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杀手的警觉,她向来浅眠,但不代表她不会发火,素来,打扰她清梦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自来到这个世界,从小不点一天天长起来,几千个日日夜夜,做为杀手的警觉从不曾放下,哪怕家人对她极好,她仍然充满警惕。
直到有一天,她病了,不,严格说起来是她尝试毒药,身体未能自动排解,生命垂危,她亲眼看见爹爹、大哥是怎样焦急,四处寻医,甚至求了太医来看,而二姐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睡着一动不动,整日整日地哭。
最终,她熬了过来,那时,她只有五岁。
那是她体会最深的一次来自亲人的疼爱,她记得他们的温暖,记得他们每一个举动。
也是自那次之后,她才完全敞开心扉,真正接受家人,开始对他们付出感情,她甚至记得小小身板第一次走进厨房为他们做了一顿饭,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些东西是会上瘾的,正如亲情,现在的司若弦是眷恋了,无法放下。
没有人知道,因为是亲人,因为有信任,所以,司若弦能在他们的身边安心地睡,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正因如此,听到素锦的脚步声,她仍睡得云里雾里。
素锦就不淡定了,王爷明令,若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主子还没过去的话,那么,后果自负。
的无情,她自然不会想到什么好下场,哪怕,司若弦于夜城歌是特别的存在。
“主子,王爷说,若你没有在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那素锦就得提着脑袋去见了。”原谅她撒一个小谎,若不如此,她家主子不会起来。
果然,素锦的话音刚落,司若弦就一个鲤鱼打挺,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还说了什么?”双眸微眯,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居然一再拿我身边的人来危胁我,夜城歌,你好样的!
素锦不禁抖了一抖,现在的主子,好可怕!
“主子,您这是想杀人?”素锦顺了顺气,稳住情绪之后,一边为司若弦梳流,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素锦,你想多了!”司若弦微微勾唇,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可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素锦再次抖了抖,心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主子这么吓人呢?莫不是知道她会功夫,见过她失了琴时想杀人的凌厉,有了心理障碍?
司若弦也不多解释,离开前,只对素锦说“素锦,从今天开始,你主子我也沦为丫环了,得去伺候王爷,所以,你暂时解脱了。”
“怎么会这样?”素锦惊呼“你是王妃呀!”
“王爷说了,白天,我是他的贴身丫环,晚上,我才是王妃。”司若弦说得相当淡定,内心,怒火狂涌。
想到前两天某爷的话,她真无法淡定,太黑暗了有木有?白天得照顾他的兴趣,晚上还得满足他的性/趣,难道她真的要被他奴役一辈子?
越想,司若弦越觉得自己前路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光明可言,岂止是杯具呀?
司若弦独自走在王府宽大的道路上,途中偶然碰上一两个丫环、仆人,他们都很恭敬地跟她请安,可敏锐如她,很清晰地捕捉到他们眼中的恐惧。
不过几天的光景,王府似乎变了一个样,风景依旧,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想来,玄音琴的事情与连蓉的事情,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对于她那狠戾的处事手段,害怕也在常理。
不相关的人,从来就影响不到司若弦的情绪,既然都怕她,也好,做起事来,毫无羁绊。
沁雪苑与沁雨苑相距不远,沿途的风景很美,正值初春,冬日的气息还在,原本秋冬季节就该尽数枯萎凋零的绿树红花,此刻却长得正好,叫不出名的花朵在冰冷的温度中尽情绽放,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一路迷醉,司若弦从来没发现王府的风景是这样好,不免多看了几眼。
一阵风过,冰冷的寒意中夹着花香与泥土的气息,给人一种舒服之感。
有那么一刻,司若弦觉得,能一直在这里呆着,也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想法一起,司若弦直接一巴掌pia飞,狠狠地提醒自己清醒。
感情的世界,谁先动情,谁将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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