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正想得开心,却听司仪在旁边用极具煽动性的口吻大声说:“最后十分钟,请各位抓紧时间下注,时不待人把握最后机会。”又补充道:“翡翠毛料待会儿会当场解石,以评估价值。”
晓冉不想太引人注意,只对自己的天目瓷小碗下注500万,穆子扬见她这么有信心又加注了200万。
投注结束后,众人回到座位品茶,几个鉴定组的专家开始对参加斗宝的藏品一一进行估价。解石的师傅也搬来小型切石机,开始切割那块翡翠毛料。
穆子扬起身去了卫生间,胡老去看解石了。另外那只天目瓷碗的主人,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趁机坐到晓冉旁边,笑眯眯地递过一张名片,还不住的打量她。
晓冉很不喜欢他这种像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接过来看了一眼,他姓吴是某矿业公司的董事长,晓冉客气地说了一句:“是吴总啊,久仰了。”
吴总神秘兮兮的凑近晓冉,在她耳边小声说:“美女我注意你好久了,你是穆大少的那啥吧?”
晓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将身子挪开离他远了一些。
吴总又凑了过来,说:“你那只天目瓷碗一看就是赝品,你这回可要亏大了,依穆少的脾气是不会帮你赔钱的。不如这样吧,我们作个交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陪我一个礼拜,你损失的钱我帮你出。你一个女孩子想赚点钱也不容易,我可比穆少大方多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边说还边用色眯眯的眼神在晓冉的胸部和大腿不住乱瞄。
晓冉一阵恶寒,怒极反笑,“呵呵,吴总你可真够大方的,不过我对你的这桩交易不感兴趣,我有另外一个交易想和你做。”
吴总一脸猥亵,“哦,你说你说,以你这种姿色当然可以开别的条件。”
晓冉冷冷地大声说:“我们私下来赌谁的天目瓷碗是真品,我另外再下注一千万,吴总敢不敢和我赌?”周围的人纷纷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这时穆子扬也回来了,挑了挑眉毛也大声说:“我出一千万赌林晓冉的碗是真品。”
众目睽睽之下,吴总骑虎难下,只得恨恨地说:“好,我今天就和你们赌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穆子扬当即趁热打铁,叫过司仪给他们做见证。
这时那块大毛料正好被从中间一刀切开,众人纷纷围过去看。黑色的藓纠缠在翠绿的玉肉中,不死不休看得人心惊,下了注的人纷纷大呼可惜。
解石师傅又接着往一分为二的两边,再各切一刀,还是同样的情况玉藓纠缠根深蒂固,切到这种地步大家都觉得这块毛料是彻底切垮了,没必要再看下去。胡老当场给这一堆废料估价2万元。
其它四件藏品这时也估好了价,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吴总那只漂亮精致的天目瓷碗是现代高仿工艺品,估价仅为1万元,而晓冉这只难看的土碗居然是唐代官窑烧造的真品,估价高达1千万。
吴总当即就大叫:“不可能,你们作弊!”对他这只碗下注的人也纷纷表示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毕士得拍卖行的程总虽说为人傲慢,不过却是瓷器收藏鉴赏方面的大行家,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清了清嗓子说:“天目瓷的鉴定不能只看表面特征,根据我和日本方面的交流论证发现,天目瓷有一个最显著的辨别方法,大家请仔细看。”
说着拿过一壶清茶,将茶水分别倒进两只碗中,众人凑过去细看。吴总那只碗装满水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反而原来在灯光下呈现的绚丽光彩消失了。
而晓冉那只不起眼的碗注入茶水后,出现了神奇的一幕,碗中瞬间光彩耀目,渐渐浮现出一片枯黄的树叶,枯叶随水波微微荡漾,仿佛飘在水面上一般。
众人都看得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纷纷喝彩。
“原来是这么个鉴别法,太神奇了!”
“这片树叶就像真的一样,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捡起来。”
“这次看走眼了,不过这个学费交得值!”
本来还自信满满的吴总也看傻了眼,气急败坏地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妈的老子可是花了八百万呀。”瞬间风度全无。
穆子扬落井下石,冲吴总说:“是不是现在就办一下转帐手续?你输我和林晓冉一人一千万。”
又转头对晓冉得意地一笑,“林晓冉真有你的,我们把帐号写下来给吴总吧。”
晓冉笑眯眯地写好了帐号,好色吴总骑虎难下,灰溜溜地打电话办完转帐就悄没声息地走了。
大家又静下来去看另外二件藏品的估价,青铜剑为战国时期真品,估价500万;和田玉雕为山料,后面的皮壳是人为粘上去的,不过胜在雕工精细个大,估价300万元。
斗宝最后的大赢家自然是林晓冉,五百万的十倍是五千万,加上吴总贡献的一千万,主办方提供的奖金五百万,足足六千五百万。
晓冉又以估价一半的价格买下了青铜剑、玉雕和废毛料。
毕士得拍卖行的程总对晓冉另眼相看,觉得这个年轻女子有胆有识,还不乏眼光,主动走过来要求免费帮晓冉拍卖天目瓷碗。晓冉想了想自己以后可能会经常和拍卖行打交道,就将碗和玉雕都交由他们毕士得拍卖。
鉴宝交流活动结束后,晓冉回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退房后等季云琛来接她。季云琛却打电话来说他的事情还没办完,不能过来接晓冉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