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落入贼窝,只有既来之则安之,提心吊胆的过是一天,肆意玩乐着过也是一天,反正还得继续呆在这里等消息,那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
晓冉在桌下轻碰了一下蒋绍峰的腿,“喂,下午我想出去逛逛,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叫阿伟跟着我。”
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卖弄风情,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个带有暗示性的动作吗?
“你要去哪儿?这外面没什么好逛的,到处都是穷乡僻壤。”
“就没有什么热闹的地方?或者风景好的地方?”
“有,赌场和妓院,你要去吗?”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赌场逛逛。”
“你还真要去?那种地方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有你蒋先生在,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号称金三角地区的无冕之王吗?”
“我……好,我就带你去,你要是赌输了,可得愿赌服输,我是不会帮你的。”蒋绍峰被她这句话呛到,只得悻悻地答应。
“没问题,要拉勾吗?”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老是试图要和男人发生肢体接触?这完全是赤裸裸地卖萌、勾引。
为了防止被赌场的黑帮认出,搞出太大动静,蒋绍峰、晓冉和阿伟等人换上了当地居民的寻常服饰,带着墨镜和鸭舌帽悄悄溜出了旅馆。
几个人在破旧、低矮的棚户区中穿行,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废旧的工棚,门口两个打手模样的赤膊男人什么都没问,就将他们请了进去。
赌场大厅内烟雾缭绕,空气混浊,几张大桌子前挤满了人,桌子上放满了各色赌具和筹码。赌徒们双目猩红,神情兴奋,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千奇百怪的赌场众生相,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走上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不归路。
阿伟帮蒋绍峰和晓冉换了筹码,领着他们走进另外一间人较少的房间,这里应该是贵宾厅。阿伟问晓冉要玩什么,这里有百家乐、牌九、梭哈等项目。
晓冉从最简单的猜大小玩起,在阿伟的指导下,把这里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个遍。开赌场的,本来就是十赌九骗,晓冉自然不必和他们讲什么规矩,利用翠眼异能大杀四方。
除了故意输掉那么两三回,其余全是大获全胜,把阿伟乐得眉开眼笑,只一会儿的功夫,起码赢了几十万。阿伟觉得很奇怪,晓冉和一般贪婪的赌徒不一样,赢对她来说,只有最简单纯粹的快乐,仿佛小孩子得到糖果和新衣。
蒋绍峰本来在旁边冷眼旁观,想看她出糗,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全部输光,然后来求自己,可谁知她的运气那么好。到后来,这里的赌徒都看出她今天手风特别顺,一窝蜂地跟在她身后,跟风押注。
看着晓冉欢欣雀跃,新奇的各种尝试,蒋绍峰的心情也不觉明朗起来,
控制赌场的黑帮很快也看出不妥,但是始终没有发现晓冉出老千。一个下午他们都在赔钱,赌场的主管出面了,抬着一摞筹码来到晓冉面前。
“小姐,今天你手气不错,赢得不少啊,凡事讲究适可而止,不如明天再来吧。”
晓冉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看了眼蒋绍峰,蒋绍峰也觉得出来太久了,不想惹麻烦。他这次是秘密出来寻找翡翠矿脉,如果消息走漏了,引来周边国家政府的窥伺干预,就麻烦了。
当下点点头,几个人出了赌场不久,就发现被人跟踪了,看来是赌场的黑帮不甘心今天的损失,想找个合适的地点下手抢劫。
蒋绍峰冲阿伟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会意,在一个交叉巷口分开了,蒋绍峰、阿伟带着晓冉往一路跑,另外两个手下做一路。
在甩脱盯梢的过程中,阿伟故意将身后的尾巴引开,和他们走散了。蒋绍峰紧紧拉着晓冉的手,在贫民窟中七拐八折,跑了足有半个钟头,总算摆脱了那些人。
停下来正好跑到一处夜市,夜幕降临,街边依次亮起了昏黄的电灯,街边的小摊卖着各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吃,还有一些卖粗制玉器的摊点。
晓冉拖着蒋绍峰站在一处小摊前吃卤煮,这个有点像国内的麻辣烫,将猪内脏洗净切碎,穿成串,放在一口盛有卤味汤底的大锅里煮熟,抹上辣油、香菜等调料即可食用。
蒋绍峰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吃这种不卫生的街边小吃,晓冉递给他一串,“吃啊,愣着干什么?可好吃了。”
蒋绍峰接过来,咬了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自己是有多少年没有吃过了。依稀记得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带自己在公用澡堂子冲完凉,总会在街边给他买卤煮吃,小小的蒋绍峰被辣得满脸通红,不住地吸嘴,母亲就会在旁边看得咯咯直笑,还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串。
从小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靠站街mài_chūn养活他,每次接客,总是将他支开,让他去最远处的街头买一包香烟。回来后看见母亲送客人出门,那些臭男人一脸满足而yín_dàng的笑,至今还是他心底抹不去的痛。
不过还是会怀念母亲不接客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那些贫穷却又温馨的时光。
林晓冉居然让他想起了,早已忘却多年的那些日子,让他记起自己还曾经有过亲人。经历过太多的杀戮与丑恶,原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坚硬如铁,没想到在今夜却被她触碰到了最柔软的地方。
“林晓冉,你的适应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爱好也挺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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