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王陛下的宠臣玉公子医术精绝,在他七日的冶疗下,幽蓉宫主快要醒来了。”
“是啊!都已经沉睡了两个多月了,再不醒的话,怕是……”
“千万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别说她在的时候,相国大人为了她不近府上的其他夫人们,现在她昏睡不醒了,相国大人更加不近女色,除了每日操劳国政,就是守在幽蓉宫主的病室里面,若是幽蓉宫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是我们这些作婢子的也要为她陪葬啊!”
“是啊!上次白义的死就已经牵怒到不少人了,连女王陛下身边的人都未能幸免,何况是幽蓉宫主,相国大人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们还是祈祷幽蓉宫主赶快醒来吧!”
“你们这几个丫头不好好干活儿,在这里叽叽歪歪说什么呢!”
突然一个娇冷的声音打断,几个凑在一起议论的婢女连忙吓得低下了头,见是夏晚庑的何萝夫人走来,便赶紧行礼:“奴婢们参见何萝夫人。”
何萝姬也久藏在自己的阁中未出来走动了,一来是怕华吟澈会查出她与柳如枫的奸情,二来听说真正的凤玥回宫了,而且还赐死了余璇姬,虽然余璇姬没有将她招供出来,但她毕竟是做贼心虚,生怕凤玥哪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查到她的头上来,能少沾一点事就少沾一点事。
这么藏头缩尾、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耳边的消息自然也少了许多,她还不知道柳如枫已被华吟澈关了起来,正在严加拷问,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何萝夫人,我们只是听说幽蓉宫主的病快要好了,所以就……”
“好了就好了,御医都诊冶了二个多月了,还不好的话,只怕这宫里的御医都要被砍好几个脑袋了。有什么好值得在这里议论的,都快去干活吧,别挤在这里生事,本宫见了心烦。”
“是,何萝夫人,奴婢们告退。”
几个婢女散开之时,又见一个雪衣寒霜的美貌女子走了过来,忙又纷纷行礼:“奴婢们参见梅菀夫人。”
“你们刚才说,幽蓉姐姐的病快要好了?”贤淑的女子柔声的问。
“是的,幽蓉宫主在大司马玉公子的冶疗下已经渐渐恢复知觉了。据玉公子说。再不出三日。幽蓉宫主就能醒过来了。”
“啊,是么?那是好事啊!”梅菀夫人温婉的笑了笑,素手下意识的扯紧了裙裾,她忽转向何萝姬道。“妹妹,如果幽蓉姐姐醒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她一下?”
“要去你去,她醒了关我何事,省得我去了之后,碍那个男人的眼。”
何萝姬不耐烦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又回自己的夏晚庑了,梅菀夫人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再往自己的院中走去了。
*
景阳宫内,凤玥正与玉树紫逸下着一盘棋。小尤忽然从宫外赶了回来,向他们二人福了一礼,禀报道:“小尤见过女王陛下,大司马。陛下所吩咐的事情,小尤已经照办着将消息传出去了。”
“很好。相国大人府上的那些美姬们听到此消息后都有什么反应?”凤玥问。
小尤回想起自己刚才藏在倾策府的别院中看到的何萝姬与梅菀夫人相见的情形。便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部道了出来。
凤玥听后稍微有了一些迟疑,便叫小尤退下了。
“照此情形看来,倒不像是这两个人,紫逸,你觉得今晚,会不会有人上当前来刺杀幽蓉姐姐?”
“如果今晚没有,那我们就等明晚,我相信只要幽蓉宫主病愈的消息一传出去,凶手如果还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就一定会想办法来封住她的口。”
“但如果宫中并无凶手的眼线呢?毕竟她在密室里躺了二个多月,都没有人起这个念头。”
“那是因为华吟澈将她保护得太紧,现在幽蓉宫主住在你这里,一定会有人挺而走险,除非他已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愿如此。”凤玥忽想起在刑场上救荣澄欢时从人群中所看到的那个手握长箫之人,不禁心生怀疑:凌夜师傅与幽蓉一样同受人控制,那天凌夜师傅正好在刑台上出现,是否就与那个手握长箫的人有关?而那个人到底又是谁?奈何身形如此熟悉?
“阿影,你在想什么?”
听到玉树紫逸的问话,凤玥才摒去脑海里的一些猜疑和杂念,笑了一笑:“没什么,紫逸,那我们就等今晚看看,另外,一定要保证我幽蓉姐姐的安全。”
“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安全。”玉树紫逸微笑着回答。
于是,两人真的就等到了晚上三更时分,夜深寐寝之时,凤玥已是哈欠连天,禁不住就趴在桌上打起了磕睡,玉树紫逸见之心怜,便温柔的抚了抚她柔弱的肩膀:“阿影,不如你先去睡吧,由我来守夜。”
凤玥闻声,抬起头来莞尔俏皮的一笑:“不,我不太想一个人睡,要睡,也要你陪我。”
这样近乎撒娇的语气,让玉树紫逸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他忽地将她拦腰抱起,戏谑道:“那我便陪你好了。”
抱着她刚好走到芙蓉塌旁时,却听得寝宫外忽传来动静:“有刺客,有刺客!”
凤玥精神猛地一震:“真的来了么?”
与玉树紫逸四目相对,皆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迅速的整理好衣装,朝着寝宫外,幽蓉所在房间去了。
果然有一干黑衣蒙面人前来行刺幽蓉,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被重点保护着的病塌上的女子并非幽蓉,所以这场刺杀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