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素梅、翠竹二人打探消息回来,还未进门翠竹便道:“主人,我们已经知道醉太白那些人被谁抓去了?”
向南早上叫幽兰请了大夫,抓了些止血镇痛的药,此刻她正在给陆崖换药,二人闻听齐问道:“是谁?”
翠竹道:“是李恒大人。”
向南奇道:“怎么不是师父抓走的吗?”
陆崖道:“原来如此。之前我们都猜错了。那王孝跟踪你师父,发现了我的留下的弓箭,便知道教军场的火是我放的,他恼我烧死了他的狼队,又知道我和醉太白有牵连,便一面派人去烧了秀苑,一面派人去醉太白抓人,他自己则亲自来抓我。”
素梅道:“怪不得现在官府在四处缉拿你,那你还参加比武大会吗?”她不知不觉地替陆崖担心起来。
陆崖冷哼一声,“我不但要去参加比武,还要把大都搅闹一番呢。”
素梅道:“那也太冒险了,你……”她忽然发现向南正看着自己,后半句话便没说出来。
向南见她不说了,才道:“就算你要去比武,也要想办法出城才行。现在城里风声那么紧,你怎么出去?”
陆崖道:“你带我出去。”
向南面有难色,她自然有办法带陆崖出去,可带他出去等于看着他去送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得,便道:“我没本事带你出去,你乖乖留在我的房内,你的那些朋友我自会想办法相救,至于替你师兄报仇的事则更不需要,你师兄……”
她本想说“你师兄其实没死”。可陆崖不等她说完,便怒道:“就算不为报仇,我也决不能留着飞鹰,比武大会我是去定了,就算我不能娶你,也不能叫你嫁给一个魔头。”
向南一听他这么说,也不由得感动,尽管不知道陆崖的心中是否真的为了她,但至少他很在乎自己,不过要叫他去送死,又觉得不忍,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嫁给他,也不会带你出去。”
陆崖道:“既然如此,我自己想办法了,我去找马可波罗。”
向南道:“找他有什么办法啊?你现在出去,还没见不到他恐怕就被抓起来了。”另外三人也随声附和,都叫陆崖不要冲动。
陆崖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马可波罗身上有一块御赐金牌,任何地点都可以畅通无阻,就是皇城他也可以凭借金牌自由出入。”
向南问道:“真的?可向他借那块金牌,你怎么知道他一定给你?”
“我也没把握,不过我和马大哥交情深厚,借出来应该不难。”实际心中确实拿不定主意,那金牌马可波罗视为珍宝,如何肯轻易交出。
向南想了一会,道:“那你也不能出去,若菊……”她刚刚说完,意识到若菊已死,平时吩咐惯了的,此习惯一时竟难以改变,众人都觉得心里一沉,向南转而道:“幽兰,你去驿馆把马可波罗请到……请到崇国寺,就说……王爷今晚有事情找他。”又在幽兰耳边耳语几句,幽兰频频点头,这才离去。
翠竹待她走后问道:“为什么要请那个外国人去崇国寺啊?”
向南道:“难道叫他也进我的闺房吗?这里除了陆丫和我爹,没有另外的男人进来过。”
素梅听到这话,觉得一阵难过,将头低下。向南知道素梅场有些话不便说出,便对素梅道:“你去外面守着,若是我爹来了,你便赶紧通知,素梅也知其意,转身离去。
向南待她走后对陆崖说道:“你若想救人,就一切听我的安排,乖乖呆在我房间里,哪里也不许去。”
陆崖道:“那将他们救出来,又怎么送他们出去?”
向南问道:“之前你的救人计划是什么?”
“化妆成镖师混出去。”陆崖答道。
向南闻听一笑,“装女人你还行,装镖师恐怕不妥。”
陆崖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向南正色道:“那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自然信任你,否则也不会找你。”
“那你告诉我剩下的人藏在哪?”
向南一问,陆崖也不免疑心,之前若曾提醒“防止向南因爱成恨”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转念一想,绝对不会,就算向南要害我,昨晚很多机会都可以下手,我相信向南。便将众人藏身在祥和书斋一事告诉了向南。
向南点点头,问翠竹道:“这些人官府可有通缉?”
翠竹道:“现在外面只通缉陆公子一人,醉太白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抓,其他的人没听说。”
向南对翠竹说道:“翠竹,你去祥和书斋告诉那些人,就说陆崖现在没事了,约他们今晚同去崇国寺一会。”
陆崖惊问:“为什么都安排去崇国寺?”
向南看着陆崖怀疑的目光,道:“你还是不全信我。总之你不许出去,最好你写封书信交给翠竹,要不他们也不会去的。”
陆崖将信将疑,尽管他绝对信任向南,但她如此安排倒像是要将马可波罗、火云、若水等和自己有关联的人一网打尽,独独留自己在府内,是因为她爱我,所以把我保护起来?
向南拿来文房四宝,放到桌上,对陆崖道:“快写吧。”见陆崖还在犹豫,叹了口气道:“果然立场不同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写就算了。”说罢转身就走。
陆崖上前拉住她的手道:“若留书信,像若菊一样有失,岂不是连累了更多人?”陆崖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的犹豫找了个理由。
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