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子?还有你说谁钻到钱眼里去了?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大家都别想回家了!”王林氏本来听到静波静松他们说王大河已经回来了,可左等右等就是门前不见人影。她坐不住了,跟老头子说了一声,就带着大女王琴琴朝村口走来。刚走到就听到自己的弟妹在这瞎咧咧,顿时火冒三丈。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这村里谁不知道你除了好面子就是好银子了!看你那眼睛长得就跟铜钱中间的孔似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本事,一文钱可掰做几文钱花,抠门的就像那铁公鸡,一根毛也拔溜不下来!切!”王肖氏一见王林氏,战意升级,一边说一边还拿眼睛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扫射。
“哈哈哈,……!”现场爆发出一阵大笑,尤其是在王肖氏说完那句“看你那眼睛长得就跟铜钱中间的孔似的”后,笑声更是洪亮的不得了。
王林氏一听不干了,连一旁的王大河也没有心思去关心了。她死死的瞪着王肖氏,在左乡右邻的笑声中努力想着回击的话语。
见自己的娘被三婶说得一时词穷,王琴琴不干了,她嘴皮利落的一碰,一长串话就溜了出来:“三婶,你说我娘钻到钱眼里这我可不干。要说爱钱啦,村里你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我娘可不敢跟你比。那年,奶奶还在的时候,想吃个镇上的馍你都非要等我娘干活回来掏钱去买才行。要说抠门,你才是里面的行家哩!”
“王琴琴,你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你问你娘要钱给娘买馍了?那可是娘执意要大嫂拿钱的,更何况家里本就不富裕,不知道是谁拿了娘的钱袋说是耗子叼走了?”王肖氏一听赶紧反驳,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王林氏,为这事她可是记恨很久了。
“三弟妹,你可别血口喷人。娘的钱袋确实是被耗子叼走的,我可没拿一分。再说,那年家里穷得叮当响,娘那能有什么钱?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王林氏再爱钱也干不出偷的勾当。再说了,三弟妹,这村里的人谁不是希望一文钱掰成两文花,那是因为抠门么?还不是家里穷给逼的!大家伙,我说的对不对?”王林氏说完,问着大伙,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的瞧着众人,尤其是王肖氏。
王肖氏气结,对,村里人都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得上贫穷,可谁做事也没有王林氏缺德。她可清楚的记得当年没分家的时候自己是怎样被她欺负的,就连自己的儿子……
她拿袖子擦擦眼角,恨声说道:“对,大嫂,大家都穷,都知道节省银子,可谁也没有你节省啊?那时你为了节省请接生婆的银子,竟然眼睁睁听着我在房里尖叫打滚就是不去请接生婆,害得我的二儿子夭折在肚子里,也害得我从此以后也再也不能生育。大嫂,三更半夜你可有噩梦缠身?那是我儿在找你呢?”
“你,你别乱说。当时我是去请了接生婆的,当时人家没在家,后面还是我从她刚接生完的那家给她拉到我们家的呢!怪只怪你福薄,没有撑到那个时候。”王林氏下意识低垂着眼看着路面,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是吗?那你发个誓。无数次我叫你发誓你都不发,今天当着乡亲们的面给我发个誓。发了,我给你跪下磕头道歉;要是不发,大嫂今天就别想好好的回家,哪怕别人说我不敬嫂子我也不怕。”王肖氏一边大声的说着,一边朝王林氏走去。
发誓?古代可是最敬神灵的,一般不轻易发誓。那自己的奶奶会发誓吗?王静香看着王林氏那不自然的脸,心里摇了摇头。
“我娘凭什么给你发誓,你算老几啊?”王琴琴不干了,跳出来拦在王肖氏的面前,一根手指直冲冲的指着王肖氏的面门。
现场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所有的乡亲都看着王林氏和王肖氏,不明白怎么就一步步的扯到陈年往事去了。
“大嫂,你怎么不发?心虚吧?”王肖氏一把推开王琴琴,估计是因为气愤力气比较大,让王琴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女儿,王肖氏我今天跟你拼了!自己没好好的把自己儿子顾好,现在倒东怪西怪的怪在我头上,往我身上泼脏水!”王林氏一见自己的大女王琴琴坐在地上大声嚎叫,立刻如斗牛般朝王肖氏撞来。
话说王林氏这个人是典型的爱钱,爱面子,爱护短。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欺负自己的子女。
王肖氏也不遑多让,她也朝王林氏快速的跑去。
很快两人就厮打在了一起,双手乱舞,抓头发,挠脸,打耳光,掐人这些妇女打架的经典动作一样不少。总之,只看见王林氏和王肖氏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折腾,就连旁边的人想拉架都找不到间隙,生害怕自己冷不丁的挨上一爪。
王大河他们彻底愣了,想上前拉架又怕自己的三婶说他们人多欺负她一个,让三叔更加难做。可不上去的话,她们两人打成这样又确实不成样子。
王静香简直是目瞪口呆,天哪,照这样打下去,不知道打完之后的样子会不会比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造型好得了多少?
王琴琴可没想那么多,她的性子最像王林氏,泼辣十足。只见她怒瞪了王大河他们一眼,愤愤说道:“没看到娘挨打吗?站那不动,当傻子呢?”
说完,王琴琴瞅准机会一个泰山压顶一屁股坐在了王肖氏的大腿上,让她尖利的叫了出来。这一压不但改变了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