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想过各种情况,甚至也想好了要是齐玥有所反抗、或是齐南阳有任何踰矩的抗.议行为,她都能以自己继母的权力,带着宫嬷嬷做证人,一举把这俩姊弟给一网打尽!
为了这般,她四个大丫环并戚妈妈也全给都带了出来,就是为了避免冲突发生时,自己这方虽然占了理、却没能一口气把人也给绑上带走──
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齐玥和齐南阳俩个鬼灵精怪的小孩儿的身影没难看到,来的人却是脸色有些难看的齐涵璋!
“老爷,您这是......”戚氏一见人神色不对,脑子一转、大约也晓得齐玥那个小蹄子是搬了救兵去了。心下暗暗诅咒着齐玥心机身沉,也不晓得都跟人说了什么......可毕竟齐涵璋还是来了,她说什么也不好摆脸色给他看,只能努力地几出一抹还算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这天还冷着,您就穿着这些到了外面、可千万别着凉了,要不多添点衣裳......戚妈妈,妳快去把我前两天给老爷做的斗篷拿来给老爷披着吧......!”
“不用了──!”齐涵璋脸色不愉地看着任氏,眼神是难得的锐利而直接,“妳回去妳的浣香院好好的待着,其他不关妳的事情,就不要胡乱插手了。凡事我该都已经给妳留了情面,就别给自己办得打脸了!”
所有人闻言均是一惊。
毕竟齐涵璋为人一向都是温和体贴的,就算心情不好、也会由身边的小厮出面交涉事项,从来都没有自己本身在这种时后出来面对过大家。而就偏偏这么一次,便直接铳着戚氏过来,不单单是给大伙儿下了马威、也狠狠地当众赏了戚氏一个耳光。
“老爷,我这不过就是关心玥姐儿跟阳哥儿么?”戚氏浑身忍不住一颤,但想着自己站着‘理’字,先是瑟缩了一下,便是又忍不住梗着脖子说道,“玥姐儿年纪渐渐大了。旁人家的好娘子这个年岁都已经定了人家了......我身为她的嫡母,不管怎么说,总也该为她的未来好好打算打算,总不能由着外头的闲言闲语,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给说杀了罢?”
魏琛站了齐涵璋身后,听了戚氏的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言论,忍不住满头冷汗狂流。
自从任氏死后,齐玥和齐南阳便直接成了齐涵璋的死穴。
你再怎么算记齐涵璋,他也不会轻易动怒,该怎么过招、就怎么过招......可你把主意动到小孩子的身上。拿着小孩做为要挟。说什么这个温和的男人也绝对不会允许了过去!
“妳只要安心地在齐家过着日子。不要沾手我们父子三人房里的事,就是养妳跟你手下的人一辈子,我也都当给婉仪积阴德.....”齐涵璋看着戚氏眼眶渐红、死死咬着嘴唇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渐沉。语调也冰冷得彷佛要掉了渣子,“不要自做主张,不要听信奸佞的挑拨。我以前没有出来约束你,那也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想要接管中馈,玥姐儿忙碌我也就没有阻止......但我现在就把话撂在这儿,玥姐儿跟阳哥儿的婚事,身为亲爹的我会自己出面,犯不着你来胡乱搅和!要是中间有出了半点差池,小心我头个为妳是问!”
当下。齐涵璋难得大煞四方的发言,令玥阳楼内外均是陷入一片死寂。被人这么当众国脸,戚氏和她的嫡系人马均是脸色死白,魏琛等人则是又叹又感慨,只觉得要是戚氏日后想要报复。那齐玥和齐南阳的日子只怕要是难过了......
不过,也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在那儿蹦踏着要发言。
“齐四老爷,您这话有些过了吧?”
戚氏带来的那位宫嬷嬷,此刻端端正正地双手贴着小腹,眼神毫无半分波动地看着齐涵璋,认认真真地一福礼说道,
“老身为太后娘娘年前放出的宫嬷嬷,有幸得以来到齐府教导齐九娘规矩......但看着您这般,恐怕不单单是小孩不妥,连大人也没有以身作则于正经的规矩上头了吧!”
“慈咸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呢──!”齐涵璋身材高挑,走到那位宫嬷嬷面前,竟是得以俯瞰着那矮小的女人,“我齐家从来不收背.叛者,也看不起只会耍阴私手段的人!要不是为了承诺与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因果,您认为我还会让戚氏继续站在这地界上头?”
“但她还是进门了不是么?”宫嬷嬷并未因为齐涵璋这种充满压迫性的姿.势而有所迟疑或害怕,她低垂着眼,语调平缓地继续说着,“出门在外,继夫人代表的依然是齐家的面子,是齐家另外一个门面代表。您不给继夫人面子,那也该是关起门来的事,大伙儿不知道就不知道、知道的也不会因此于公众给您一家的女眷难看──但您如此公然出言侮辱了继夫人,无疑是当众自掴巴掌,这是自毁齐府门面,比之几位手足的出糗,更为具有杀伤力的自裁手段......”
齐涵璋眼神倏地一凝,看着那位话里话外都是向着自己的宫嬷嬷,一种违和的感觉慢慢地袭上心头,他决定暂且先卖这个人一个面子。
剩下的,回去再谈,
“嬷嬷说的有礼。”他看着默默松了一口气的几个女人,神色依然紧绷,“但方才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忽地,齐涵璋对上了戚氏有些哀怨的脸,冷冷地说道,“记住,彼此留一线情面,日后也不会留得难看的结局。”
说完,他便是当着戚气等人的面,勒令玥阳楼的人立刻把这扇门给堵了起来。随后,唤了小厮青金去找几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