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怒道:“要你管?”说罢双手用力,便向陈一华胸口拍去,但两人距离较近这一掌力道不足,只将推陈一华了个屁股墩,却不曾伤到他。
明月公主还不解气,见不远处有一口大水缸,里面尚有半缸雨水,便走过去举起,对准陈一华的脑袋猛地砸了过去。
付二探吓得大叫:“不好了,谋杀亲夫啦!”
这一下力道何止千斤,陈一华哪敢再大意,见水缸挂风而来,跳起身来接住,倒退两步,方才站稳。
尹兰道:“你老婆这样打你,你都不敢还手,比起崖哥哥差得远呢。”
陈一华忙对明月公主道:“别……别来了,我……我可真打你屁……屁股了。”
明月公主此刻已经恼羞成怒,拳脚相加向陈一华打来,竟是毫无章法。
树上乔一桥与龙桃对望一眼,均知似这样打法,公主必输无疑,龙桃刚要出手相助,乔一桥却拦住道:“叫她吃些苦头,免得总是目中无人,陆崖在我们手上,陈一华也不会杀她。”龙桃点点头,“也好,否则除了沙教头,她便自以为天下没有可以打败她的人。”
果然陈一华左躲右闪,明月公主打了两百多拳,始终无法伤到他,越来越是心焦,猛然大吼一声用肩膀向陈一华腰间撞去,陈一华手中拿着大缸见她向大缸撞来,唯恐伤了自己的美人,赶忙将水缸举过头顶。缸内还有半下雨水,劈头盖脸淋了下来,明月公主此时也已经扑到。将陈一华的腰牢牢抱住,也就和他一起洗了个冷水澡。
此时她也顾不得雨水淋头,双臂用力把陈一华连同水缸一并抱起,向下猛地一压,这是蒙古摔角里常用的手法,她自幼练习,早就烂熟于胸。此时突然使用,自然得心应手,完全不需要如何思考。已将陈一华按倒在地,接着骑在陈一华的身上,把拳头轮圆了对着他的大黑脑袋就是一顿猛锤。
付二探在旁惊道:“幸亏是黑炭头,要是我被她骑着这翻暴打。恐怕几拳脑袋就得开瓢。”
翠竹白了他一眼道:“若换做是你这个小瘦猴不用人家打。压也把你压死了。”
尹兰见陈一华手里抓着水缸也不知道还手,急道:“真是窝囊被老婆骑在身下打。”
陈一华本来被打得晕头转向,但他最受不得尹兰激他,哇地一声暴喝,将明月公主掀翻在地,未等她起身,一脚将其踹翻,这一脚的力气不小。一般人也是承受不住。
明月公主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刚要再爬起来。陈一华扑上前去,从背后将她抱起,又把她双腿交叉盘在一起,明月公主挣扎了几下,却动弹不得。接着陈一华一个倒栽葱,把她头下脚上,塞进水缸里,只留了两瓣丰腴的屁股露在外面。
“不……不听话,我……我可要打……打你的屁股了。”陈一华说罢,对着明月公主的臀部,啪啪啪地开始打了起来。
“快说:要……要死了,不……不行了,说了我就饶了你。”
尹兰一听又羞又气又好笑,瞪了翠竹一眼,翠竹赶忙转脸看向别处。
尹兰喊道:“快别提这几个字!叫她们放了崖哥哥!”
水缸里呜呜地发出声响,也听不清明月公主说了什么,她把屁股扭来扭去,却怎么也躲不开陈一华的巴掌,到了后来索性也就不扭了,只好硬挨着,挨着挨着,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如何疼痛,心里反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从未有人这样痛打自己,可他又似乎手下留情,以这黑大汉的武功,把我的坐骨也能打断,下手却为何又不轻不重,莫非他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以前也曾比武招婿,又有哪个人是自己的对手?天下能打赢自己,又年龄相当的,似乎只有这个陈一华,我何不……哎,我在想什么呢,他可是我的对头。
陈一华打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明月公主也不肯开口求饶,树上的两个人却再也坐不住了,毕竟明月公主受到的教训不小,此刻这样被人羞辱也应该够了。
“住手!”龙桃从树上跳下,左手拿着一条毒蛇,右手拽着陆崖。看了看尹兰,道:“尹姑娘,叫你的人把公主放了。”
尹兰道:“可以啊,你先放了崖哥哥。”
龙桃冷笑一声道:“那可不行,这个人是公主要的,他得罪了公主,就免不了要吃些苦头。”龙桃故意拿明月公主做挡箭牌,便将沙吾提的心思轻易掩过。
尹兰道:“那就随你的便吧,公主要他吃苦头,我就叫公主也吃一样的苦头。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幽兰急道:“尹姑娘你……”
尹兰对她使了个眼色,叫她住口。
龙桃见尹兰不受威胁,便道:“你真的连心上人的命也不顾吗?”
尹兰微微一笑:“他不过是一个草民,换你们公主的命也值得了,不过叶密立百万军民的性命迟早就要被瘟疫吞噬,可算是没救了。”
龙桃一愣,“总能被你抓到把柄。好,我这就动手。”说罢就把毒蛇向陆崖的咽喉咬去。
乔一桥急道:“不可。”龙桃却不理会。
尹兰也忙到,“大哥,不用管崖哥哥的死活,你现在就立即杀了公主。”
龙桃忙道:“好吧,算你厉害,你的崖哥哥还给你。”
“慢着!”龙桃见尹兰难以威胁,刚要松手,沙吾提从暗影出走了出来,将陆崖拉到自己身边,接着对尹兰道:“龙桃说姑娘大智大勇,到此时方才领教。龙桃,你被她骗