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消息传回京里去。”裴宜当机立断,“皇后初孕,诸多不适,要留在玉泉山庄静养。这是皇后第一胎,皇帝自然无法安心,也要留在玉泉山庄相陪。就这样传话给魏太妃好了,这样的大事,想必她不会再来难为你。”
秦潇笑了起来:“这是天大的好事。皇后离了京城便能有孕,看来还是外头的山水养人。”
肖沉墨也笑了起来:“宫里人杂事多秽气重,自然出宫就能好的。”
裴宜将李睿的手书放在铜壶下头的炉火上点着:“这消息一传回宫,有人便要坐不住了。也好,皇上心慈下不了手,我就帮帮他。”
秦潇双目一缩,心知裴侯所说的是庄贵妃,不觉有些犹豫。
“她到底是跟皇上一道儿长大的,这,怕是不妥。”
“一道儿长大的又如何?”裴宜冷笑一声,“一道儿长大的也没碍着她下手害了他的子嗣。她害别的女人我也不问,只是她不该将手伸向皇后。那位子也是她能肖想得了的?”
家人是裴宜的逆鳞,谁也动不得。
他知道庄芹向赵嫣容下手的那一刻,心里已动了杀机。
庄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李睿多年不育,这已经让裴宜十分不满。在他的心里,庄芹始终是顾允行的女人,而不是皇帝的妃嫔。皇帝代着顾允行照顾她,给她安享尊荣已是对得起兄弟,可庄芹心太大了,竟然下手害李睿无子。
这女人的心思,又沉又毒。
既对不起顾允行,也对不起李睿。
李睿若是不忍心下手,那他来下。
李睿欠了顾允行,他裴宜没有欠。
谁敢动手伤他的家人,他必十倍百倍还之,绝不手软。
想到此处,他又望了一眼肖沉墨。
十二年了,当年她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他也要讨回来。
十倍不足便百倍,百倍不够,那就让她还一辈子!
裴宜的面上神情变幻着,目光阴郁,看得肖沉墨阵阵心惊。
早在见到裴宜的第一眼,她已认出他来。
可是那时候她还心存侥幸,事过那么多年了,她又换了张脸,裴宜应该认不出她来。
可是没想到他还记得……
看着他消瘦的身体,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肖沉墨心中一悸。
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德宝急匆匆地赶来,凑到裴宜耳边说了两句话,裴宜双眉一拧,面露不善之色。
“她怎么来了?谁许她出的宫?”
“是魏太妃,说是多日未见皇上,心里记挂着,便让魏姑娘到玉泉山庄里好陪伴皇后娘娘,顺带着让她给皇上请安。”
裴宜冷笑一声:“太妃娘娘心可真宽,太后都还没有让人这样三催四请呢,她倒显得比太后娘娘还要心疼皇上。”说着,他眼波一转,对着肖沉墨说:“太妃派了魏安澜来,也算是你的熟人,你看着将她打发了吧。”
肖沉墨心里暗暗叫苦。
旁人不清楚魏安澜,她却是知道的。
好歹跟在她身后也有几个月,魏安澜此人看着怯懦柔弱,实则聪颖灵慧,心细如发,一双眼睛毒得很。
不过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就算裴宜不推给她,她也不能不见。
肖沉墨默然行了一礼,转过身已是皇后的雍容气度,抬手搭上木兰的手背,像模似样地款款向亭外走去。
裴宜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突然开口道:“别忘了,皇后已怀了两个月身孕。宫里虽还没得着信儿,皇后娘娘也要小心着,将自己当成有了身孕的人。”
肖沉墨身子微微一晃,忍不住回头看了裴宜一眼。
那人桃花眼微挑着,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未明的笑,色若春花一般,让她恍了恍神。又羞又气地转回身,肖沉墨咬着下唇愤愤地想,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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