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染默了,这娃还不知道自己师傅已经没救了。
水濂也不是多话的人,难得帮忙婉转:“行啊,等你习得武艺报完恩仇后,随时来找老朽,老朽绝不私藏。”
孔染冷哼哼几声,打击道:“等你能识全部的字了再说……”
里面一下子安安静静。
几秒后,舒弄影不厚道的在外面噗嗤的笑了出来。
…………
一场大火后,纳兰叶就没有了秦封的消息。
虽然最后一次见面不欢而散,但彻底就这样断了联系,纳兰叶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周围的东西也没了兴致,无趣的抱着一只自家的猫阿加索幽魂似的穿梭在人群中。
毛绒绒的东西总是惹女孩子喜爱的,纳兰叶在街上没少遇上上来求摸阿加索的女孩。
现在在吃着云吞,就遇上了一个。
一个也在此摊位上吃着云吞戴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呼了一声好爱,然后就请求纳兰叶不以摸摸阿加索。
纳兰叶自然同意了。
莫黎伸出带着一点茧子的手,摸了摸阿加索的脑袋,还被阿加索舔了舔。
纳兰叶看对方摸够了,才和莫黎道了告辞,离开了摊位。
骨玉出现,然后不知所踪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这个摊位还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吞吐间道着遗憾。
莫黎带着斗篷吃着云吞,听着这些人的谈话,有些遗憾的叹了叹气。
哎,来迟一步……
…………
三日后,天机子答应铸剑。
秦封被天机子叫道铸剑房去,其余一干人等,不能进入。
骨玉在此之前一直都由孔染保管,此事他把那不过拇指大小的骨玉丢还了秦封。
天机子和秦封带着骨玉进了铸剑房。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第十五天的那个夜晚,无月无风,整个天机宫静悄的怕。
舒弄影和孔染两人刨了天机子私藏在地下的酒,与一只狐狸在铸剑房外的廊道里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期间谈话,皆是用内力相传。
天机子藏得是好酒,狐狸也一起喝了起来,让舒弄影有些担心等会儿狐狸会不会数据错乱。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等剑铸完,你就要带着秦封下山了吧。”孔染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舒弄影喝酒不猛,向来都是慢慢的抿,被孔染鄙视了多次女气,被舒弄影一句:“我身体虚,喝酒不宜猛顶了回去。”
“嗯,秦封根骨虽好,但要成大事,还需我在背后推他一把。”舒弄影抿了半天,杯中酒只少了三分之一,“你呢,以后就待在天山,当下一代的天机子?”
孔染冷笑一声,眼底多了道冷锋:“不,待我身子调养好后,我还要下山去寻那个人做个了断。”
这是孔染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男人,舒弄影抬抬眼:“徐程,是穆家人。”
孔染顿了顿,然后道:“我知。”
他的声音,有些淡不闻:“在我被囚禁的第一年,那个家伙就跟我说了……”
“四大家族表面上虽然风光,内力的龌龊却不会少。徐程原名穆涵晨,是真真正正穆家的大公子,未来的继承人。后来他们内力斗争,要置他于死地,结果他快死的时候,被我给捡到了。”孔染嘴角的笑带有讽刺,“每每想到这,我都恨不得剁了我捡到他的手。”
任何一个男人,被夺了权势,还被强迫作雌,换做是舒弄影,舒弄影也是受不了的,那怕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这种道德lún_lǐ,已经随着他的长大,刻在了骨子里,刻在了灵魂里。
“若有需要,以来寻我神月教……”
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动静的铸剑房突然一声震动,大门轰然倒塌。
正在喝酒的狐狸瞬间警惕,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之后一股铺天盖地的煞气汹涌而来,剑光灼灼,只见天机老人执着一把白玉渗血的剑踉跄的走出来,嘴里喃喃道:“成了!成!!”
原本漆黑无风的夜晚,突然狂风大作,乌云瞬间席卷了天上上空。
一道惊雷闪过,“轰隆!!!!!”
把大地照成了黑白之色!!
神月剑,铸成了!!
十五日的没日没夜,天机子已经撑不下了,狂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过的时候,就倒了下去。
孔染叫了声师傅,就冲了上去。
舒弄影拎着狐狸也冲了过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把千辛万苦铸成的神月剑,而是直接冲进铸剑房,寻找秦封的身影。
原著中,天机子铸剑除了用骨玉,极寒水外,还抽了秦封很多血。
以血为引,让骨玉终生不能背主。也就是说,此剑,除了秦封,谁也用不了。
舒弄影记得,原著中秦封因为失血过多,又因为十五天没好好歇息,而晕了三天三夜。
这也就是为什么舒弄影明知道铸剑没有那么快,也天天候在铸剑房,一步不挪的原因了。
他担心秦封。
果然一进去,舒弄影就看见已经昏睡过去的秦封。
左手手腕上有好几道红口子,看的舒弄影心疼的不得了。
这个天机子,下手怎么那么没轻没重!!
舒弄影拎着狐狸上前,让狐狸给秦封把伤治好了。
这时候,舒弄影忽然喉间腥甜,一道血顺着嘴角就呼啦啦的往下流,停都停不住。
狐狸察觉不对,立马上前:“宿主,你吐血了!!!”
舒弄影感觉灵魂一阵拉扯,头晕目眩的像是要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