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这时也起哄道:“小姐的脚还受了重伤呢!”
“啊……伤的重不重?”习祯脸上又是大吃一惊,旁若无人的蹲了下来。也不顾忌,猛的一下掀开的衣摆,看到肿的半天高的脚踝,暗暗发青发紫。习祯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梅老头,下次不准你再她上山采药。”习祯说的又急又喘,有些气急败坏。
我尴尬的看了眼依然稳坐钓鱼台的诸葛亮,缩了缩脚,正要说话,就被梅然抢先说道:“习小子,她是老夫徒弟,让不让她上山采药,是老夫的事,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来管老夫管教徒弟?”
吠,梅然是故意的,我惊的嘴一张,猛的看向一幅我要看好戏的梅然,他那两撇抖啊抖的胡子,让我郁闷的直想拽了下来。
刚才诸葛亮未说完的话就是要娶我为妻,现在师傅又故意拿这话激习祯,不就是想看一出好戏么。再加上师傅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诸葛亮那边瞄,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师傅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别的东西,似乎在看诸葛亮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习祯一愣,微愕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我,他明知道梅然这话是激将法,但此刻他似乎不太想回避这个问题,皱了下眉,就准备回话。
我头皮一紧,习祯的表情让我有一种很满足的苦涩,现在才说,晚了呀习祯,我神情一暗,抢在习祯开口前说道:“师傅,习公子是徒儿的好友,这是担心徒儿才会口出狂言,师傅不要生他的气。”
说罢我有些暗然的转向习祯又道:“只是挫伤,已经上过药了,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你快起来吧,还有人在这里呢。”
经我提醒,习祯这才扭头看到客席上的诸葛亮。
习祯大吃一惊,站了起来面对诸葛亮道:“你怎么在这?”
诸葛亮笑了笑,朝着习祯微微颌首。
片刻间习祯猛的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看我,又看看诸葛亮,满目迷惑不解。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唇,习祯本来就智慧超群,就算刚才师傅拿话激他,他都能临阵不乱,克制住心性,此时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我跟诸葛亮一身狼狈,衣服上的青苔也好,还是泥巴也好,都告诉众人,我失踪的这一夜,绝对是跟诸葛亮在一起。
一男一女,同处一夜,习祯不是鱼儿,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诸葛亮还未开言,鱼儿就插话进来了。
“小姐昨晚摔进陷阱,被他伤到脚,他又被蛇咬昏过去了一晚上,这不,是送小姐回来的,小姐是这样吧。”鱼儿初为人妇,情爱之间的事情,已经不再模糊,加上这半年来的相处,鱼儿心里早就认定了习祯这个姑爷。对此时冒出来的诸葛亮,当然是十分感冒的,生怕诸葛亮又把刚才那翻话重说一遍,这才顾不上主仆之分,抢先一步,轻描淡写的替我辩解。
我干笑,鱼儿的好意,在聪明人眼里就是欲盖弥彰了。
看了眼阴晴不定的习祯,我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们男人自己处理吧,诸葛亮既然那么稳坐钓鱼台,自然心中已有计量,他不是说了,以后都以他马首是瞻么。
想到这,我把手伸向鱼儿道:“鱼儿,扶我去看看哥哥。”说罢,看也不敢看习祯,干笑着对梅然又说道:“师傅,徒儿有些疲惫,一会看完哥哥,就回房休息了,劳烦师傅替徒儿送客。”
我摆明是想开溜,梅然那会不知道,两撇八字胡抖了抖,梅然眼睛一转,笑眯眯的点头道:“嗯,去吧,去吧,折腾了一晚,肯定疲惫。”
梅然这话意味深重,在场的人要听不出来,那都是傻子了。
顷刻间习祯脸色铁青,我无可奈何的讪笑,脸红了半边天。尹牙神情错愕,似明又似不明。最平静的,也就只有诸葛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