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哥儿和王宝儿在制着冬衣,季安逸剥玉米粒,王小二他们三人雕着木簪子,季阿强是刚刚开始学,动作有些笨拙,有点慢,时不时的得问问谢七。小胖子在小床上呼呼大睡。
跟往年没什么区别,日子平静和美。
表面看着不显,却都知道,每个人心里头都惦记着一个事,精神是紧绷的。
也都有着默契,谁也没有开口提起这事。
说的多了,能怎么样?徒增烦忧,倒不如不念叨。
“马上就要入冬了。”可算把小胖子的小棉裤赶制出来了,王宝儿笑着站起身,活动一下脖颈。“张三哥儿,你帮我看看,这大小合不合适。”
张三哥儿搁了手里的活,拿起小棉裤,看了一通。“很好。摸着就软和和的,真暖和。”
“哥,你是不是晚上赶工了?”这裤子做的倒是快。季安逸看了一眼,笑着问。
季阿强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昨儿晚上赶的工。他昨儿晚上还想把裤子赶出来,幸好我拉住了他。今个上午都忙活快一个时辰了。”
“有些魔障了。”王宝儿笑笑,拿起裤子走到了小床边,把小胖子的腿摆直了,量了量。“大小应该合适,瞧着这天气,过几天就可以穿上了。”
小胖子翻了个身,小被子被打掉了些,胖乎乎的手,搓了搓鼻子,继续呼呼大睡。
王宝儿把小棉裤放床头,动作轻微的给小胖子盖好被子,挪了挪他的睡姿。
“我瞧着他近段时间好像瘦了些,你们有没有感觉?”坐回到椅子上,王宝儿小声的问了句。
季安逸听着忙点头。“对。是感觉瘦了些,个头也高了不少。”
“这样好。还像去年的时候,胖嘟嘟的过段时间,走路稳当了,怕不太好。”张三哥儿应了句。
“我倒是白愁了。还真怕他跟刚生下时一样,胖嘟嘟的,那时候抱在手里,怎么看怎么可爱,心坎都软了,渐渐大了,还是瘦点好。我没事就拉着他学走路,这孩子有点懒,走一会就不走了,哪怕地上没铺竹席,他累了也一屁屁就坐着了。我要生气朝着他扬巴掌,作势要打他,他就冲着我嘿嘿嘿的笑,还模模糊糊的喊麽,这股子鬼精劲也不知道像了谁。”说起小胖子,王宝儿就忍不住想笑。
围着小胖子这话题渐渐就说开了,三个在认真雕木簪的人,听着听着,也时不时的添了句话,屋里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小胖子睡醒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嘴就咿咿吖吖的嚷嚷着,声音还不小,盖住了屋里说话的声音了。
“醒了。”王宝儿站起身,把小胖子给抱了起来。
还没来的及坐下,就听见一阵急切的敲鼓声。
“出事了。”张三哥儿猛的一下站起身,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忙扔了手里的物件,匆匆忙忙的往槐树下赶。
季阿强随手抽出小被子,跟上王宝儿,说道。“给孩子包上。”
“好。”王宝儿停下脚步,两人动作利落的把小胖子包了一个包子,这才继续匆匆忙忙的小跑。
很快,全村能走动的,都聚集到了槐树下。
“昨天柳儿屯出现马匪,不仅家家户户被洗劫,连房屋都让一把火给烧成了灰,同时荷花塘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现在,大伙赶紧把家里的粮食都藏起来,咱河溪村四周全是山,你们赶紧的找个妥当的点藏起来。”村长说完,又急急的说了三个字。“快,快,快。”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把大伙都给震醒了,什么也顾不得想,脑海里只有村长说的话,赶紧回家,赶紧把粮食藏进山里。
周边的山,不往深里走,大家伙都很熟悉,毕竟在这里住了一辈子。
季安逸瞧着村了一句,让他回家把粮食藏好,自己却走到了村长的面前。“村长。”
村长咳嗽了好一会,一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摆了摆。“没事。”
“前几天小二带着大黄和小黄在山里耍,意外找着了几株草药,我拿给李大夫,让他给你看看。”都这光景了,还说没事,季安逸心里不是个滋味。
村长却是沉默了,过了好久,他才收了手,笔直挺拔的站着,看着村口的方向,缓缓的说。“要乱了,要乱了……”
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要严重多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护住整个河溪村。
出事了,才真正感觉到,他老了,真的是老了。
这身子骨不中用了。
“村长。我去拿草药过来。”季安逸几乎是拔腿就跑,那股莫名的心酸又涌上了心头。
回了家,季安逸进了屋,关好屋门,把小人参喊了出来,让它找点草药,顺便把村长的情况说了说。
小人参听了,很快钻回了地里,没多久,它就回来了,绿茵茵的枝条上卷着几株草药。
“小人参,这世道要乱了,最近很乱,你别出来了,就在山里好好呆着,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拿了草药季安逸认真的叮嘱着小人参。
把小人参拎出空间后,那晚让他照顾好小胖子,之后他本来想让小人参呆空间里,也能安全些,只是小人参不愿意,他只好让它回山里,帮忙照看一下山洞里的粮食。
在空间里呆了几天,小人参灵性越来越足了,那胖胖的人参,几乎可以看清是个小小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小人参的模样看起来好眼熟,直到某天,小人参跟小胖子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