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穆子扬也在,黄老板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穆少,我们有事要和林晓冉他们协商解决一下,那个......不如你先回房间休息吧,省得为难。”
穆子扬挑了挑眉毛,“啥?我休息不休息关你屁事,你还管起我来啦?有屁快放吧。”
高志刚满脸堆笑,老奸巨猾地说:“黄老板和林晓冉的纠纷还请穆少不要插手,我会以春城翡翠珠宝协会的名义来公平的做判断。”
穆子扬冷冷地说:“我就看你怎么个公平法。”
见暂时稳住了穆子扬这尊凶神,黄老板看了看后面的高志刚,壮起胆子说:“林晓冉,刚才你和姓季的将我老婆弄得摔了一跤,现在还起不了床呢。我老婆戴在手上的一只翡翠手镯也摔碎了,那可是价值五百万的玻璃种飘花玉镯,你们说吧,要怎么赔?”
说罢拿出断成两截的镯子在晓冉他们面前晃了晃,晓冉瞟了一眼说:“冰种飘花,如果是a货大概值一两百万,它是怎么碎的就要问你们自己了,我们可是连一个指头也没碰到你老婆。”
黄老板急了,“那我老婆也是因为你们才摔倒的,高秘书长可是亲眼看见的。”
季云琛怒极反笑,“呵呵,好像是你老婆先扑过来的吧?如果不是晓冉反应快,现在早破相了!还没跟你们要精神补偿费呢。”
黄老板继续胡搅蛮缠,“我老婆也是因为被你们气的,姓林的臭娘们,你故意设计害我损失了一千多万人民币,高秘书长可以做证。”
说完又回头看了高志刚他们几个一眼,看来几个人都被他买通了,现在是来替他出头的。
事到如今高志刚不能不说话了,他清了清嗓子说:“的确是林晓冉不对在先,有恶意哄抬价格的嫌疑,镯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打碎的。”不愧是领导,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先给事情定了性。
接着又说:“年轻人闯了祸应该要承担起责任,黄老板的损失林晓冉你也应该承担一部分。这样吧,看在你是女孩子,连同切垮的那块毛料和摔碎的手镯,你和季云琛一共赔偿黄老板500万元人民币就行啦。看样子你们两个都是富二代,也不差这点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伤了和气嘛,呵呵。”
这话说得还真是艺术,打一顿板子给一颗枣,不明真相的人很可能真以为是两个莽撞的富二代闯了祸,幸好有个长辈出来帮他们善后。
季云琛根本不削于和他理论,冷冷地说:“真是强盗逻辑,要是我们不赔呢?”
高志刚严肃地说:“年轻人要知错能改,如果你们不服从协会的裁定,将被取消协会会员资格,这就意味着你们没有参加翡翠公盘的资格,邀请函都在我的手上,要怎么选你们看着办!”
黄老板一脸的得意,这几年的礼没白送,名誉会长胡老头去了缅甸华人朋友家小住,这两天都不在,看他们不屈服还能怎样?
穆子扬简直要被这些人模狗样,颠倒是非黑白的东西给气炸了,对高志刚、黄老板一群人吼道:“滚开!“
季云琛对晓冉说:“别理他们,晚上我打个电话,明早邀请函就能给你送来。”
晓冉笑了笑,从容地说道:“黄老板、高秘书长、各位,第一,在毛料没有解开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料,就连x光机都透视不进去,我怎么会事先知道里面是靠皮绿?而且一百二十欧元的价格是黄太太自己喊出来的,并没有人胁迫她,这就不存在所谓的恶意哄抬价格。
第二,说到协会规矩,好像不知道规矩的人是黄老板吧?我还在上手,他们两口子就跑去谈价了,很显然这是恶意强买,欺行霸市,扰乱市场!
第三,黄太太想要打人在先,我连正当防卫都没有采取,只是躲避而已,镯子碎了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只能说她活该!黄老板如果不服可以上警察局报案,让他们调取监控录像。
第四,参加翡翠公盘虽说是通过翡翠协会办的手续,但邀请函是缅甸政府所发,我也缴纳了相应的保证金,你们没有理由扣住我的邀请函。如果明天之内见不到邀请函我就上缅甸政府翡翠公盘组委会提起控诉,说你们侵害了我的正当权益。
第五,春城翡翠珠宝协会如果要取消我的会员资格,必须按程序进行公开表决,这不是高秘书长的一言堂。
说完了,我是一毛钱都不会赔的,我保留追究协会裁定不公,任人为私的权利。”
她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季云琛、穆子扬和几个围观的中国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高志刚他们没料到晓冉应变这么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这样一番有条理的话,都呆立当场,再也说不出话来。
晓冉看也不看他们几个,转身就要上电梯回房间,黄老板见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急得跑上前想去抓晓冉的胳膊。这次季云琛和穆子扬可不会再对他客气,两个人一人拎着他的一只手,将他提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早,胡老接到消息后赶回了酒店,在餐厅用早餐的时候,听当时在场的一个玉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头天发生的事情,禁不住又好笑又生气。
对晓冉说:“这个黄世仁,临老入花丛真不是个东西!和那种女人结婚后,越发唯利是图,人品低下。关于高秘书长处置不公的事情,等回去以后协会内部会进行调查处理的。”
他们是自己人,晓冉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