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雅当她是胡言乱语,不停的安抚并加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陛下赶紧回去就寝吧!回去再说,回去再说……”边说着边向身旁的馥玉使了使眼色,令其跟着白义一起护送凤?回青鸾阁了。
男宠们各自离去后,泊雅便安排人收拾起了宴席上残留下来的东西。荣澄欢还坐在亭子里面品茗不语,凌夜仍然如一棵大树般的静立一旁,逾轮瞧着凤?、白义和肖馥玉逐渐远去的身影,再次折下一根花枝放在鼻下嗅了嗅,语气婉媚而蕴含深意的叹道:“小女王陛下是越来越会玩游戏了,而且也越来越有趣,我真觉得有一天会情不自禁的爱上这个女孩!”
凌夜听罢唇角一勾,冷笑道:“我看你是爱乌及乌吧?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连喜欢的人性别都改变了,我倒是觉得非常有趣的。”
逾轮听之“噗”地一声隐忍发笑,回道:“凌夜,你的这一张嘴也不饶人啊!我很想知道,在得知心爱的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之后,你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哦,听说,自太上女王驾崩之后,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门了,为什么?躲在家里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凌夜不语,眼神如电一般的射向了他,眸中的冷意聚如寒冰,可他不惧反笑,而且笑得特别张狂、特别妩媚,再配上那兰花指的动作,就更显阴柔得有些女气了。那兰花指忽地一转,又指向了亭台上坐着的人,阴声呼道:“坐在台上的男人,难道你没有兴趣参与我们的讨论吗?”
荣澄欢垂着眼帘,轻声笑了一笑,微叹道:“有什么好讨论的,我不觉得你们的话题会比我赏花听风、品茗吟诗来得有趣。”
他的话音一落,一片嫣红的桃瓣落进了他的茶杯,溅起一滴淡绿色的茶汁,逾轮不过是身形一转,就如幻影般的站在了他面前:“我们不妨下一个赌注,荣澄欢,在这宫中呆了多少年了,难道你不觉得寂寞?所以,让生活来点刺激的乐趣吧?”
逾轮的眼眸发出波光流转的神彩,就好似隐藏着覆雨翻云般变化的密秘,荣澄欢看着他笑了,在所有女孩的眼里,他的笑容温润清泽得如同最纯净的天使,但在逾轮的眼中,就是这最温暖的笑容下也掩藏着一颗波谲云诡的复杂内心。
十年了,他们五人被誉为国中最具才干之人,各守其职,互不干涉,可又是什么将他们五人联系在了一起——是那个曾经一眼能望透底如今却变得高深莫测的女孩吗?
“你想下什么赌注?”荣澄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问。
“我们就赌肖馥玉的命!”逾轮说着,还在忙碌中的泊雅和站在亭下的凌夜都倏地将眸光射了来,荣澄欢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是的,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十分明白,能得女王陛下之宠幸并非什么好事,肖馥玉他若是能留下一条命,那就是万幸了!
因为还从未有过先例!
此时此刻,肖馥玉又在做什么呢?
随白义一起到达女王陛下的寝宫之后,白义便被她满口酒话的轰出了房外,就连服侍她饮食起居的蓝玉也被她赶出去了,屋子里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人。
凤?醉眼迷离,坐在凤塌之上,烛光照射,小巧的脸上一片晕红,她忽然拿起紫砂茶壶,仰起头来将壶中茶水一饮而尽,狂饮的过程中,从茶壶中溢出来的茶水顺着她洁白细腻的脖颈顺流了下来,馥玉见之失色,却又不敢有任何举动,生怕凤?真的酒后乱性,逼着他做出什么事来,可却在这个时候,凤?扔了紫砂壶不停的呕吐起来。
“陛下——”馥玉大惊担忧的奔到了她身边,将她纤细柔软的身躯抱起,拿出香气馥郁的手绢为她擦拭着嘴边的残渍,“草民惭愧,不该让陛下饮这么多酒。”
“你惭愧什么,又不是你让我喝的,馥玉,你也觉得孤王喝醉了吗?”被馥玉扶着身体,凤?还是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双手搭在他肩上,在他怀里蹭了蹭,“现在没有人在这里,馥玉,你跟孤王说实话,你来宫中的目的是什么?”
一问到这句话,肖馥玉又沉下了脸色,凤?继续说道:“你今天在孤的酒宴上的表现很好,也很让我吃惊,无论孤怎么套问你的话,你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过,你还是骗不了孤王的,在男宠殿选台上,你借用足下生莲来释放一种香气馥郁的物质,那种物质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对吧?”
馥玉震了震神,骇然的看着凤?,这才知道凤?绝对不是在说酒话,他动了动喉结,十分难以启齿的点了点头,凤?笑道:“利用镜面反射的原理,让足下之莲开满整个大殿,你的才学不得不令孤王敬佩,不过,荆轲刺秦王并非明智之举,无论你是胜是败,你都没逃出生天的机会。告诉孤王,你想刺杀谁?孤王?还是华吟澈?”
馥玉再一次惊呆,心中暗叹着小女王观察之入微,心思之缜密,可她偏还要装出一幅fēng_liú好色的模样,宁愿败坏自己的名声,也不表现出自己的聪慧。
“陛下——”他跪了下来,答道,“请原谅馥玉的私心,此次入宫,馥玉的确不是为了做陛下的男宠而来,现在朝中多奸佞,馥玉遵父遗训,保家、卫国、除奸臣,华吟澈独揽王权,为所欲为,又以蛊惑之术迷惑我国民,陛下,我凤式根基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啊!”
凤?听完,酒醒了一大半,果然这少年心怀大志,古来诗人多抒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