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脚下蓦地一顿,我顿觉身子腾空而起,不由心惊:完了,该不会玩得太过,直接从秋千上飞出去了吧,我脚下可是万丈深潭呢。
“怎么样,害怕了吧?”
睁开眼,我正稳稳地半躺在男人结实温暖的胸怀中。男人正端着一张酷颜,满眼戏谑地瞅着我。
“才怪!”
我仰起脸,没好气地瞪着打断我美好时光的闲人。
“我在这儿玩得好好的,你干嘛突然飞过来打搅人家。显摆你的轻功好吗?”
“你玩得好,我不好啊。”
“你哪里不好了?”
我挪了个位置,专注地盯着魂莫名惆怅的脸。
“你脸上的疤会好的啦,不要担心它会影响你的帅气。而且,我觉得男人脸上有点疤更有男人味呢。”
“清儿,我指的不是这个。”
魂轻眨眼,浓黑睫毛上的水珠轻轻滚动,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在晕红的夕阳光里别有些诱人的味道。
“那是什么?”
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刻发挥色女本色,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着不断滑下的水珠。
嗯,甜滋滋清凉凉,未经污染的纯天然水果然好味道。
“嗯,是。。。”
帅男人脸上的愁云散去,避轻就重地捧起我的脸,开始缠绵浪漫的法式深吻。
强健有力的舌吻得我晕陶陶,断断续续时轻时重的啃吮给我的唇瓣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意。男人一只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缓慢地游移着,像带着魔力般在我身上制造出令人心跳的火花。
“等一下。”
我身子向后仰,勉强与眼神魔魅的男子拉出可以呼吸的距离,急急地喘着气。
“唔,你说。”
男人漫不经心地答话,性感双唇转攻雪白玉颈,体贴地给我留出说话的空间。
我不由自主地娇喘,无奈地叹气。
以后,不要在这种没有转圜空间的空中楼台上使美人计,结果只有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到我的轻叹声,男人终于舍得抬头看我,只是眼角眉梢仍带着未靥足的神色。
“那个。。。”
我舔舔唇,有些神情恍惚地盯着魂染上几丝情欲的黑眸,一时忘了要问什么。
然后,我觉得有些头晕,浑身顿时没了力气。
“困。”
说完这个字,我毫不犹豫地偏过头,华丽丽地倒在了某人安全感十足的怀中。
一连几夜的安然睡眠让我的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显得更加水灵剔透、充满活力,却没有给我带来更好的心情。
我的大脑时刻不愿停歇,一直在悄悄琢磨、暗自打量几张风情迥异的俏脸蛋,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说起来丢人,想我柳清泉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时候像个小媳妇般含羞带怯过。偏偏跑到了这个有去无回的古代,美人计没使成功,还稀里糊涂在跟帅哥玩亲亲时昏头昏脑,毫不给力地睡了过去。虽然不知道那时为什么突然间困意十足,但我敢肯定绝不是意乱情迷、激情所致。
懊恼地揪下一朵绿玫瑰扔到花篮里,我不爽地抬头看天,恨恨地冲着悠然飞过的野鸟吹胡子瞪眼--虽然我没有胡子。
“你不是最喜欢红玫瑰吗,怎么今天摘的全是绿玫瑰?”
衣司宸的嗓音温润清澈,带着淡淡的戏谑之意,听起来心情颇好。
“准备给你做顶绿帽子,行不行?”
我回过头,没好气地冲着一脸阳光的漂亮男人甩出一句,成就感强烈地看见某人的脸晴转多云再多云转阴。
嘿嘿,心情瞬间转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
“这个颜色不够绿,那边的墨菊比较合适,你要不要换个品种?”
“虾米?”
我怔了怔,难以置信地瞪着衣司宸。
好冷的笑话。
“墨菊没有玫瑰香,会影响我的门面装潢的。”
小样,跟我玩冷笑话,看我怎么冻死你。
“什么?”
漂亮脸蛋立刻挂上疑惑,忙不迭地将话题从绿帽子转到了门面问题。
“这个啊。”
我没忍住笑,轻佻地抬起衣司宸浑然天成的翘下巴,以指腹轻抚他颊上淡淡的疤痕。
“你们的脸蛋,可是我的门面呢。要是留了疤,会很影响我的心情的。”
“这么说,你愿意接受我了是不是?”
衣司宸激动地捧起我的手,迷人电眼开始以百万伏特的功率朝我放电。
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我皱着眉,一动不动地盯着衣司宸的眼睛,思绪不停游移。
“怎么了,你说话呀。”
我的异常乖顺显然让衣大庄主不能适应。茶色双眸顾不上放电,担忧地锁住我的神情,不停打量着。
“我以前是不是也在你的庄园里采过玫瑰?”
“你还记得别的事情吗?”
衣司宸蓦地兴奋起来,脸上难以抑制的欣喜表情与我茫然若失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时好像是春天,嗯,我摘的是红玫瑰、白玫瑰,还有蓝色妖姬。”
我掰着手指,慢吞吞地回忆着那不知是梦是真的印象。
“还有呢还有呢?”
衣司宸眼中的期待之色更重,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没有啦。也许我做过这样的梦吧。”
我耸耸肩,有些好笑地将花篮塞到衣司宸手中,转身继续挑花。
“你不是说,男人脸上有点疤会更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