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邕望着周身四侧陡然而降的玄铁栅栏,登时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云洛四卫,你们竟敢假借洛情少主相邀之名,趁我不备,私自将本王囚禁,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昊天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这正是少主的命令!”
凤玄邕闻言一怔,旋即一把上前,紧握玄铁,威声怒骂道:“洛情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对本王如此无礼!你们四个狗奴才去告诉他,云洛灵珠可是我凤玄邕带回来的。我可是你们云洛山庄的至尊宾客,他如此待我,就不怕云洛庄主将他问罪重罚!?”
天奉似是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叫嚣,登时皱眉吆喝道:“哎哎哎,行了,你别嚷嚷了。你当我们云洛山庄都是傻子呢?我问你,云洛灵珠你怎么来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还有脸在这瞎叫唤什么?亏你还号称什么金凤吉王,竟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下流事。你偷了灵珠,便厚颜无耻的到我们云洛山庄,妄想邀功请赏。还至尊宾客?我呸!也就是我们少主仁慈,要换了我,早把你这个无耻小人大卸八块,丢到山沟里喂狗去!”
凤玄邕眸光一寒,冷笑道:“你管我灵珠是怎么来得,总之是我凤玄邕护宝归庄!‘护宝归庄者,至尊宾客,礼同一庄之主’,你们四个狗奴才,该不会不知道你们云洛山庄的第一规矩吧!?”
月奴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口中不屑的叹声道:“你们三个今儿个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跟一条疯狗叫什么真?他爱叫唤,就随他去吧!”
三人闻声齐齐转身,不屑一顾的抬腿便走。
凤玄邕气急败坏,高声骂道:“别走!放本王出去,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真要把本王惹急了,本王定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星鹏闻言,不觉鄙夷的回眸扫了一眼凤玄邕,“金凤吉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你的狠辣用得太不是时候了。况且,云洛山庄不是你想撒野便可随意而行的地方。”
言罢,愤然扭头正欲离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登时顿足转身,凝眉看向凤玄邕。
凤玄邕见状,心中登时一喜,“看来你这个狗奴才想通了!快快放了本王,本王念你勇识时务,姑且不会为难你!快放了本王!”
星鹏闻言,若有所思的缓缓踱步走向凤玄邕,但见凤玄邕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登时冷冷一笑,悄然垂首在凤玄邕耳际问道:“吉王,在下有一事想不通。你既然万幸逃脱了天乾,结束了你十几载的质子生涯,为何不速速回到金凤皇宫,反而是第一时间,带着你的行窃赃物,到我们山庄兴风作浪?”
凤玄邕听着耳侧的一番冷声质问,满脸的期待霎时消踪无痕,顷刻间冷若冰霜的脸上,阵阵阴寒凛然而现。
星鹏望着他刹那间转变的表情,登时冷然一笑,快步撤身而去。
凤玄邕咬牙切齿,一拳打在面前的玄铁牢笼上,“洛情,你给本王等着!终有一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奇怪!”洛情凝眉轻叹一声,旋即似是心有不甘,再次垂首,细细摸向洛芊殇的腕间。
“怎么了?可是芊殇他……”洛芊影见洛情面容之上登时浮现少有的严肃,心中不禁一紧,急忙躬身跪在床榻前,满目担忧的望向洛情。
“芊影姑娘不必担心!乾玉太子此刻已无大碍!”
“既无大碍,为何依然昏迷不醒?”
洛情轻叹一声,“太子因习练血目噬魂这等魔功,不慎走火入魔,一时间迷了心窍,眼下心魔已消,自然已无性命之忧。只是……”
“只是什么?”洛芊影见他欲言又止,一时间忧心如焚。
“他不是醒不过来,而是不愿意醒来!”温若羽脆声一句,登时将洛芊影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愿意醒来?温若羽,你说清楚?!”洛芊影冷声怒喝,一把上前抓住温若羽的手,“这可又是你与那洛宓的诡计?你给我说清楚,否则的话,我今天便杀了你!”
言罢,蹭的一声拔出了凌龙剑,径直架在温若羽的颈间。
温若羽见状也不惊慌,只是淡然一笑,悄然抚指轻轻推按在凌龙剑上,“你急什么!乾玉太子之所以醒不过来,是因为他曾经过度沉溺,修炼了一种天下奇功?!”
“什么天下奇功?!”
温若羽处之泰然,幽幽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那一抹较小的身影,随即略一侧首,径直对上洛芊影担忧的双眸,答非所问的说道:“芊影姑娘,难道你不好奇,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正值方刚年少的乾玉太子,为何竟是现在这番孩童一般的身材形貌?!”
洛芊影闻声一怔,在她心中,小乞丐便犹如前世之中爱弟的前身,是以一直以来,虽然众口一词,说着什么乾玉太子,可在看来,洛芊殇只是一个需要被关爱,被保护的孩童,一如前世之中一直被她和家人忽略的爱弟。前世之中,因为种种疏忽,造就了最终的遗憾,是以今生今世,她便是倾尽所有,也要护他周全。
可现在,温若羽的一番话,让她一瞬间惊醒,洛芊殇终不再是洛芊殇,许多人,许多事,过了那些浮光掠影的时刻,便一如云烟尘埃,一去再不回返。
洛芊影心中一痛,不觉垂剑,黯然神伤,反射性的喃喃道:“为什么?!”
“天乾西域有灵山,号称九天山。山中有一人面蛇身的神兽,据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