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吟澈,你居然真的能狠下心派人来刺杀我?居然敢?那么你在洞房花烛夜里所说的话都是戏弄我的吗?那些在床塌上碾转的柔情蜜语都是你骗人的把戏吗?你说过我母亲对你有知育之恩,可是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为了你骄傲的面子而要置我于死地?
如此想着,凤玥的心陡地变得坚硬而冰凉,目光中瞥到一把被荣飞城打落的剑,她蓦地捡起,也冲到荣飞城身边,并一剑刺向了那个正与荣飞城对峙的金钾人,她这一剑刺得够狠准,直透过黄金钾的缝隙刺进了那人的肚腹,那人一声闷哼,砍在荣飞城手上的剑顿时一松,荣飞城也猛飞起一脚踢到了那把正插进金钾人肚腹上的剑柄上,直入末端,那人便立刻倒毙了!
“玥儿妹妹——”这一顷刻间,荣飞城也惊骇的目瞪口呆,大概想不到凤玥也有如此之狠,在他印象中,玥儿妹妹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也从来不忍心。
凤玥不以为然,背靠背的站在了荣飞城身后,用衣袖拭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敌人的鲜血,冷笑道:“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你们今天最好带话回去告诉华吟澈,孤王誓与他斗争到底的!”
那金钾人闷着声音,发出一阵冷笑,也回了一句:“陛下走好,你的话,在下一定会带到的!”
“啊——”
在凤玥的一声惊呼响起,数道寒光又交织如网一般的铺天盖地而下,荣飞城紧紧的将她护在了怀里,在凌迟般的劲风中等待着奇迹,而还在小楼之上被其他金钾人缠身的玉树紫逸和肖馥玉见到数道寒光正齐聚的向包围中心的荣飞城和凤玥刺去,不由得也惊恐万分的大叫了起来:“飞城,陛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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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另一座小楼二庑之上,清丽可人的少妇站在窗前,愕然的低语念叨着。她望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疑赎的问道。“夫君,那个少女身份似乎真的很特别,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男人将双手温柔的扶在了少妇的肩上,说道:“千冥,来到这里,我们也要时刻记住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我们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代表着魔雪国的声誉,与任何人起冲突都有可能会牵扯到两国的利益,有时候……战争的导火线真的只因为某一个人的一念之差。”
少女听罢,敛眉笑了一笑。挽起男人的手,柔声道:“夫君说的有理,千冥听夫君的就是。”
“可是,你心里还是想救那个女孩的,是么?”男人忽然柔声如此问。看着妻子的眼神也温柔如水,有谁知道这双深情的眼眸里曾经也是聚着寒冰的,他过去的冷酷无情恐怕无人敢接近!
少妇沉默了良久,忽地柔柔的叹息了一声,道:“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和从前的我是有一些像的。就连命运也似有相似,而且她的夫君华吟澈也曾经是我们的故人,不是么?”
“华吟澈?”男人轻声冷笑了起来,顿了片刻,才叹息一声,“还真是荒唐啊!”
少妇望了望窗外,清灵如秋水般的双瞳黯了一黯,慢慢的竟露出了一丝骇然而同情的光芒,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男人已如箭一般的纵身跃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那片凌厉寒光聚集的中心,而他只在那里一站,周围蜂涌上来的金钾人便尽数弹了开,手中的剑也纷纷落在了地上,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是一袭青色的衣袂随风舞动,便有强大的气流控制住了周围的一切,杀气凛然而至。
凤玥与荣飞城本存了必死之心,忽然发现周围的厉吼声都停止了,身边好似多了一股保护性的力量,二人又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一高大的男人站在眼前,斜长的流海几乎掩住了半边脸颊,仅露眼眸中的凛冽寒光,凤玥忍不住低叹了一声:“好酷!”可一声还没有叹完,那男人却又倏地从她眼前消失了。
“诶诶,你先别走啊!我还没有问恩人高姓大名呢!”凤玥有意的想报恩与之搭讪,没想到那男人跑得比宇宙飞船还要快,人早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些金钾人大概也头一次碰到如此诡异的情况,对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便夺走了他们所有人的兵器,试想,此人如果想要取他们性命那不也是易如反掌之事,难得捡回了一条命,一个个还不夹着尾巴赶紧狂逃。
当那些金钾人都逃走完之后,四合院的小楼之中,又传来一个中性而靡哑的声音问道:“是谁在我小楼之中行如此没有涵养的打架斗殴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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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谢谢你出手相救!”倚靠在窗前的少妇带着清丽英婉的笑容看着这一切,真的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她的夫君便成功的赶走了那些刺客,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忍不住心想:他明明说不救的,但因自己的请求和不忍而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这个男人啦,总是口是心非,却一切为她着想着,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这一辈子总算没有白过。
“夫人太过心善,其实救人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只是我一现身,便不能在此久住了,麝月国的女王陛下我们迟早是要见的,但不是现在。”
“那么,我们马上就走吧!千冥跟随夫君便是。”
少妇的乖敛柔顺让男人情不自禁的俯下了头颅,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两人便吹灭房中的蜡烛,带着已熟睡中的儿子静悄悄的离开了这座阁楼。
所以,当凤玥后来找到这座阁楼里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