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人家吉言,不过我主要还是要问那位公子……”
“姑娘与那位公子是何关系?”
“妻夫关系,虽然尚未成亲,但我有心要娶他!”莫黛说着,情绪便有些低落。
老叟忽然气得一拍卦台,为莫黛打抱不平道:“那样的丑男摊上你这么个有情有义的妻主,他还想怎样?居然还不告而别,简直天理不容!”
莫黛被老叟的激愤神情惊了一跳,抖着眉头问:“请问老人家,是否那位公子得罪过您?”
“呸!说起这个老朽就来气,那就是个无赖,老朽明明就替他出了个绝妙的主意,他居然死不认账,未付银钱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老叟说着便将当日之事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最后他出的那个“绝妙的主意”。
莫黛抽了抽嘴角,明白这老叟绝对是见过石墨,也只有石墨会如此行事。
“那位公子所欠下的银钱由我来付,只求老人家能够给我指点一下迷津!”莫黛麻溜地又掏出二百文钱来。
那老叟一见眼睛都直了,要说这姑娘是大方呢,还是太好骗了?
老叟也非真正的神棍骗子,只是他算卦要看灵感的,灵感来了算出的卦就准,没有灵感就只能靠瞎诌来骗些银钱糊口,而他通常是没灵感的,且良心也没有全被昧住,是以他的日子甚是难熬,若是赚不回银钱,便要看女儿和她相公们的脸色,连小孙儿都瞧他不起。
“姑娘,这样吧,老朽多帮你卜几卦,老朽也不骗你,老朽的卦通常是不准的,但偶尔会准一回!”老叟也不怕丢脸了,笑呵呵地自爆其短。
莫忧撇了撇嘴,他瞧着那老头就是个骗子,也不知向来聪明的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居然相信这老头!
“还请老人家帮忙卜卦!”莫黛说道。
于是老叟从他的卦台下拿出他用来卜卦的一套工具,莫黛看了一眼,有黑白两色的石头,还有一截兽骨,以及一个有裂纹的龟壳。
看这架势倒是有几分噱头,莫黛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她都能灵魂穿越了,是以有人卜卦灵验的也并非不可信。
老叟接连卜了十次,一次比一次紧张,额上也冒出了冷汗,然后将卦象告知莫黛:“不好意思,姑娘,卜了十回,可这卦象回回皆不同,老朽也不知到底哪个是灵验的,都,都跟你说一遍吧,老朽相信只要姑娘信念坚定,总归是能够找到那位公子的!”
闻言,莫忧差点没笑出声,被莫黛瞪了一眼后生生憋住了,而莫黛则是十分耐心地听老叟说完,听完后也不禁佩服老叟这卦象来得荒诞离奇,若是这卦象来寻找石墨的话,好了,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找去吧!
老叟也觉得愧疚,于是颤抖着手又跟着卜了最后一卦,说道:“姑娘,这回的卦象显示,那位公子住在水边……”
“又是水?这回不是黄泉了?”莫忧没好气地问道。
“这回应该不会错,呵呵呵……”老叟讪讪地笑了笑,从袖内抽出巾帕擦拭额上的冷汗。
“多谢老人家了,告辞!”
莫黛拉着莫忧离开,而那老叟则瘫坐在卦台前,总感觉头晕,莫非是洞察天机太多?不行,得赶紧回家歇息去!
莫黛回到家已是午时,萧笙和莫无风已经做好了午饭。萧笑午时不回来吃,到晚间才会回来。
见莫黛背了一大筐东西回来,许韶林笑嗔道:“你这孩子又乱花钱了,家里的肉都还有,你咋又买了?”
“多了不怕,吃不完就阉起来!”莫黛一边说一边将东西拿出来。
莫黛回来,三个小的是最开心的,一人拿了一个拨浪鼓在那里咚咚地摇着。莫黛又将竹蜻蜓分给莫小羽和莫小翼,而将风铃挂在饭厅的门楣上,风铃是铜片制成的,每个铜片上都坐着一只用布缝制的小鸟,来去碰到了皆会发出叮当悦耳的声响。莫小满甚是中意那个风铃,直接扔了拨浪鼓,伸手去够风铃,一旦风铃发出声响,他便会咯咯笑上好一阵。
见到莫黛又买回了咖啡豆和可可豆,萧笙笑道:“等会儿我就去碾磨咖啡和可可,午饭后泡给你们喝!”莫黛笑着冲他点点头。
而莫小羽和莫小翼两个小的看到土豆时便又想到了炸薯条,于是央求莫黛做给他们吃,莫黛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而且他买到了山楂和黑梅干,想着若是用这二样再熬成果酱什么的,用薯条沾着吃,味道会更美。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莫黛总感觉在吃午饭时那个戴黑纱的清贵男子尤其关注她,她知他看不见,但只要是她说话,他便会停止吃饭认真地听她说话,而其他人说话时,他也在听,不过不是那么在意。
莫黛到现下还不知该男子姓甚名谁,当然他们一家人都没有首先发问,而那个男子和他的小厮也未说。莫黛讽刺地想,不会是因为别人都叫他主子,他听习惯了,是以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吧!
午饭过后,莫无云和莫无风便开始削土豆,而莫忧则帮萧笙研磨咖啡豆和可可豆。
沐千澈也想帮忙,于是莫无轻便将莫小满交给他带着,自己也去帮萧笙研磨咖啡豆和可可豆,那两种东西不容易研磨,费时费力。
莫黛着手将山楂做成山楂酱,至于黑梅干,则暂时搁置。首先就是洗净山楂,一切两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