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的萧笙和莫无云三兄弟心疼地不停抹泪,莫小羽和莫小翼跟着萧笑在房外,听到祖父的呼痛声,也不禁哭了起来,萧笑一边哄着他们,一边也偷偷地抹泪。
赵英姿看着这一家子忙的,也不便出声打扰,最后又看了一眼莫黛的房间后便与烈悄悄离开了莫府。
这时,莫小满也被许韶林的声音吵醒,哇哇哭了起来,莫无轻拉开门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泪,但见他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里将莫小满抱在怀里哄着,一边哄,一边忍不住又流下眼泪。
他的爹一辈子为人宽厚和善,对自己的孩子更是疼在心尖上,便是那段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爹也从未对他们发过火,爹如此好,为何老天却还是不愿让他安生?腿疼了多年只能拄着拐杖行走,还时常被村里人唤作许瘸子,那一声声瘸子瘸子的,听在爹的耳内该是多难受啊!
莫无轻想着,眼泪流得更凶了,怀里的莫小满却停止了哭泣,虽然四个多月大的莫小满什么都不懂,或许还会因为他的眼泪而感到好奇,可当他的小手软软地摸着他脸上的泪水时,他的心更酸了,同时也感到欣慰,莫黛说得对,他们的小满将来定然会是个孝顺爹娘的好孩子。
莫黛正睡着,忽然便听到许韶林那嘶声裂肺的呼痛声,她猛地自床榻上坐起,将短嘴搁她肩头上的丸牛差点被她掀翻在地,两只小前蹄死命扒着床沿,一口锋利的小白牙也死死咬住床单,两只后蹄扑腾了几下才堪堪爬上床榻。
丸牛不满地哼哼道:死女人,你想摔死老子啊!
莫黛有些发怔:丸牛,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丸牛:老子不清楚,好似是你被沐千澈抱进来时,他以为你受伤出事了,而吓得跪到地上……
莫黛急忙下床,趿着鞋子便拉开门跑了出去,丸牛也跳下床榻跟在她的后头。
“爹!”莫黛一进门,扑鼻一阵芬芳香气,房内原本愁苦悲情的气氛登时融入一股明亮柔和的氛围,萧笑和两个小家伙也跟着走进来。
许韶林此时已疼得意识迷离,但听到莫黛的呼唤声仍然强忍着疼痛答应着,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脸上冷汗淋漓。
莫黛走到床榻前,待看到许韶林红肿的膝盖时,眼眶也不禁发酸,她早前便想用自己的血医好许韶林,可总也找不到恰当时机,见他现下如此痛苦,她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犹犹豫豫。若说她这特殊体质没被许韶林他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什么都不说,全心全意信任着她,可她呢?总是害怕他们会在得知自己的血可以救人后露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到底她还是太自私了。
“爹,你且忍忍,我,我这便来救你!”莫黛的手有些抖,沐千澈下意识地就握住她的手,莫黛看着他,眼神甚是坚定,沐千澈了然,既然他们都是一家人,与其藏着掖着,不如让他们都知晓,这样万一在以后被外人发现,一家人联起手来一致对外也不寂寞。
莫黛回过头习惯性地扫向莫无云:“无云……”她的话还未说完,莫无云便匆匆出了门,片刻便端来一碗温开水递给莫黛。
莫黛讶异地看了莫无云一眼,见他一脸感激又欢喜的神情,她笑了笑:“还是无云知我。”随即便闭上眼集中最强烈的意念,而后拔出腰间的绣花针刺破无名指,一颗暗红的血珠冒出滴落水里,瞬间与水融合,同时散发出馥郁的馨香气息,极快地弥漫了整个房间,并散溢到院子内。
“爹,喝了这碗水,你的腿就不痛了!”莫黛将水端到许韶林的嘴边。
这一刻,许韶林他们才知晓,原来莫黛每回救人之时便会散发出香气并非是她用了什么神秘的药,而是用她自己的血。许韶林、莫无云、莫无风和莫无轻忽然流下眼泪,尤其是莫无风和莫无轻,因为害怕哭出声会被莫黛听见,于是死死咬着嘴唇,原来他们的命是妻主用这种方式救来的,原来他们的体内早已流着妻主的血。
莫黛此时若是知晓他们的想法,定然会嘴角直抽,太夸张了,不过是一滴血而已。
萧笑和萧笙先是惊讶,但随即就释然了,莫黛吃了一种奇异的果子,伤口可以极速愈合,那么血可以救人也不难想象。萧笑愈发觉得莫黛厉害了,而萧笙则有些心疼莫黛每回救人都要滴血,虽然一滴甚少,但一滴滴累积起来那也相当多了。
莫小羽和莫小翼惊奇地看着娘刺破手指流出血滴进碗里,然后香味散发出来,与娘身上的香味相似,但更香,娘好神奇,娘好厉害!
许韶林接过碗,手有些抖,但他努力稳了稳心神,不敢洒出一分一毫,因为这是女儿为了救他而滴出的血,人身上有的不过就是骨肉和血,没了血人就会死,女儿这是在用命来救他啊!
许韶林一气饮下那碗水,只觉芬芳甘甜,喝完后,那眼泪便流得更凶了。
莫小羽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跑到莫黛的身边扯了扯莫黛的衣袖,担忧地问道:“娘,痛吗?”
莫小翼也跟着跑过来,拉着莫黛的衣袖,忽然忘记了该说什么,于是又看向哥哥,忽然又想了起来,遂开心地问道:“凉,动吗?”
莫黛有些哭笑不得,将他们揽到怀里:“娘不痛,是祖父在痛,你们快过来帮祖父吹吹,祖父就不痛了!”
莫小羽和莫小翼听后,当真扒着许韶林的腿开始吹起来。然后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