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中的它很快听见白夜惊狼的责骂的声音,更加怒火中烧。于是,两只就怒气冲冲的争辩起来。
白牙,你疯了?!居然咬她!
她才是疯子!爷这般温香软玉柔若无骨,扶云一般妩媚妖娆,她居然毫不怜惜辣手摧花!疯了的是她!
……你忘记了你的承诺!罪无可恕!
她先动手,爷乃自卫,不算!
狡辩!你先招惹的她!
屁,爷那是看得起她!你不要仗着眼瞎侮辱爷的品位!
再??拢?皇找谎?诹福?p> 你、你、你、你卑鄙下流厚颜无耻猥.琐.淫.荡……
解药?
爷、不、给!
半月口粮。
哼,爷才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两旬。
你——哼!
一月。
爷、爷给……
低啸声结束,宋玉看见白毛虫爬到白夜惊狼手中,扭曲着身子极度痛苦的样子,待它爬开的时候,他手心留下个小小黑色的丸子。
呃,不会是那啥吧?不对,那啥不可能这么香。可看那阵势好像啊,到底是不是呢?
宋玉还没有纠结出结果,白夜惊狼已经小心翼翼的捻起那团,轻轻给她敷在被咬的手指上,同时细心的嘱咐:“白牙毒性发作时间慢,但却致命,若无解药,必死无疑……三日内不许洗手,千万要记住!”
还在纠结黑乎乎的东东是不是大便一类排泄物的宋玉打了个寒颤。
差点就一名呜呼了!
她发誓一辈子都不要碰毛毛虫!
白夜惊狼又是一声低啸,白牙卷起身子一动不动。
就知道指使爷,白夜惊狼你他娘的有异性没人性!
主子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
快快快,快个毛线!白夜惊狼你丫的别惹爷!别惹毛毛虫!惹急了爷啃你几口,看你还不小命玩完儿!
心里虽有千万个不情愿,白牙还是堵死了暗处的机关暗器,顺便解开了层层锁上的囚门。地道里只有一件囚室,囚室的正面并没有探视的小洞小孔,只有打开门才能看见内里的情况。
白夜惊狼运力于臂,缓缓推开石门。
“来放我出去?”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看来你们得手了。哈哈,老夫早说过万无一失,现在云琮已经死了吧?没人查出他的死因吧?好了,既然事成就放我出……”
声音戛然而止。
白夜惊狼看见老人并不意外,真要换成初一,他才觉得奇怪呢。可听清他那人的话,他眼神瞬间就冷了,寒冰铸就的利剑一般。
侯景在那样的目光中敏锐的发现情况不妙。他眯着眼睛打量白夜惊狼,吃不准他是方霖派来杀人灭口的人还是朝廷的暗探。但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于他不利。
宋玉在白夜惊狼身后,看不见白夜惊狼的表情也没在意囚犯的话,她只知道,不是她的初一哥哥。
她的初一哥哥,真的被掳走了。
花白的发,褶皱满布的脸,清亮的眼,细长的手,整洁的白衫……白夜惊狼眯着眼,眼前人的穿着打扮告诉他,这是个大夫!是一个在方霖私牢中仍旧养尊处优备受优待的大夫!一个身在陵安身在私牢却知名不见经传的二皇子及其近况的大夫!
京中之事闪电般掠过脑海,他忽然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竟是如此!
一石二鸟,果真狠!
只是……方霖,他要干什么?白夜惊狼眯了眼,眼中迸发的寒星般的光让侯景眼皮跳了跳。
“医圣堂倒台,对你有什么好处?”白夜惊狼冷声问。
不问冰离默却道医圣堂,好敏锐的人!侯景心中赞赏,眼底却流露出几分讥讽:“看来此事已成,多年夙愿终于一朝得了,侯某平生最快事矣!”说及此,却心有不甘,又道,“你虽聪敏,奈何浮于其表,终究不得要领。”
怎么回事?宋玉回过神来,茫然望着两人,难道他们认识?
“侯某虽为医,却也并非容不得医圣堂。你需往另一端摸索才是。”另一端摸索,哪有那么容易?侯景心中苦涩,又因夙愿终了,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感,只觉空虚飘渺。那些从前放不下的种种恩怨情仇痴想执念,如今看来似乎愚蠢又好笑,颓废之感陡然而生。
错了吗?错了吧?
侯景盯着头顶石壁,忽觉不值。为自己饱经磨难又屈辱苟活的一生,也为那个人愈加屈辱苦痛的一世。
白夜惊狼却只觉荒谬。姓侯的疯了吗?今天没吃药吧?之前还重重防备,突然就推心置腹了?谁信啊!他警惕地望着侯景,浑身上下都写着“尽管胡诌吧爷才不信”。
“哈哈哈哈——”侯景忽然疯狂大笑,面部扭曲而狰狞,白夜惊狼不由退步,却听他道:“不值?怎的不值?!其余都可既往不咎,但杀子之仇夺妻之恨不可不报!我苦心经营十七年,却被冰离默处处阻挠,若不是为了复仇我何须忍气吞声?”
“哈哈哈哈,他死了!终于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呸,都活该!”说着他突然一头撞地,白夜惊狼大惊,正要去扶,他又猛地站起来,对白夜惊狼哈哈大笑。他额头破了个血洞,血汩汩直冒,弄得满脸都是,笑起来扯动面部肌肉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老子虽不能手刃那混蛋,弄死他儿子还是可以的!”侯景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白夜惊狼,魔魇一般大叫着扑向白夜惊狼,“你也是他儿子,你也该死该死该死——”
白夜惊狼直觉不妙,脚尖一点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