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二十五年之前,曾在四川成都一处世家旧宅之中见过,只因这一局实在杀得大过惊心动魄,虽然事隔二十多年。那其中的全数三百一十五着,至今倒还着着记得。”向问天这番话当然是完全胡扯了,他只是把呕血谱中的路数全被背完了而已。
“一共三百一十五着?兄弟快摆给我瞧瞧。来来,这就到我棋室中去摆局吧。”黑白子急切的拉着向问天说道。
接下来,丹青生却拉着黑白子不让他走,黑白子只好用一门类似寒冰真气的‘玄天指’把葡萄酒冰镇。
张扬看他凝结成冰时只能用一根手指,而且度出冰寒真气十分缓慢,哪里能够和他所修炼的寒冰真气相比。不过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
待四人喝冰镇葡萄酒时,黑白子迫不及待的让人摆了一张棋局出来。非要拉着向问天在他面前施展一局呕血谱。
见鱼儿上钩。向问天不慌不忙的摆起了棋局。在他的慢动作中,黑白子却是像在剧烈运动一般,没多久居然能瞧得满头大汗来。可见他是关心则乱。居然已达到爱棋成痴的地步了。
向问天抓了他这个弱点,偶尔在下一步又要问一句黑白子该如何下。黑白子棋艺虽尚可,可是面对高人棋局,他当然望尘莫及,所以只能不住的擦汗。
在下了第八十六着后,向问天隔了良久也不放下一步棋子了。
“童老兄,这是《呕血谱》,你这样慢慢吞吞的下,一会儿难道你真要我二哥想得呕血不成?下一步该怎么下,爽爽快快说出来吧?”丹青生也为他哥哥着急起来。
“童兄。你将这一局棋说与我听,我也不会白听了你的,定会给你对等的报酬。我四人在这梅庄之中,别的没有,银钱之物倒是有一些的,你开个价吧!”黑白子见向问天这般作态,肯定是有所要求的,当即急切的说道。
“二庄主误会了,我二人来到梅庄,又将此谱拿给庄主过目,并非需要何银钱之物,而是要和四位庄主打一个赌。”向问天淡然说道。
“打一个赌?打甚么赌?”黑白子疑惑问道。
“我赌梅庄之中,无人能在剑法上胜得过这位杨兄弟。”向问天指着张扬道。
这次连丹青生和黑白子都一齐转头看向张扬,当看到他年纪最多不到三十后,黑白子神色漠然,眼中尽显轻视之意。
“打甚么赌?”丹青生也哈哈大笑起来,他虽称自己剑术排第三,可面对一个年轻后生,自然也不会怯了。
“倘若我们输了,刚才的呕血谱自然要给二庄主,而这一幅图可以送给四庄主。”说着解下负在背上的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两个卷轴。他打开一个卷轴,乃是一幅极为陈旧的图画,右上角题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
图中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雄峻之极,虽是纸上的图画,却难得令人不由自主的兴高山仰止之感。
丹青生惊呼一声,目光牢牢钉住了那幅图画,再也移不开来,隔了良久,才道:“这是北宋范宽的真迹!”
“二位庄主,请看这一幅书法如何?”这时候,向问天又从背后包袱中拿出第二个卷轴来,缓缓的打了开来,却是一幅笔走龙蛇的狂草。
“三哥!你的性命宝贝来了!”丹青生扯着喉咙高呼一声。
这一下呼叫声音显然夹杂着内力,传递极远,墙壁门窗都为之震动,椽子上灰尘簌簌而落。
“甚么事大惊小怪?”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接着就是嗖嗖几声破空声响起,片刻之后,屋外的门帷掀起,从外走进一个人来,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应该就是老三秃笔翁了。
这人先前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当他走近一看那张卷轴时,突然双目瞪圆,颤声指着卷轴道:“这……这是真迹!是……是……唐朝张旭的《率意帖》。”
“在下有一部自《广陵散》琴谱改编而来曲谱,名叫《笑傲江湖》。乃是前些日子刘正风和魔教长老曲洋合力创作而来,说不定大庄主他也会喜欢的……”向问天淡淡一笑的说道。
“哦?难道就是前些日子在衡山派被嵩山派之人逼死的刘正风和曲洋二人?听童兄弟所言,这二人倒真是为了音乐而死,不愧是性情中人。”丹青生由衷赞道。
“这广陵散乃是魏晋琴家嵇康所留遗著。这《笑傲江湖》乃是自广陵散中改编而来,又是遗作,要是大哥看了,必会欢喜的紧吧!”黑白子也是点头附和道。
“大哥爱乐成痴,若是听到这曲谱是源自广陵散,又是今世遗作,肯定也像咱们这般看到宝贝不可自拔的!”秃笔翁视线倒是从未离开那副张旭的书法,只是摇头晃脑的说道。
向问天之所以率先拿出笑傲江湖来,只因在梅庄四人中,老大黄忠公办事最为谨慎。他怕张扬打败三人后。黄忠公不应战。这就破了计划了。
“杨兄弟。既然这位童兄弟说出此言,那就由我这个老四来抛砖引玉一番,与兄弟过过招。这房间甚是宽敞。我们就在这儿比试一二吧。”丹青生站出来,脸上颇有急切之色的说道。
梅庄三人一直以来不问世事,只对这几种技艺十分着迷,如今瞧到自家欣喜之物,见猎心喜之下,哪里还能忍得住。
“老四,依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