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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很快就来临了。
这一日,苏白芷坐在梳妆镜前,让两个丫鬟捣鼓起自己。
其实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把头发高高绾个马尾,用簪子或者金箍固定起来,身上套一件白衣就好,多么干净利索啊。
苏老头儿有意见了,他老头儿说了,“你敢给我这么穿,老头我立刻就告诉你母亲去。”
苏白芷先是愕然,这老头儿是不要脸面了?随即心里腹诽:死老头儿,臭不要脸的告小状。
因为林氏有言在先:“芷姐儿,赏花宴上好生打扮打扮。”
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也是在场的。因为林氏还在做月子,这屋子,他老人家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进去,就让人端了椅子,坐在门外说了会儿话。
其实这也不合规矩,哪有做公公的到儿媳妇月子房门口看儿媳妇儿的?其实苏老爷子最初是来看孙子的。
老爷子习惯每日里操练完苏白芷后,就来看看小孙子,就是经过林氏屋门口,也只是一晃而过,不去驻足停留的。
这一次,恰好是碰到苏白芷和林氏在说赏花宴的事,他老人家来兴致了,让人搬来椅子,坐外面听着。
所以,苏白芷这一次去赏花宴就不能那么随意穿着了。
任由两个丫鬟头上梳了个坠马髻,又插上环佩珠钗,苏白芷对着铜镜,看得真的快痛经了!
“拆了拆了!难看死了!”嘴里喊着拆,她自己早就动手一把抓花了那被两丫鬟梳理得尽善尽美的坠马髻,嘴里嚷嚷没停过:“谁要梳这么丑的发髻!我不管,你们要不想看我梳个马尾去参加赏花宴,就给我梳个干净利索简洁点儿的。”
哪里就难看了?她们怎么没看出难看了?
“小姐,挺好看的……”铜雀弱弱地赞,结果自然是某人不乐意理睬她,“就寻常给我梳的发髻那样就好。”
无法,这样任性胡闹的苏白芷,跟她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倒是又有点儿像是从前那个胡闹任性尖酸的大小姐了。
阿蛮没有特别的感受,铜雀只要想起大小姐要是又变回从前那个的话,心里就忍不住狠狠打了寒战。忙捉住苏白芷的扯下珠翠的手臂:“小姐。婢子来。”速度快的就像,苏白芷只要再扯一下头发,立刻就会变成从前那样的苏大小姐了。
“铜雀姐姐,这怎么行?”阿蛮一旁担忧。
铜雀头也不回,就说:“怎么不行?怎么都行的!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有什么重要的?”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去看看苏白芷的脸,然后对这话彻底地产生怀疑。偏偏人家阿蛮小丫头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可是这一次是去皇宫参加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啊。各家的小姐都会牟足劲儿地出彩的……”
“她们哪能和我们家小姐比?我们家小姐丽质天成,是那些俗人可以比的吗?我们家小姐会作诗,她们能吗?我们家小姐能得到九位老大儒的青睐,她们能吗?我们小姐能够眨眨眼的时间久将清水变成冰块儿,她们行吗?我们家小姐还能变出拼音注字法和活字印刷术,这些东西,哪一样她们那些俗人能做到的?”
苏白芷见这两丫头,一口一个“天生丽质”,“丽质天成”,白皙到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的瘦削脸蛋上浮现出两朵可疑的红晕。
“咳咳。梳头,梳头。迟去了可就罚你俩月钱了。”
ps:
胃疼,挂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