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陋寡闻。”宋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固步自封盲目自大,哎哎,言非野没救了……”
“赌就赌,谁怕谁!”
“你一个小厮,做不得主吧?”宋玉似笑非笑的打量他的穿着。言非野是个洁癖骚包,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穿着小厮的粗布衣衫。
言非野一噎,想了想道:“医圣器重我,我的话他言听计从。”
“咦?”宋玉夸张的咦了声,“没想到你一个低贱的小厮竟然能指使动堂堂医圣,还能决定这样的赌,没想到言非野竟这样没主见……”说着赶紧捂嘴,讪讪笑着又对言非野竖起大拇指,“兄台厉害,小女子佩服。”
言非野被气个半死,却还没法反驳,狠狠瞪了她几眼,几乎将她拽着去了都尉府。
都尉府四周密布巡逻士兵,整整一条街上除了士兵看不见半个百姓。整齐的银灰色盔甲发出冷冽的光,硬底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生硬的响声,长枪上缀着的红缨随风招展,光可鉴人的枪头闪烁着寒光,尚未靠近,肃杀之气便扑面而来。
这样的阵势,被吓傻了吧?言非野些微得意的扭头看宋玉,却发现她一脸嫌弃。
这个北靖王,是脑子坏了还是抽了?不知道财不露白么?这么大的阵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是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病重是吧?
护卫护卫,护卫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在暗处吗?明面上人家都看得见的有什么用?怕人家暗杀派遣的人手不够是吧?
想着她扯了扯言非野的袖子,悄声问:“这个北靖王不只是旧疾复发,这里还有问题吧?”指了指脑袋。
言非野嘴角抽搐,擦了擦被她拉过的衣角,不予理睬。
“站住,都尉府乃军事重地,闲人止步。”
言非野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医圣两字,四周双龙环绕。
唔,御赐令牌。宋玉瞄了一眼,忽然想到白夜惊狼那块假货,不知道上面有几条龙,别是五龙吧,那可是皇子专用。
“您请。”那人也不再盘问,也不管他身后没有令牌的宋玉,直接放行。
进了都尉府又受到几次排查,有御赐令牌的言非野畅通无阻,直接将宋玉带进都尉府一小院子,道:“等着,我去通告医圣。”
宋玉无所谓的挥挥手,自个儿给自个儿倒茶品尝。按言非野那货摆谱的程度和洁癖的骚包性格,在城门坐了那么久,不沐浴洗发更衣,她都不信。
果不其然,她等了大半个时辰,言非野才换好衣服出来。
“听说你要打赌?”恢复本来身份本来面目的言非野更加倨傲。
“不错。”宋玉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问,“刚刚那个小厮呢?去哪儿了?我还有话跟他说呢。”
言非野默了默,道:“他今日辛苦,我已让他休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代为传递也是一样的。”
“确实一样。”宋玉跳下椅子,站在言非野面前,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溜个不停。八年时间,他的变化并不大,一样的眉清目秀,一样的冰肌玉骨。想想也是,当初就是快束发的少年了,模样秉性已经定型,也没多大变化的余地。
“说吧,我会记着。”言非野并不在意她的目光,声音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