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地迈着软软地脚步走回房间,我用尽余下的力气往床上一扑,开始装死。
累啊,真累,累死了。
听完住持老爷爷半真半假的密语,藏好他硬塞给我的据说能消灾弥难的三角形玉质平安符,绞尽脑汁打发走好奇的漂亮娘和美丽大嫂,我的精力全面掏空,绝不亚于跑完一场马拉松。
费力地扯掉面纱,我有气无力地挥动着手臂。
“来人哪,上茶!”
声音太小,没人应。
“大小姐,茶来了。”
低沉的男声蓦地响起,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挂着浅笑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哇啊,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条件反射般地跳起,疲惫感消失大半。
这两只妖孽是不是变身长毛神兽了,怎么走路半点声响也没有。
“不是渴了吗?快喝茶吧。”
我边小口小口啜着温热的玫瑰花茶,边狐疑地审视着气定神闲的两个家伙。
我前脚刚踏进房间,后脚你们就跟了进来,要不要这么赶时间。该不会。。。
“你们是不是跟踪我了?”
食指所到之处,妖孽快快现形。
“柔儿,天觉寺不是只有你能去吧?”
心的笑脸饱含戏谑,肆无忌惮地坦露他的行踪。
“哼,早知道你们不会乖乖听话的。”
我将脸贴在桌面,眼皮又开始打架。
“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位按捺不住了,开门见山地发问。
“你们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
好困啊,能不能改天再审?
“我们无法靠近你们呆的屋子。”
“嘎?”
我一怔,惊讶地抬起脸。
“还有你们接近不了的地方?”
“那位大师功力深厚,听觉极其灵敏,我们稍一靠近就会被发现。”
魂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敬服。
我呆呆地想了一想,无声地咧嘴笑了。
原来住持爷爷是个高高手啊,这下可捡到宝了。
仔细想想,年龄那么大的人耳不聋眼不花,一口好牙齐刷刷,声如洪钟气势壮阔,还能掐会算兼爱吃甜食,可不就是个老人家中的高手嘛。
“其实也没说什么啦。大师就随便给我算了算财运啊,爱情运啊,婚姻运啊之类的东西喽。”
“算这些需要跟你单独说话吗?”
“清儿,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停地转。”
我咯吱咯吱地咬着牙。
臭妖孽,摆明了拆我的台。
“好啊,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早知道我的来历了。”
我轻抿唇瓣,笑得诡异。
一五一十地将住持爷爷的话转述完毕,我表情无辜地看着两只妖孽一个眉头深锁,一个眼冒火花,乐开了怀。
活该,谁叫你们这么好奇。
果然,一个烦恼分给两个人就变成了半个烦恼;一个烦恼分给三个人,我就没烦恼了,哈哈。
“你们回去慢慢琢磨吧,本姑娘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将陷入深深沉思的魂和怒火更甚的心齐齐推出门外,我惬意地伸着懒腰,迫不及待地爬上温软舒适的大床,会周公去也。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我精神抖擞地穿衣洗漱完毕,大呼过瘾。
干透浇足,累透睡足,个中快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有说有笑地跟家人一起吃完早饭,我一路引着心和魂来到关府幽静无人的荷塘边,笑容满满。
“柔儿,你支开其他人把我们叫到这里,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吗?”
“是啊,不然我是吃饱了撑的哦。”
我把玩着发梢,一副“明知故问”的语调。
“什么事?”
魂眸光一闪,猜测之意颇浓。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我浅笑,继续云淡风轻。
“真的吗?”
不同的男人,相同的默契。就冲这个,我也要好好地“奖赏”你们。
“是什么?”
谁说人都不禁夸,这二位可是我越夸奖越有默契呢。
不过,不用那么心急,本姑娘的礼物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喏,就在那里咯。”
我努努嘴,默契男子组三度出击,齐齐奔向落雨亭。
“这是?”
心表情呆呆,以手指着整整齐齐码在桌上的金黄色油炸食物,疑惑地望着我。
“这是紫都的名吃之一,叫作‘一口脆’,营养丰富、酥脆可口。我特意请老板炸了大大块的送给你们哦。”
“你想让我们把这么大的一块东西全部吃光吗?”
魂神色不定地盯着大块‘一口脆’,目光犹疑。
“当然不是了。本姑娘送出去的礼物,会这么没有特色吗?”
我翘起下巴,不赞同地摇着头。
不够了解我,惩罚要加重。
“那要用来做什么,收藏吗?”
心语带戏谑,表情明显放松。
“笨蛋!你家会收藏这种东西吗?不被霉光也早被虫子啃光光了。”
某男神情沮丧,脸色立刻黯淡下去。
“这个是用来跪的。”
“什么!”
我的话音未落,另一男脸色剧变,下意识地看向我。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跪,是你们跪!”
利落轻巧地将大块‘一口脆’搬下桌子放在地上,我似笑非笑地挑挑眉,作了个“请”的手势。
“柔儿,你是开玩笑的吧?”
心讪讪一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