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短暂的错愕过后,视线下移,诺兰少校腿间,微微隆起,不是很明显,不细看,看不出来,陆臻颇为惊讶,手指弹了弹,笑得更迷人。
“真没定力。”
“不想做就滚!”诺兰少校推开陆臻,脸上并无一丝狼狈之意,仿佛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陆臻很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活得这么坦荡,来了yù_wàng,让你要滚,要么做,一点羞愧之色都没有,若他是一个美女,尚好说。
或他是诺兰的情人,或正在追诺兰少校,都可以说得过去。
然而,他和诺兰是敌人,诺兰少校竟然还这么坦荡,有些出乎意料。
陆臻突然有点欣赏他。
这样理直气壮,坦荡荡的男人,值得欣赏。
“我不是gay。”陆臻说道。
诺兰少校冷笑,“谁告诉你我是。”
若让他去亲吻另外一个人的嘴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眼前之人是陆臻,别无其他。
这一点,他不会懂。
他也不想陆臻懂。
陆臻歪着头,很安分地退离十公分,开玩笑也有适可而止的时候。
诺兰少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保拿来一瓶威士忌,笑说道,“两位先生,这是那边的美女请的。”
陆臻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正是刚刚的美女们,陆臻打了一个招呼,笑得十分迷人,带着一丝勾魂的性感,诺兰少校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陆臻的手机响了,龙四问他在哪儿,陆臻笑说道,“喝酒。”
……
“我还能和谁喝酒,美人少校要包养我,出来谈谈条件。”
……
“滚,老子没那闲工夫,不如在这边陪美人,你自己搞定。”
……
“你找逍遥,得了,挂了。”
……
诺兰少校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们又在计划什么?”
陆臻说,“美人少校,我绝对良民,你看,龙四要去偷一幅画,我都没陪他胡闹,我多安分。”
“偷什么画?”
“不是吧,你真要管啊。”陆臻说道,“这可不是反恐的范畴。”
“什么画?”
“帕卡奇莫。”陆臻说道,“说起来,也不算偷,这幅画原本就是龙四在柏林拍下来要给云生的,结果半道上被偷走了,听说辗转到s市,他过去看看,物归原主罢了。”
“这幅画有点耳熟。”诺兰少校脑海里过滤一下,他记得好像有点熟悉,不知道哪儿听过,他记不清了,但肯定是听说过。
听陆臻解释,他也没过多注意。
反正,是他的东西,他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他只希望明天不要有人命出现,认真说起来,他们还真的很少闹出人命,就算有也是道上的厮杀。
“来参加婚礼也不安分。”
陆臻一笑,“就算我们安分,你们也会来。”
“若你们是良民,何必浪费我们这么多警力。”
“是你们一惊一乍,怪不得别人。”陆臻反驳,拿起酒杯,“来,来,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