起拜倒,山呼万岁,觐见新帝。可这新帝却是满脸怒容,红瞳狠戾的盯着司徒睿。
庆帝是不可能传位给他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当事人司徒睿知道,怕是这圣旨就是他给改过了。司徒戾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周身戾气狂飙,令跪在他旁边的大臣冷汗直冒,一动都不敢动。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徒睿起身,扫了眼跪了满地的大臣,轻笑,“不为什么,只是这是身为司徒家子嗣的你必须承担的责任而已。”
“你什么意思?”
“我并非司徒家子嗣,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不属于我的责任?”
什么?司徒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他并不打算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