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话让念清歌差点儿让她咬掉自己的舌头。崮繆琰尚崮繆琰请
念清歌急忙闭了嘴巴,清濯的水眸凝着离辰逸眯起的深眸连连解释:“辰逸,我的意思是其实”
翻过来复过去。
只觉得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多余的嫌疑。
她的窘迫让离辰逸看在眼底,他淡淡的说:“你想说什么?”
他的爽快直接让念清歌有些慌张无措,抿着唇,不知为何,望着他竟然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指尖抠在手心里,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滋味儿疯狂的吞噬着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我我想说,辰逸我觉得茶”念清歌硬着头皮想试探一番,试探试探离辰逸对茶染姑娘的感觉。
话,结结巴巴的说了能有一刻钟,念清歌都无法说出口。
愁眉莫展时。
离辰逸忽地清寡的开口:“茶茶是个好姑娘。”
念清歌微愣。
头顶,细如丝的柳条叶垂在他墨黑的发丝上,那双如星耀的深眸凝着远处的天空,他淡淡的说:“她很独立,也很自强,在没遇到我之前她一个人在茶园里过着日复一日,孤独寂寥的日子,她是个单纯的女子,不懂得世事难料,不懂得尔虞我诈,不懂得黑暗和阴险,她是个天使,她适合在这干净的茶园生活着,永远快下去。”
离辰逸的语气虽平淡,但念清歌却能感受到他灼灼的感情。
茶染,在他心里是美好的。
“茶茶微叹,视线落在一片柳叶上,她的心窝里恍若洒了一小片墨汁,那墨汁慢慢的,慢慢的扩散,晕染了她的心,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无论怎样都擦拭不干净。
念清歌将心中小小的阴霾挥散开来,是啊,他应该收获自己的幸福。
每个人在为自己的曾经结账后该奔向新的生活。
若是总在原地转圈圈,许是一辈子都会晕眩在那个圈里吧。
“清歌。”离辰逸忽而面向她,语气严肃:“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在玄璟年间,我已经死了,是,我离辰逸曾经疯狂的爱过你,但我从来都不后悔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激烈的爱情过后是平淡的亲情,你和离漾亦是如此,不要再有心结了,我也过了疯狂爱一个人的时候,现在,平淡是真。”
“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念清歌有些尴尬的挽着耳边细碎的发丝。
“什么都不必说。”离辰逸那幽然的声音染着一颗安定丸。
月色如水,凉透人心。
离辰逸颀长的身子如一颗常青树,褪去了深紫色华服的他多了一份儒雅和温润,那过往的张狂让他收敛了起来,但看起来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离辰逸忽而伸出手,他的手是那么的好看,在月光下他的手如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修长,他就这样朝自己伸出来,唇角扬起一抹泰然自若的弧度,从容正式的介绍自己:“我叫离辰逸。”
念清歌那颗温热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冷的海水里,久久都不能缓和过来。
原来,他想以这种方式重新让他们认识。
她怔愣了许久,眼眶有些许的酸涩。
玉步艰难的凑上前,二人的距离刚刚好,不远不近,陌生又熟悉的让人心酸,她颤抖的伸出小手。
指尖的冰凉触向他指尖的温热。
双手相握在一起,那一瞬,念清歌甚至难过的想哭出来,她的声音黯哑的不像话:“我叫念清歌。”
不久以后。
也许我们会相忘于江湖,各过各的生活,不打扰便是对彼此最好的祝福和爱恋。
“你们何时回宫?”离辰逸将大掌收回来,淡淡的问。
念清歌也缩回小手,脸上晕红,急忙回应他的话:“许是明日就会启程,安宁这几日不舒服,打算带他去寺庙祈福,结束就会回宫,毕竟他现在还小。”
“也好。”离辰逸点点头,他抬头望了下墨黑的天空:“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安宁离你时辰久了许是会哭。”
她涩然一笑:“好,你也早日回去歇息。”
“清歌。”离辰逸忽地唤住她。
念清歌步子一顿:“在。”
“过去的事儿,我不想让茶茶知道。”离辰逸淡若道。
“好。”念清歌应着,她再次转身,
她的步子如此轻盈,回身的那一霎,裙摆恍若浮起的莲花,他凝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清歌。
我们就这样吧。
好不好。
月,适时的躲在了云卷的后面。
离辰逸踱步望着烛光满溢的阁窗泛起了一缕愁丝。
茶园一共就两处竹屋,一处让离漾和念清歌住下了,另一处离辰逸紧锁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在外面暗忖了半晌,离辰逸最终踏出了第一步。
茶染在屋子里转圈圈,手指头一直戳着那烛泪玩儿,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视线,她抬眸,离辰逸僵硬的伫立在门口。
她哆嗦一下,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还未回过神来,只听‘砰’的一声,离辰逸顺手将门阖上了。
茶染大眼睛一个眨巴:“你关门干嘛?你你回你屋子去。”
“没屋子了。”离辰逸耸耸肩膀:“被他们住了。”
“啊?”茶茶的小嘴长得大大的:“所以咧?”
“我没地方去了。”离辰逸道。
“然后呢?”茶染眨巴眨巴眼睛。
“我要住在这里。”离辰逸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